月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在顧淳的身上,反射出點點熒光,就像墨藍天空中的星光。/百度搜索.小說mm閱!舒愨鵡琻
他的墨發迎風而舞,粉紅色的脣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笑容,凝向了緩緩朝他靠近的男子。
“你是誰?又是誰派你來殺我?”
黑衣蒙面的男子將面上的紗巾撤掉,一張妖豔冰冷的面容映入顧淳的眼底:“知道我是誰了吧?不過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島主沒有想殺你,而是我想殺了你而已!”
顧淳似笑非笑望着他:“我和你有何怨仇,你爲何要殺我?”
“因爲你來靈山並非善心,要知道靈山上的靈藥只能給島主一人服用,她若是沒有了靈藥很容易走火入魔身亡。”
顧淳聽了黑衣人的話,微微一怔:“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何夏蕁她沒有親口告訴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想不到雲翠山莊的莊主竟然在我的面前裝糊塗,你還想騙島主到什麼時候?”
他恨得咬牙切齒,手中的彎刀在空中揮動了兩聲,發出了刺耳的破風鳴音。
顧淳垂眸,想要掩飾住他內心的愧疚,並不是他不懂情,而是他早已經將他內心所有的愛都給了顧妍夕,已經不可能在愛上別的女人了。
“顧淳你就等死吧!”
黑衣人雙手中的彎刀劃破長風朝着顧淳的頭頂劈來,顧淳腳步迅速向後退去,躲過了黑衣人的彎刀攻擊。
黑衣人並未停下攻擊,接二連三朝着顧淳用彎刀攻擊,顧淳左躲右閃,身上並未藏有兵器,赤手空拳躲過了一次次刀襲。
黑衣人不得不承認,他與顧淳的武功想必,還是相差大半截,但是他還是很有耐心的與他對戰下去,因爲他身上中的毒箭快要起效了,很快他就會倒在他的腳下。
夜晚的風清清涼涼吹動着,將樹葉搖曳的簌簌做聲,月蝶雙手捂着含淚的面容,在風吹葉搖的樹下林地中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難過的跑不動了,依靠在一根粗木上,脊背順着粗大的樹幹滑落下來,坐到了地上。
“顧淳,你爲何會說厭惡我?爲何不喜歡我?我真的讓你這麼討厭嗎?真的……拖累了你,讓你感覺到很累嗎?”
月蝶雙手揪着草地上的草葉,將內心的委屈和質疑都喊了出來,眼淚簌簌的從眼眶滑落,打溼了她身前的裙裾,可她卻渾然不知,哭的全身發抖,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令她好難過。
她伸出手摸了摸腰間,那是他剛纔擁着她從空中落下,還殘留的餘溫,視她留給她最後的念想,讓她錯認爲他心裡是在乎她的。
可是這一切,在他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之後,就再也不存在了!
月蝶粉色的脣角扯動了下,露出自嘲的笑容,將雙手從腰間收起,對着月光攤平手心。
這一切都結束了,她的手心還是空空的,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溫度。
突然間,藉着月光的斑亮,她望見了她的右手手心有暗紅色還未乾涸的血跡。
她雙夢睜大,從地上彈起身來:“顧大哥受傷了,箭上有毒?”
月蝶在回想起顧淳剛纔對她說過冰冷的話,恍然間明白了,他是因爲受了重傷無法保護她,爲了她的安全,所以才說那樣絕情的話將她趕走,想讓她能安全。
“顧大哥,你怎麼這樣傻呢,要是你因爲我受到了危險,我真的會好難過,愧疚一輩子……你等我,我這就去找你!”
月蝶毫不猶豫的轉身按照原路返回,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朝着前方趕去。
待她感覺到與顧淳的距離越來越近時,她聽到了一聲男子低沉的慘叫聲。
月蝶快步趕去,卻在望見顧淳時,她的心微微顫抖,見到他的手臂已經被黑衣人砍了一刀,而這個黑衣人她也認得,正是島主的手下秋寒。
月蝶忍不住內心的惱火,對秋寒大聲喝止:“住手,秋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揹着你的主子來殺我們!”
