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冬蓮花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它是怎樣的花葯中的極品,沒想到和普通的蓮花沒什麼區別!”
紫衣華服的男子手中端着一個白色的冬蓮花,冬蓮的花瓣晶瑩剔透,花蕊爲金黃色,隨着秋風起,冬蓮花散發出一種清馨的香氣,不濃不淡,沁人心脾。
這樣的一個花葯中的極品,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冬蓮花?
顧妍夕淡淡的凝視着他,粉潤的脣角緩緩揚起一個弧度,有些不屑,又有些薄涼道:“既然這冬蓮如此普通,你要它又無他用,不如就將它拱手相讓,算你一份人情算了
。”
炫燁一隻手端着冬蓮花,另一隻手摸了摸胸前的衣物,正是他昨日被顧妍夕用簪子刺傷的位置,微微皺眉,很是心痛的樣子。
“皇后娘娘,你昨天可是傷到我了,就算你忘記了,可是我摸到這裡還是會痛啊?你說我應該將它拱手相讓嗎?那豈不是吃到了苦頭卻還要笑臉相待於你?我可不做這種有所虧的買賣!”
炎鴻澈朱脣輕啓,一雙深邃的雙眸眯起,眸中暗含着肅殺之意:“少在哪裡廢話,要你拿來就快點拿來,若是惹怒了朕,小心朕讓你人頭落地。”
“炎國皇上還真是會說笑,你以爲我會怕你嗎?再說了,你們不是想要冬蓮嗎?若是冬蓮壞掉了,那可是要三十年才能見到一次,你們豈不是白來了?”
炫燁仰天大笑,那殲詐的笑容,將他俊雅的面容盡毀。
“七皇哥,你將冬蓮給炎國的皇上和皇后吧!”
炫麗從遠處走來,當望見炫燁拿着冬蓮花爲難炎鴻澈和顧妍夕時,她快跑幾步,來到了炫燁的身前勸說。
炫燁似乎對炫麗在馬車上未出手相救,一直耿耿於懷,他一把推開了炫麗,將她推倒在雪地之上,怒道:“這件事不用你管!趕緊回去,最好乖點,若是將我惹怒了,回去後看我怎麼跟父皇講,讓他責罰你。”
顧妍夕走近炫麗,伸出手將炫麗扶起,炫麗看了一眼顧妍夕圓翹的腹部,知道她已經快要生了孩子,快要成爲人母了。
她本性是善良的,牙齒咬住了嘴脣,餘光卻望向了炫燁,見炫燁在向她挑眉,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可炫麗一直遲遲未出手。
她突然間甩開了顧妍夕扶着她的手臂,回身對炫燁大聲道:“七皇哥,夠了!我不想和你一起害他們,皇后都要生孩子了,爲何你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炫燁氣的一張臉都綠了:“你說什麼?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皇上,皇后,我七皇哥手中的冬蓮花其實是假的,真正的冬蓮花還沒有找到,這都是一個騙局
!”
顧妍夕垂下美眸,心中早就算好了炫麗會這樣說,從炫燁在望見他們時,做作的從斷崖之上飛下,端着看似冬蓮花的一朵假蓮花來騙他們說這就是冬蓮,她早就猜到了,他這是在設一個騙局。
直到炫麗的出現,來的也太及時了,這讓顧妍夕更能確定,炫燁手中的冬蓮花是假的,而炫麗被炫燁利用,想用她來刺殺她或者威脅她,畢竟這兩日炫麗時常和他們在一起,已經讓他們消除了防備之心。
只可惜顧妍夕早已經識穿了炫燁的陰謀,而且算出了炫麗一定會說出事情的真相,不會對她下首。
炫燁俊美的面容瞬間扭曲,他一把將手中的冬蓮花扔掉,揪起炫麗的衣襟,轉身就要逃走。
炎鴻澈握緊了拳頭,剛要出手卻被顧妍夕攔住。
“澈,讓他們走吧!”
