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碧波城沿着魏國的境土方向行去,還未到達魏國與炎國的一個邊境,有一座山被成爲靈山。
靈山之上,鳥獸居多,這裡還有很多原生態的一些植被,在加上靈山處於炎國和魏國之間的邊境,所以兩國之人沒有敢擅自到靈山上開採或是打獵,因爲一旦上了靈山,就意味着有越過邊境國土,想要強佔之意,重則會引起兩國的戰火。
聽起來是很嚴重,但這裡實際上確實被人看成重點的國土邊境地帶。
馬車行到靈山時,恰好趕上了夜半,在夜半時分上山,算是能隱藏他們的身份,不易被兩國駐紮在邊境旁軍營的士兵們看到。
到了靈山半山腰時,炎鴻澈決定讓馬車停下來,奔波了一天也好在這裡休息下,明日早晨儘快找到秋桃,在趁着夜黑時趕緊離開靈山。
炎鴻澈先下了馬車,隨後他將顧妍夕輕輕扶了下來,而後是玲瓏和月蝶,最後是阮經軒看着炫麗下了馬車。
車伕將餵馬的糧草準備好了,也好讓馬兒能吃得飽,等休息好了明天也好上路。
顧妍夕則讓玲瓏和月蝶將準備的糕點和儲水都拿了出來,幾個人站在樹下,一人幾塊糕點,就着儲水吃了起來。
阮經軒捏着兩塊糕點,遞到了炫麗的手心,月光下炫麗的臉頰瑩潤,微微泛出了紅色,她將糕點端在了手心,竟然有些捨不得吃了。
阮經軒見她發愣傻笑的樣子,不由得蹙起眉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是不好吃,所以纔不吃的嗎?”
炫麗輕輕搖頭,面上的紅潤如秋水一般盪漾開來,連聲音都變得發甜了:“沒有,我就是捨不得吃!”
阮經軒以爲她看起來很瘦小,其實食量還是蠻大的,他將手中的糕點又遞給了她一塊:“不夠吃是嗎?吃我的吧!”
炫麗擺了擺手:“這位大哥,你都沒有吃飽,就給我吃,我怎麼好意思呢,再說了,我捨不得吃,並不是不夠吃!”
阮經軒越看這個女人,感覺到越奇怪了:“那你爲何不吃?”
“因爲……是你給的啊!”
炫麗說完這句話,忙將羞紅的小臉垂下,藉着月光,看着自己的腳尖,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玲瓏和月蝶瞧見了,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玲瓏對阮經軒笑道:“阮神醫,看來你的桃花運是到了!”
月蝶附和了一聲:“這個女人明顯是看上了阮神醫你,你不會沒有察覺到吧?”
阮經軒眉心皺的更深了一些,看向炫麗的眼神之中,沒有錯愕,而是一種濃濃的厭惡。
他對玲瓏和月蝶淡然道:“既然你們閒着沒事做,這麼喜歡說三道四,那麼就看好她,別讓她跑掉了!”
炫麗一聽阮經軒的語氣不大好,在擡眸時望見阮經軒已經甩袖離開,她有些不大高興地看着月蝶和玲瓏:“都是你們多嘴!”
玲瓏聳了聳肩膀:“我們可沒有多嘴,這是在幫你呢,若是阮神醫知道你這樣垂涎他,惹得他不高興了,給你下個毒藥什麼的,你的命早就沒了,還是早點告訴他,讓他離你遠點,你也安全一點!”
月蝶看玲瓏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忍不住想笑,這個玲瓏怎麼竟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
炫麗顯然不領情,也沒有覺得玲瓏哪裡說得對,她白了玲瓏一眼:“你說的話我纔不信呢,就算是信我也不怕,當初我都敢做人質被挾持過來,若是怕死我早就喊救命,將駐紮在靈山旁的魏國士兵喚來了。”
玲瓏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敢亂喊,我就讓你活不到明天!”
炫麗本就是刁蠻任性,最不喜歡有人和她反駁,她豔脣勾起:“你有膽量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你們都得去死。”
“你敢!”
玲瓏和炫麗兩個人掐腰,大眼瞪小眼起來。
月蝶忙拉住了玲瓏的胳膊,勸道:“好了,你就不要和她吵了!”
玲瓏冷哼道:“我哪裡是跟她吵了啊?明明是好心提醒她,她卻不領情,還想和我打架!”
炫麗咬牙切齒道:“不就是一個賤婢,口齒伶俐的丫頭,憑什麼和本公主大喊大叫!”
玲瓏一聽,兩隻眼睛都瞪圓了,撩起衣袖就要衝上去和炫麗打架。
顧妍夕和炎鴻澈正在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賞着林子上的月光,大好的興致被這兩個人的吵架聲給驚擾了。
炎鴻澈轉眸,冰着一張俊容,寒冷的毫無溫度警告道:“你們誰要是再敢大吵大叫,扔到山下喂野狼吃了!”