月蝶三兩步跑到了顧淳的身前,將衣袖撕扯出一塊,綁住了顧淳左臂上的刀傷,怕他的傷口出血不止。
顧淳已經看不清是誰來他的身前救他,一雙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細縫。
月蝶沒有發覺,她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哽咽起來。
“顧大哥……月蝶回來找你了!”
顧淳以爲他聽錯了,用僅存的一絲力氣問道:“月蝶,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明白了,是你怕我受傷,所以纔會將我趕走。我也有話要告訴你,以後就算你說多麼絕情的話,做多麼絕情的事,我都不會輕易的離開你的身邊。”
顧淳腳步開始歪斜,儘管他看的的人並不真切,但是卻能聽得出是月蝶的聲音,她是來鼓舞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你真傻……”
“你才傻呢!明明可以逃走,卻爲了救我受了傷,還被他險些殺死,你說是你傻,還是我傻呢?”
秋寒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實在款款情深的告白嗎?
一想起他的島主得不到顧淳的關心和愛,他恨這個絕情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你們都住口!今天我就送你們一起上黃泉!”
月蝶聽到了秋寒的怒吼聲,她睜大了雙眸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將顧淳輕扶着讓他坐到了地上後,她擔憂地望了他一眼,轉身持着匕首朝秋寒襲去。
“你這隻該死的狗,今天我就要爲顧大哥除掉你!”
月蝶用匕首刀刀襲擊向秋寒的致命部位,要不是秋寒的武功在月蝶之上,怕是早就被月蝶迅猛的攻勢襲擊到,一命嗚呼。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殺了我啊?有膽來啊!”
月蝶也不知從哪裡來的鬥志,迅猛的攻勢不會因爲時間的長短而遞減,反而用了各式各樣的招式,讓秋寒有些招架不住。
秋寒的左臂在不經意間被月蝶狠狠刺了一刀,而月蝶咬了咬牙齒,將匕首又刺入了秋寒的左臂更深幾分。
“我要你的左手臂殘廢掉!”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秋寒痛的咬牙咧嘴,擡起右手猛的擊中了月蝶的左胸口,月蝶被振的口中吐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秋寒悶吼了一聲,將匕首從左手的手臂上抽出,瞬間左臂的傷口處鮮血涌了出來。
他剛撤掉衣襬上的布料一塊,想要纏住左臂上的傷口,止住傷口流出的鮮血。
而這時月蝶又站起身來,手中不知從拿裡摸來的,帶有棱角的堅硬石頭,朝着秋寒的額頭猛的砸下。
秋寒驚叫一聲,躲過了月蝶的突然襲擊,他用腳將落在地上的彎刀勾起,踢到了半空之中,又用腳尖踢中了刀柄,將彎刀當作暗器一般,迅速朝着月蝶的左胸口射來。
月蝶急忙躲閃,卻還是遲了一步,左臂也被彎刀劃傷。
她嘶痛一聲,從地上爬起,這時脖頸間又有冰涼的觸感。
“秋寒,你真是太卑鄙了!”
“我卑鄙?最卑鄙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顧大哥,是他做的虧心事太多了,應該得到報應……”
月蝶譏諷一笑:“你是不是很喜歡島主啊?”
秋寒聽到這聲問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這是我的事,容不得你管!”
“島主是永遠不會愛上你的,因爲像你這種狡猾而又心胸狹窄之人,讓所有女人都不喜歡,包括陌生的我,也包括了你愛的島主,她一定也不會喜歡。”
秋寒冷冷一笑:“現在我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所以我一定要做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事!”
“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看來……”月蝶突然望見顧淳從地上歪歪斜斜的站起,從地上撿起了被秋寒拋到地上的匕首,正一步一步靠近他們。
月蝶忙藏住了她的驚訝神色,仍舊不屑道:“看來你真是要被你的島主厭惡到底,她永遠都不喜歡像你這種自以爲是的男人。”
“少在這裡演戲了……哈哈!”