“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你,我容不下他苟活着!”
“這種人就算死上一千次也不足爲過,但是現在我們更應該做的事,找到冬蓮花!”
炎鴻澈望向漸漸遠去的背影了,恨得他咬牙切齒,早知道放走他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當初在馬車之上就應該將他一刀斃命。
他再一看顧妍夕堅定的神色,輕嘆了一聲:“好,我們一起找冬蓮花!”
顧妍夕望見炫燁和炫麗的背影消失,雖然對炫麗的安危有些擔憂,但是轉念一想,炫麗畢竟是炫燁的親妹妹,就算被帶走了,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之危的大事。
收回了所有的心思,顧妍夕和炎鴻澈手牽着手來到了斷崖山下,斷崖山下的雪地已經有五丈深,炎鴻澈運氣用輕功跳到了厚雪之上,懷中抱着顧妍夕,向崖壁之上眺望。
“澈,你還記得阮經軒曾告訴我們的話嗎?冬蓮喜陽,生長在陽光之處。而這斷崖面朝東側,但卻因爲角度的問題,當日從東方升起,並不會將陽光都照在斷崖之上,只會照到一小部分。”
炎鴻澈按照顧妍夕的話,尋着崖壁上有陽光的地方望去,在崖壁中間靠上之處,都有陽光照射,而且正如顧妍夕所說,只有其中一面的斷崖面向陽光
。
他想了想,道:“妍夕,不如我用輕功到上面找找,你在崖底等着我怎樣?”
顧妍夕輕搖頭:“不,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去找,你若是在放下了我,在發生了什麼事將你我分開,我可不想要這種結果。”
顧妍夕固執的說着,眸光不經意間略過斷崖半腰之處,有一個黑色的石洞,雖然有些高,只能看到一個黑點,但是顧妍夕憑着直覺,感覺到這就是一個黑色的石洞,而且裡面一定藏着什麼秘密。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半崖壁之上的黑點,道:“澈,我們到那裡去看一看!”
炎鴻澈尋着她指去的地方望去,果然覺得那處有些蹊蹺,於是他運氣,雙臂將顧妍夕捧在懷裡,雙腳藉助崖壁的摩擦和蹬力,竟然腳踏崖壁,如同平地一般,朝着半崖壁的那處黑點越來越靠近。
當一個黑色的洞口出現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眼前事,他們都不由得在心中驚歎,炎鴻澈橫抱着顧妍夕躍到了黑洞之中,這纔將顧妍夕放到石地上。
顧妍夕望了一眼這個石洞並不是很大,從這裡一直能看到洞的盡頭,約麼只有五米之長,而盡頭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爲有石洞頂部有一個鏤空之處,應該是通向了地面,而隨着太陽漸漸升起,陽光會透過地面上打開的空洞,一直沿照進這個半崖壁中的洞穴之中。
算一算從地面到這個洞的距離,怎麼也有二十餘米,這麼深的巖洞能出現,果然是一個奇蹟。
炎鴻澈將顧妍夕護在身後,兩個人這才向洞中走去。
嘩啦啦!
洞中竟然有流水之聲?
顧妍夕望見陽光照耀進來的地方,是一個石壁形成的天然池水,而池水之中竟然生長着一朵只有巴掌大小白瑩如玉的蓮花。
“澈,是冬蓮花!”
炎鴻澈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這種冬蓮花會生長在這樣奇特的地方
。
他俯下身,摘下那朵冬蓮花,遞到了顧妍夕的手心之中,冬蓮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讓人聞見,心脾沁美。
終於四朵花葯都集全了,他們可以到墨國的皇宮裡找顧淳,將他醫治康復。
顧妍夕深吸一口氣,擡眸望向了炎鴻澈,沁着激動的淚光:“澈……太好了,我們可以去墨國了!”
“嗯!妍夕……我們這就出發!”