玲瓏是知道炎鴻澈的脾氣的,一聽到炎鴻澈這樣說,她忙伸出手捂住了口。
炫麗是第一天接觸炎鴻澈,但是一看到他那張俊美卻又如寒冰一樣的容貌,她還是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心裡想着,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聽說靈山之上野獸居多,他若是真的發起脾氣了,將她扔給了野獸吃了,那可真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落得命歸西天,得不償失。
顧妍夕回眸見玲瓏和炫麗二人都住了口,嚇的面色有些蒼白。
不由得將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握的更緊了幾分。
“澈,你現在的臉色很難堪,就像是一隻老虎一樣,要將他們吃掉似得!”
炎鴻澈挑了挑眉頭:“誰讓他們在這麼美的夜色之中,吵的我連和你賞月的興致都沒有了!”
顧妍夕突然蹙起了眉頭,炎鴻澈緊張的問道:“妍夕,你怎麼了?難道是你的肚子不舒服了麼?”
顧妍夕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在月光下映的她的面龐猶如白色的芙蓉一般,純美動人。
“沒什麼,就是腹中的孩子不高興了,在用小腳替我!”
“他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女人他也敢踢?快讓他出來,我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顧妍夕見炎鴻澈說這句話時,很認真的樣子,也很霸道,在一看他平日裡總是深邃幽暗的雙眸,在月輝之中映的清澈了許多。
不由得想笑,還真是幼稚的傢伙。
“澈,你扶着我在前面走一走,坐了一天的馬車,我身子都要僵了!”
“好,我扶你起身!”
炎鴻澈先站起,然後將坐在草地上的顧妍夕拉起,他扶着她的手臂,在路徑依靠在大樹旁的阮經軒時,囑咐道:“阮神醫,請你一定要看好了魏國公主!”
阮經軒畢恭畢敬道:“是,皇上!”
交代好了一切,炎鴻澈這才扶着顧妍夕沿着曲曲折折的森林小路中走去。
玲瓏和月蝶遙望着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玲瓏卻有些不放心。
“這大晚上的,靈山的鳥獸很多,要是大小姐有了危險該怎麼辦呢?”
月蝶勸慰道:“不是還有皇上在嗎?玲瓏,你就不要過分的操心了!”
玲瓏想了想,覺得月蝶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她也沒有太過分操心這件事。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各有所思之時,阮經軒眼神爍亮望向了遠方的森林深處,這麼晚了那些野獸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顧妍夕被炎鴻澈扶着,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走着,月輝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了森林小路之上,如同水波一般,清輝動人,波光漣漪。
“澈,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以後,你還會對我這樣的好嗎?”
顧妍夕不過是覺得兩個人這樣一直走下去,不聊點什麼,似乎有些太乏味,隨口問了一句。
炎鴻澈想了想道:“等你生了孩子,你第一件事呢就是要控制體重,免得在讓我抱你,累的胳膊都酸了。”
顧妍夕的笑容石化在了脣角,有些不悅地睨了他一眼:“你意思說,我太重了?再說了,有哪些孕婦在懷有孩子的時候身體不發胖的?”
顧妍夕已經懷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儘管從遠處看她還是那樣的清麗纖瘦,可走近了來瞧,還是能看到她面頰有些圓潤了,身子微微胖出了一圈,最爲明顯的還是她的肚子,已經圓翹突出來了。
炎鴻澈見顧妍夕有些不高興了,忙俯下身要將顧妍夕抱在懷中。
“我的夫人,我的好娘子,瞧你又生氣了!”
顧妍夕伸出手,擋住了他要抱起她的動作。
“都坐一天的馬車了,要是在被你抱着,身子一定會又僵,又酸的,還是走走的好!”
顧妍夕回眸望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因爲這道路太過彎曲,很多地方都極其的相似,她感覺到有些迷路了,忙伸出手拉住了炎鴻澈的衣袖,問道:“澈,你能找到來時的路嗎?”
炎鴻澈回眸看去,和顧妍夕看的一樣,這幾條路太過相似,森林之中的樹木長得又太相似,很難找到來時的路了。
“不大記得了,但是憑着感覺找,還是能找到的!”