秋寒突然冷笑一聲,將架在月蝶脖頸上的彎刀收起,倏然間轉身用彎刀刺向了想要襲擊他的顧淳。
“不要!”
月蝶大叫一聲,雙手伸出,用力的扣住了刀刃,止住了秋寒對顧淳的襲擊。
而她的鮮血從手心中的傷口處流出。
可她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堅毅地望着秋寒:“你不要傷害他!”
“既然你不讓我傷害他,那麼我只好傷害你了……”
秋寒眉橫起,一把將月蝶拉扯到了她的身前,與此同時顧淳將匕首刺向秋寒,卻沒想到月蝶會被秋寒拉着,擋在了他的身前當成了肉盾。
匕首的刀尖在刺進秋寒心口半分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驚得睜大了雙眸,鬆開了雙手,卻因爲向身後退步時絆了腳,跌倒在草地之上。
“顧大哥……”
顧淳仰倒在地上,闔上了雙眸暈厥過去。
月蝶將胸口的匕首拔出,轉過身反手刺進了秋寒的右手臂,致使他持着彎刀的手鬆開,將彎刀跌落到了地上。
月蝶雖然對秋寒恨意甚濃,但是望見顧淳倒在草地之上暈厥過去,她更爲擔憂的跑了過去,搖晃着顧淳的雙肩,想將他喚醒。
“顧大哥,顧大哥……”
秋寒左右雙臂都受了傷,而且都是因爲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將牙齒咬緊,忍住疼痛,三兩步走到月蝶的身邊,擡起腳要踢中她的後腦,讓她一招身亡。
碰!
啊!
一顆白色的石子打中了秋寒擡起的腳,痛的秋寒慘叫一聲,跳腳坐到了地上。
一位青色長衣的女子飛身而來,當她望見暈倒在地上的顧淳時,不由得皺起眉心,對身邊的隨從大聲道:“將他帶回靈山堡醫治!”
“遵命島主!”
“你們誰都不要碰他!”
月蝶像是發瘋了一樣,雙眸猩紅站起身,瞪着夏蕁。
“是你的手下傷了他,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陰謀嗎?”
夏蕁輕哼一聲:“真是無理取鬧,我怎麼可能會害莊主呢?”
“可這都是你的手下秋寒所爲,他只聽從你的命令,如果不是你的吩咐,他怎麼敢對我們下此毒手?”
夏蕁凌厲地掃了坐在草地上,有些面*狽的秋寒一眼,對身旁的隨從命令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將莊主接回靈山堡醫治?”
“遵命島主!”
月蝶還想阻攔,被夏蕁一把拉住了手臂:“夠了,若是你真的想顧淳死,那麼就繼續鬧下去吧!”
月蝶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我不希望顧大哥因爲我傷的太重而無法醫治。”
夏蕁用力的甩掉了她擡起的那隻手臂:“你要是夠聰明點的話,就不要老纏着他不放了”
月蝶聽了夏蕁氣惱的話語,她的頭腦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顧不上身上的傷口流血,緊跟在被靈山島隨從攙扶的幾個人身後走。
夏蕁在離開時,對秋寒冷冷斥責幾句,然後她坐上木馬車,緊隨在顧淳乘坐的那輛馬車之後。
在夏蕁的引路下,很快就走出了這片像迷宮一樣的這片森林,回到了靈山堡。
她還將尊老請來,親自爲炎鴻澈把脈醫治。
月蝶雙手合十,淚光瑩瑩站在了旁側,一直凝着顧淳越發蒼白的俊容上看着,心咚咚不安的跳個不停。
待尊老皺起眉頭,收回了把脈的手時,月蝶和夏蕁竟然異口同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尊老掃了這兩位面色焦急的女子,不由得輕嘆一聲:“他脊背後的那支短箭上的毒,已經進到他的身體中了!”