炎鴻澈橫抱起顧妍夕,藉助崖壁的力量和輕功,從石洞中躍下,踏着崖壁來到了崖下。
兩個人相視一眼,皆是喜悅之光,炎鴻澈抱着她又快步趕回了洞穴,將得到冬蓮之事和阮經軒說了一遍,見阮經軒也能如常人走路了,身子並無大礙,三個人這才一步步走出了雪林,趕回了雲天寺。
月蝶和玲瓏本來是想和雲天寺的道士們一起到斷崖下去找顧妍夕和炎鴻澈,當看到她們的大小姐回來了,她們簡直是喜出望外,迎了上去。
在雲天寺飽飽的吃上了一頓,待休息好了,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這就宜早不宜遲,趕着馬車向山下趕去。
又過了一日*,馬車終於感到了墨國的都城。
在臨近墨國皇宮之前,顧妍夕先派人去送給了顧淳口信,說他們已經趕到了墨國皇宮,想要見他。
而顧淳現在臥在病*上,並不方便接待他們,只好讓李琦到宮外去迎接。
炎鴻澈和顧妍夕他們幾人選了城中的一家較爲安靜並沒有太多雜人進出來往的酒肆,稍做休息,吃了些飯菜。
廂房包間的門被人打開,店小二客氣的伸出手將一位身穿華麗粉裳的女子請進了房間。
那女子眉宇間很是秀麗,眼神黑亮有神,當望見顧妍夕時,她神色微微一緊,有些說不出來的薄涼,但轉瞬即逝,並沒有將這種神情擺在自己的面顏之上。
“琦琦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
!”
炎鴻澈和顧妍夕讓李琦起身,李琦並沒有客氣的說些什麼,而是簡短的一句:“皇上、皇后,琦琦已經備好了馬車,我們這就趕去皇宮!”
炎鴻澈和顧妍夕對視一眼,從李琦的神色中可以判斷出一件事,顧淳的病情一定是越來越重,不然他也不會不親自來接他們入宮,李琦也不會這樣冷面相對。
李琦先下了閣樓,炎鴻澈扶着顧妍夕隨後跟上,一干人都坐上了李琦準備來的奢華大馬車,朝着墨國的皇宮趕去。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進了墨國的皇宮,到了昀雲殿前停下。
李琦最先下了馬車,候在了殿門外,待炎鴻澈扶着顧妍夕下了馬車,她才轉身引路。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待顧妍夕和炎鴻澈趕上了她,她在他們耳邊輕聲道:“這一次你們來墨國,昀哥哥和我都沒有告訴父皇!”
“沒有就好!”
顧妍夕和炎鴻澈都明白李琦爲何要說這句話,畢竟五月之前,他們與郭帝之間有了不小的深仇,若是被郭帝知道了,怕是郭帝一定會趁這次機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李琦輕嘆一聲,接着又道:“昀哥哥身體不好,等一下你們看到了他,若是他身上的病不能醫治好,請不要告訴他這個實情,我不希望看到昀哥哥心灰意冷,在這樣悲傷下去。”
李琦說道這裡,心隱隱揪痛着,眸光掃過了顧妍夕清麗的面容,雖然只是一瞬間冰冷和懷恨的眼神,也讓顧妍夕在極短的時間內盡收眼底。
這一次顧妍夕並沒有出聲迴應,她現在只想早點看到顧淳,想知道他現在身上的傷勢如何?讓阮經軒儘快將他醫治好。
到了昀雲殿的內寢殿時,透過層層的紗帳,繞過嫋嫋的香檀青煙,這纔到了*榻邊。
顧妍夕望見*榻上的男子正闔眸而睡,面上的白瑩如玉,這一刻顯得分外蒼白。
他瘦了,臉和薄被裹住的身子都瘦了好幾圈,尤其一張痞美的小臉這一刻都似皮包骨頭一樣,瘦的令人心疼。
“二叔……”
顧妍夕輕聲喚着
。
躺在*榻上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當映入眼底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的清麗面龐,他星辰般的美眸微微收斂,有些難以相信,伸出了纖長卻又枯乾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面龐。
“是妍夕?你真的是妍夕嗎?”