炎鴻澈扶着顧妍夕的手臂,兩個人準備憑着感覺,想沿着其中一條曲曲折折的小路返回。
而這時,天空之中突然陰雲密佈,森林之中先是颳起了大風,待風停了下來,陰雲仍舊濃疊,但沒有下雨,森林之中竟然會出現了瘴氣。
這種瘴氣並未有毒,但卻將整個森林都籠罩了起來,讓顧妍夕和炎鴻澈很難沿着曲折的小路返回,這一次真的是迷路了。
炎鴻澈重重嘆一口氣:“沒想到這靈山之上還真是怪事不斷!我大聲將阮經軒他們幾人喚來,也好帶我們快些離開這裡。”
顧妍夕並不贊同,阻止了他:“澈,先不要大聲喚叫,到了夜晚一般都是森林中肉食野獸活動的時刻,若是我們大聲的喚叫,將這些食肉的野獸招惹來了,那可就不妙了。”
炎鴻澈知道顧妍夕說的話有道理,但是這瘴氣越來越濃了,也不能站在原地不動吧?
“妍夕,我將你抱起來走,免得我們走散了!”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
炎鴻澈將顧妍夕抱在了懷中,兩個人在霧氣瀰漫的森林小路上找着來時的路,奇怪的是怎麼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在看一眼周圍的景物,和剛轉身決定要離開時的景物完全相同。
難道他們就是在原地打轉,根本沒有移動出這個位置?
用一個詞來解釋現在奇異的現象,那就是‘鬼打牆’或者叫做‘鬼牆陣!’
顧妍夕讓炎鴻澈將她放下來,她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在每走之處,都用匕首做成了標記,凡是遇到標記的地方,顧妍夕就會繞過去繼續走。
更奇怪的現象也發生了,顧妍夕到最後發現了做記號的第一顆樹木幹上,刻出的一字,也就是從開始到最後在樹木上做標記,成了首尾接龍?
“澈,看來靈山上一定住着什麼高人,在這裡佈下了奇陣,讓你我都無法從這裡走出去。”
顧妍夕的猜測,也正是炎鴻澈的猜測,他也贊同顧妍夕的說法:“看來要想離開這片森林,最好的彷彿不是自己找出路,而是想辦法將這個高人引出來!”
顧妍夕與炎鴻澈相視一笑,兩個人心照不宣想到了一個方法。
“獨霸天下魔笛!”
“鳳舞九天魔笛!”
這兩隻魔笛有一種奇怪的功效,那就是可以通過魔笛的笛音控制一些野獸,讓這些野獸聽他們的使喚。
顧妍夕和炎鴻澈想通過笛音將野獸引來,然後將野獸都困在這裡,一起咆哮,像是被困在陣中,等到這個高人來了,將這些被困的野獸放出,他們也好藉機離開。
顧妍夕和炎鴻澈在離開炎國之時,二人將獨霸天下魔笛和鳳舞九天魔笛都帶了出來,而且隨時佩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次,也算是他們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法子,還好魔笛也在身邊,他們就不用擔心野獸不會被他們的笛音引來了。
顧妍夕從懷中拿出了硃紅色的獨舞九天魔笛,纖纖手指扣在魔笛之上,清脆悅耳的聲音從笛中飄搖而出,蕩在了霧靄之中,如同白紗上灑落了銀鈴一樣,如此動聽。
炎鴻澈見顧妍夕吹的入神,朱脣微微勾起,從懷中拿出了一隻純白玉一樣的魔笛,放在朱脣之下,將笛音奏起。
炎鴻澈吹奏的笛曲,聲音有些粗狂,渾厚,與顧妍夕吹奏的悅耳輕靈,形成了對比,但兩個如此突兀的聲音,當合奏在一起的時候,卻顯得很是絕妙。
笛音穿過了了層層霧靄,又同時環繞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周身,如此美妙的音律讓沉睡中的一些野獸,還有一些四處搜尋獵物,想要進食的野獸,聽到後都尋着笛音找來。
很快顧妍夕和炎鴻澈的周圍聚集了各類野獸,有身上長着花紋的老虎,有身上純黑色脖頸有一處白毛的大熊,還有一些豹子、狍子、獵狗和野豬之類的動物都聚集了過來。
這些動物本性都是急躁的,但聽了顧妍夕和炎鴻澈奏出的笛曲,竟然像是被深深沉醉了一樣,少了野獸的烈性,多了一些溫和。
顧妍夕和炎鴻澈相視一眼,關鍵的時刻到了。
兩個人突然將笛音吹的有些焦急、浮躁、刺耳,像是在告訴這些野獸們,你們一定要大聲的咆哮,不然會困死在這片夜晚的濃霧之中。
這些野獸本就是脾性暴躁,在急促和焦躁的笛音催促下,這些野獸都野性大發,亂叫成了一團。
它們的吼聲在這本應該寧靜的夜色之中,顯得有些詭異和深寒。
而顧妍夕和炎鴻澈吹奏的越加急促,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些野獸的吼聲震動了整個靈山的山林,甚至將棲息在樹木上的鳥都驚得四處飛跑。
“夠了,是誰在這裡吹奏這樣急躁的曲子?”