月蝶和夏蕁面色更加焦急難堪。
“顧大哥身上的毒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夏蕁看向了尊老,待尊老來解答這個問題。
尊老神色異常發亮,他回答道:“只要他能服下靈藥熬製的茶湯,身上的毒就能解開。
月蝶伸出手,拉住了夏蕁的手臂,帶有懇求的聲調求向了夏蕁。
夏蕁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月蝶拉住她手臂的雙手。
月蝶明白了過來,鬆開了夏蕁的手臂:“靈藥在哪裡有?”
“靈山中日光最強,月光最盛的地方!”
夏蕁長長的嘆息一口氣,望見顧淳仍在昏迷,她多麼想在這個時候抱緊他,讓他知道其實有個人一直默默的喜歡你,那就是她夏蕁。
月蝶有些不安地望着躺在木*上昏睡的顧淳,對夏蕁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下來照顧顧淳吧!”
月蝶倔強的搖頭:“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只有這樣才能儘快找到靈藥。”
夏蕁也不想說太多阻攔的話,既然她想跟着她去找靈藥,那就帶上她好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
月蝶在臨走前,雙手拉住了仍在昏睡中顧淳的手,在他的手心摩擦除了溫度,這纔跟着夏蕁一同去靈山最頂處。
到了靈山頂峰之時,夏蕁望見月蝶正在咬破手指,用鮮血在這周圍的樹幹上做出了記號!
她皺起了眉頭,質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樹幹上標記好,一旦我們走不出這片林子,就可以根據標記走出去。”
夏蕁就當聽了個冷笑話,沒有對月蝶有所理睬,她望見了幾近落下的陽光,將最後的餘輝都灑在了一處花壇之中。
“我們走過去看看!”
月蝶附和一聲:“好!”
兩個人朝着花壇的位置走去,在花壇中見到了各式各樣的花朵,而其中最爲耀眼的要屬一朵開着七彩花瓣的花。
“這就是靈藥,在我修煉自身之時,每年我都會服用一朵這樣七彩的花瓣,沒想到這種靈藥會長在花壇中呢!”
月蝶很是興奮,俯身就要將這朵七彩的花瓣摘下來。
“是啊,真是太好了,這麼快就能找到靈藥!”
吼!
“快助手,不要碰我的靈藥!”
一位身穿紫羅蘭長衣,手中捧着小白狐的貌美女子從不遠處走來。
她深深望着夏蕁一眼,然後對月蝶冰冷道:“這靈藥是我的,不是你們的,趁我現在沒有發火,趕快離開這裡!”
夏蕁瞪了她一眼:“夏夢,這靈藥不是你的,你不過是看守靈藥之人,沒有權利去管靈藥爲誰所用!”
“夏蕁,這靈藥是給你的不假,但是它還未長成,我有權利看守它,等到它長成之後在拱手送給你,所以請你不要在這裡糾纏,夜色都這樣深了,還是早些離開吧!”
夏蕁冷冷道:“既然靈藥是我的,你心裡很清楚,那就不要阻攔我!月蝶……”她看向了月蝶,發令:“將靈藥帶走!”
“你休想將它帶走,夏蕁,我的好姐姐,你害得我已經夠慘了,我是不會在讓你爲所欲爲,再也不會讓着你了!”
夏夢將手中的白狐拋出手,白狐嗷叫了一聲,朝着夏蕁的身子撲去。
夏蕁從腰間抽出了長鞭,猛地抽出,將白狐從空中打翻到了地上。
月蝶顧不得去看他們的戰鬥,摘掉了七色花的靈藥,將靈藥放進了身前的小布袋子中。
她剛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一柄長劍從距離她只有半尺未到的面前掃過,險些將她的鼻子割掉。
月蝶忙轉身想要調轉方向逃開,一道紫色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拿着長劍對準了她的額頭:“你休想將靈藥帶走!”
月蝶卻在這近距離的注視下,藉着月光看清了她的真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你們長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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