顧淳的反問,讓顧妍夕以爲他真的不知道她和炎鴻澈今日已經到了墨國的皇宮。
“我還以爲是有人冒充你來到了墨國,還好是真的……你真的來了!”
顧淳脣色也淡了,笑起來心裡是一陣的痠疼,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他的貼身婢女小溪和小翠二人,一個人忙端來了金盆,一個人準備好了帕子。
顧淳被李琦扶着起身,一個側身,朝着金盆裡吐出了一口殷紅色的鮮血,而小翠忙用帕子將他口角上的血跡擦乾。
顧淳的脣色被鮮血染的有些妖異,脣角微微朝一側上揚,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痞美微笑,卻看起來有些苦澀和淒涼。
“二叔,你是不是身體患病又嚴重了?”顧妍夕看的心裡一陣疼痛,忍不住輕聲問道。
“不礙事的,妍夕你不必擔心!”
顧淳說的風輕雲淡,可是顧妍夕心裡明白的很,他這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說的這麼輕鬆釋然。
顧妍夕轉身對阮經軒道:“阮經軒,你快爲我二叔查看一下,看他現在身體怎樣了!”
“好!”
阮經軒走來,爲顧淳把脈,片刻之後他將纖長的手指從顧淳的脈搏之上移走,輕嘆一聲:“賢王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潰損,即便是醫治好了,怕以後也不能太過勞累和激動,這樣會讓他的身子承受不住。”
“只要能救我昀哥哥,就算昀哥哥不能勞累和激動,有我在他身邊守着,一定會沒事的
!”
李琦一聽阮經軒說顧淳有希望被醫治好,雙眸帶着期盼,情緒有些激動的打斷了阮經軒的話。
顧妍夕望着顧淳蒼白的面色,輕嘆一口氣:“只要能醫治好他,比什麼都好!”
阮經軒看向了炎鴻澈:“皇上有件事還需要你配合,他需要高強的內力輸送到他的體內,這有可能折損你三十多年的內力,你願意獻出這三十多年的內力嗎?”
顧妍夕望向炎鴻澈,見炎鴻澈深邃的雙眸中暗不見底,卻非常篤定道:“朕願意獻出三十多年的內力,就算要朕武功盡失,朕也願意去用來醫治賢王!”
阮經軒點了點頭:“這就好辦了!”
他將收集來的春雪、夏霜、秋桃和冬蓮花都拿了出來,讓小溪帶着他去了宮中的太醫院,親自動手,藉助這四味花葯和一些名貴的藥材,熬製了兩個時辰,才熬製出了一碗藥湯。
昀雲殿中,顧妍夕對顧淳講述了他們去尋找四種花藥時的經歷,顧淳雖然聽的有些累了,但脣角一直噙着笑容,看來覺得很是生趣。
待小溪和阮經軒回到了殿中,阮經軒讓顧淳飲下了那碗藥湯,接着將顧淳身上的衣物都褪盡,炎鴻澈坐到*榻之上,雙手抵在了顧淳的後背,爲他輸送內力。
站在屏風後的顧妍夕、李琦等人,都心神不安的踱步,當兩個人迎面走碰到了一起,不由得都垂下了雙眸,錯過了彼此,心中都沉着各自的心事。
月蝶和玲瓏二人此刻的心情與顧妍夕一樣,也是緊張不安,他們與小溪和小翠也算投緣,四個人站在了一起,時不時的說上幾句,畢竟久別了有很多話想說,但在這種情急之下,她們能聊的也就那麼幾句,都等待着屏風後傳來的消息。
“我已經輸送完內力了!”