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顧妍夕和炎鴻澈這纔將笛曲停止,將魔笛收起。
這些野獸當聽聞不到魔笛奏出的曲子,在一望陌生的環境,還有這麼多天敵,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
而炎鴻澈在這些野獸四處逃竄和追殺之時,將顧妍夕橫抱起,翩然躍到了高樹之上,只到這些野獸的身影都消失了,他才從高樹上落下,將顧妍夕輕輕的放到地面之上。
“剛纔是你們吹奏了那些有邪力的曲子?”
顧妍夕藉着月光望去,發現那是一身白衣,清風道骨,眉頭和鬍鬚都是白色的,手中拿着拂塵的一位道士。
顧妍夕並不想和他有任何過節,簡單的將事情的起因講了一遍。
“這位道長,我們在這片林子裡迷路了,所以纔想出這種拙劣的方法,用笛音將野獸引來,在這裡吼叫,將佈陣的高人引出,這樣我們才能走出迷霧!若是打擾了您,請您見諒!”
顧妍夕句句說的都是很客氣,這倒是讓這位道長想法發泄出來的脾氣,也變得煙消雲散了。
他擺了擺手:“既然你們沒有惡意,本道也就不怪罪你們!這樣吧,本道帶你們走出此陣,你們趕快下山,不要在到靈山上了,這裡畢竟太危險!”
炎鴻澈眸光深邃且寒冷,凝視了這位白衣道長一眼,看得出他並不是什麼壞人,這才道:“我和我夫人來靈山,是想尋找一種花葯,名曰秋桃!”
白衣道長一聽,不由得蹙起了白眉,面色嚴肅又有些驚奇:“這秋桃花並不是那麼好找的,而且很危險,你們還是不要來靈山了!”
“很危險,道長您能不能向我們解釋一下?”
白衣道長點了點頭道:“這秋桃生長在沼澤地之上,而且還有一些喜歡油走在它身旁的巨蟒護着,一般人很難得到它。”
聽到這裡,炎鴻澈倒是有幾分自信道:“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夫人可以駕馭野獸,這些巨蟒也一定會聽從我們的吩咐。”
白衣道長見炎鴻澈骨骼清奇,傲骨之中彰顯着帝王的霸氣,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不凡。
“這些巨蟒其實也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巨蟒的蟒王青焰,我在這裡這麼久了,每一次見到它,都還會禁不住身上毛骨悚然,避而遠之,它比起那些野獸可是可怕多了,所以我奉勸你們,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冒這一次險。”
顧妍夕和炎鴻澈異口同聲,而又堅決道:“不,我們要去冒這個險!”
顧妍夕與炎鴻澈相視一眼,微微笑了笑,顧妍夕解釋道:“我的一個朋友身上中了奇怪的毒藥,需要這種花葯來解毒,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冒這個險。”
白衣道長見顧妍夕和炎鴻澈如此的倔強,在一看這位女子已經懷有了身孕,畢竟是得道之人,有着菩薩的心腸。
“那好吧,你們先到我的木屋中休息一晚,等到了白天再去那片沼澤地,白天蟒蛇的視線不大好,尤其在秋日的烈光之中,你們更容易採到沼澤上的秋桃花!”
“多謝道長!”
顧妍夕拜謝過這位道長,在道長的引路下,他們走出了這片被佈陣的林子,還找到了阮經軒、玲瓏他們五人。
隨後,他們七個人都跟隨着白衣道長到了一間用木柵欄圍起的院子,院子裡建了個木屋之中。
炎鴻澈守在了顧妍夕身邊一晚上,而其餘幾個人在馬車上,或者在大廳之中鋪了地鋪,簡單的度過了一晚上。
到了白晝,朝陽染紅了東邊的森林,整片森林在一片玫麗的紅色之中越發的生氣勃勃。
雖已經是秋季,可靈山的森林到處都是綠色,這到讓顧妍夕覺得很喜歡這樣的風景,到處都是那麼的清新自然。
白衣道長煮了白粥,做了幾道青野菜,算是招待了這幾位來客。
等到他們都吃好了,便準備出發了。
在白衣道長的引路之下,他們來到了一片沼澤地到處瀰漫的境地。
玲瓏和月蝶左顧右盼,四處尋找着沼澤地上盛開的秋桃。
阮經軒和炎鴻澈也和他們一樣,到處都在找秋桃的身影。
炫麗沒有下馬車,而是坐在馬車之上,看着他們東瞅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所以就像賞戲一樣看着。
白衣道長見這些人開始忙着尋找秋桃,對站在身邊的顧妍夕輕嘆一聲:“這種秋桃花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到了太陽光斜射到沼澤地時,它們會從沼澤泥土之中鑽出來,當然……青焰這時候也會出現了!”
陽光倏然間斜射到了沼澤地的大半嗎,正當所有人翹首以盼時,顧妍夕望見沼澤地之中,有一大圈沼澤在翻滾……不好,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