炎鴻澈收回雙手,阮經軒的雙眸飛快的從他收起的雙手手心掠過,當望見他的手心有黑色的淡印,隨着炎鴻澈收回內力氣息時,那手心上的黑色淡印也消失不見了。
他脣角隱隱勾起,面色卻依舊淡然。
“我來爲賢王把下脈
!”
炎鴻澈從*榻之上起身,將顧淳扶到了*榻上躺着,阮經軒再次爲顧淳把脈。
“還好,他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了,只是他五臟六腑有損,需要長時間的調理,纔可以康復!”
顧淳面帶喜悅:“阮神醫說的可是真的?”
阮經軒認真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顧淳輕笑一聲:“沒想到……我還是活了過來!”
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這些時日所遭受的苦痛,都是心甘情願。
他多麼想因爲自己無法治癒,久病纏身的壞身子骨,能將顧妍夕困在了身邊,讓她陪伴着他。
可他現在身子好了,他們之間的承諾也就煙消雲散了,還有十幾天就到期限了,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一個人孤獨終老,沒有她陪伴在他的身邊。
當屏風移走後,李琦喜中帶淚,跑了過來撲進了顧淳的懷中,哽咽道:“昀哥哥你終於沒事了,你好讓琦琦擔心!”
“不要哭,我已經都好了,你應該爲我高興纔是,瞧你哭的……我心裡都難受了!”
顧淳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李琦的後背,但他的眸光一直凝向站在他*榻邊緣的顧妍夕面容之上,見她微微含笑,眸中含着喜悅的淚,他知道,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無論是親情,還有友情也好,他看到她心裡是惦記着他,牽掛着他,這一刻也就滿足了。
顧妍夕心中那塊久壓不下的大石頭,這一刻也落下了。
只要顧淳還活着,還能康復,她欠他的恩情,也算是能報答了。
顧淳幫了她太多,付出的也太多了,她心裡感激他,也愛着他,但是這種愛絕不是男女之間該有的愛情,而是友情和親情一般的愛,只要她愛的人能健康的活下去,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一個滿足了。
炎鴻澈走到顧妍夕的身邊,伸出大手握住了顧妍夕的小手
。
顧妍夕突然間感覺到他的手心冰冷,在一看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可能是剛纔輸送給顧淳的內力太多了,所以纔會身體不適,有些虛弱。
她擔心道:“澈,你還好嗎?”
“我還好,只要休息下就好了!”
顧妍夕聽炎鴻澈這樣說,也就認爲他是輸送內力過多,引來的不適,休息好了也就恢復了,並沒有太在意。
她對顧淳道:“二叔,既然你的身體治癒了,我心裡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了,你在宮中好好養身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飛鴿傳書給我,我和皇上準備現在就離開墨宮!”
顧淳有些驚訝:“你們不多留在這裡幾日嗎?”
“不了,皇上還有很多國事要處理,所以急着要回炎國去!”
“國事畢竟重要!那麼我也不便挽留了……琦琦,你扶我起來,我要親自送妍夕和皇上離開皇宮!”
“昀哥哥你別亂動了,還是我來送吧!”
李琦按住了顧淳,不讓他亂動,畢竟他剛被治癒,身體還虛弱的很。
“二叔,你還是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
顧淳望向顧妍夕圓翹的腹部,似笑非笑道:“那時估計你都能帶着你的小兒子來見他這個舅爺了!”
顧妍夕面色微微發紅,沒想到顧淳竟會拿孩子來調侃她。
不過顧淳還是比較固執,最終還是起身,穿戴好了衣物,親自送他們離開了皇宮。
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都坐到了馬車之上,馬車很快前行,而她卻不知馬車之後的墨宮宮門前,那一身玄色長衣身影孤涼的男子,一雙星辰般的雙眸朦朧,正不停的朝着遠去的馬車揮手。
妍夕……我等你的承諾,等你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