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一襲白衣,纖纖玉手揪住了胸前衣襟,深邃的雙眸凝望向漸漸遠去的女子纖麗身影,硃紅色的脣瓣輕啓,卻遲遲沒有喚出她的名字。舒愨鵡琻
小妍?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陌生,但爲何看到她那雙古井般黑亮的雙眸時,他會有種相識的感覺?
難道他們曾經相識嗎?因爲什麼事他忘記了她?
玉盈打量着炎鴻澈眼色的變化,將手中的雪魄玉指環扔到地上摔個粉碎,手心中是撕裂般的痛,她卻感覺她的手心麻木了,對於她來說,更多的就是仇恨。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這樣聰明,還反算計了她?
想和她掙她的男人,她到底有幾分的膽子和勝算?
鑰匙在讓她碰見她,非殺了她不可。
玲瓏和月蝶二人踮起腳,在人羣之中搜素那名頭戴斗笠面遮白紗的女子,他們都有種直覺,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是他們要找的大小姐,可是就這樣匆匆相見又散去,他們連話都沒問,真的有些不甘心。
炎鴻澈望見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羣之中,他輕嘆一聲,轉眸間望見玉盈正蹙着眉頭,梨花帶雨地望着自己。
“鴻王,您瞧瞧臣妾的手心,好痛啊!”
炎鴻澈不冷不熱道:“上馬車,讓姜太醫給你醫治!”
玉盈乖巧的點頭,一隻小手又要挽住炎鴻澈的手臂,卻被炎鴻澈甩開。
“你上馬車吧,孤王要騎馬!”
他吩咐寐生:“去找一家客棧,今晚我們就留住客棧,明日準備去參加奪寶大會。”
“是,鴻王!”
炎鴻澈讓寐生牽來了一匹好馬,他翻身躍到了馬背上,駕起馬兒,衣袂翩翩飄在了空中,本就一身灑脫光芒萬丈的炎鴻澈,生的一張妖孽般俊美的面容,將撤到一旁讓路百姓中的千金小姐們和民女們,看的一個個是面帶羞澀,賞心悅目。
要不是他渾身散發着幽幽的冷氣,還有那雙深邃冰冷的雙眸和神情,這些女子們一定會奔放的去表達她們的愛慕之情, 而眼下她們也只好躲在一旁,偷看幾眼就滿足了。
玉盈見炎鴻澈將她拋之腦後,心中開始懷疑了。
鴻王不是待桃兒一項都是寵溺着,將她視爲珍寶一樣呵護着,可是爲何她都說了她是桃兒,他也相信了她是桃兒,卻一直待她冷冰冰的,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地方出錯了?爲何他會這樣冷漠待她?
她恨恨地握起了拳頭,吩咐道:“玲瓏扶本宮上馬車,月蝶去將姜太醫請來給本宮在馬車上醫治手傷!”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對這個表裡不一的玉盈是越發的感覺到厭惡了,可表面上他們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是,桃妃娘娘!”
玲瓏扶着玉盈上馬車,月蝶去找姜太醫來爲玉盈醫治手傷。
可她們的心裡都惦記着剛纔出現的女子,若是她們能再一次的相遇,能問清楚她是不是她們的大小姐,那該有多好啊?
青衣男子的大手,一直牢牢的牽着顧妍夕的小手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顧妍夕一不小心就走丟了似得。
小溪和小翠剛纔來晚了,沒有看到炎鴻澈和顧妍夕是怎麼相遇的,但是她們到了的時候,也看到了炎鴻澈看向顧妍夕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有種陌生感,也有種迷茫感。
如果他們朝夕相處,炎鴻澈在見到顧妍夕的時候,應該是主動相認纔是,怎麼會這樣的陌生呢?
顧妍夕一隻垂着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走着,顧淳看到顧妍夕失神的樣子,輕嘆一聲,牽着她的手,一直回到了他們住的客棧。
到了顧妍夕的房間後,顧淳讓小溪和小翠將屋門關上。
四個人坐在了木桌前,每個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淳劍眉輕蹙,星辰般的雙眸凝向了顧妍夕清麗的面龐之上,聲音有些清冷:“妍夕,他認出你了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沒有!我能確定!而且我也沒有與他相認!”
&nbs?p;聽到顧妍夕說這些話,顧淳的心裡像是釋然了不少。
明明他們相識相認,在走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他卻不希望看到他們在一起,也許這是他自私的一面吧,他想將顧妍夕留在自己的身邊。
小溪扁了扁嘴:“妍夕姑娘,你不覺得鴻王怪怪的嗎?”
小翠接話道:“是啊,我和小溪趕到時,看到鴻王看你的眼神,是一種冰冰冷冷,陌生又迷茫的神色,總之好奇怪。”
小溪點了點頭:“是啊,我也看到鴻王的表情好奇怪的!”
她突然皺起了鼻子:“看到那個桃妃娘娘,狐狸精玉盈,竟然還賣弄姿色一般想得到鴻王的寵愛,好在鴻王根本就不理會她,這種女人才叫做厚臉皮,不要臉!”
小翠贊同道:“可不是嗎,她搶走了妍夕姑娘的感情,從妍夕姑娘身邊奪走了鴻王,可是她臉上沒有半點慚愧之色,反而覺得她是理所當然得到這一切,她也不想想,若是妍夕姑娘沒有發生墜崖之事,她豈會得逞留在鴻王身邊?”
顧淳輕輕咳嗽一聲,小溪和小翠意識到自己又八卦了,不過他們也是爲顧妍夕打抱不平,纔會說出那麼多憤恨的話。
顧淳星辰般的美眸眨了眨,對顧妍夕輕聲道:“妍夕,二叔知道你心裡還記掛着鴻王!”
“不,我心裡的他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想爲難他,所以二叔,我以後不會在與他相遇了,更不會相認了!”
顧淳點頭:“好,二叔希望你能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奪寶大會上去。”
“二叔你放心,這一次女子組的奪寶大會,我一定要奪得冠軍!不過二叔,男子組的比試,你就不要參加了。”
顧妍夕知道顧淳的手臂還有傷,本來她是想瞞着他,偷偷來滬城參加奪寶大會,將寒冰弓箭和寒冰弓箭的內功心法秘籍奪到手,可是她的心思還是被顧淳看穿了,所以到了現在,他們一起來到了滬城。
顧淳伸出纖長的手指,搖了搖,星辰般的美眸眨了眨:“這可不行!”
他將脣角向一邊揚起,痞痞一笑:“你二叔我可是雲翠山莊主,天下第一大莊的名號可是響噹噹的,我怎麼好意思丟盡了山莊的臉面呢?”
顧妍夕‘切’了一聲。
“就是爲了那個破珠子?”
“什麼破珠子啊?傻瓜,那個可是火雲九天丹,這種丹藥可是幫助火性內力最佳的丹藥,服下了這個丹藥就可以讓人將內力提高六十年,就相當於你從一歲起就會武功,練到了六十歲,想一想多麼的可怕啊!”
小溪和小翠都瞪大了眼珠子,異口同聲道:“吃了火雲九天丹,增強火性內力六十年?”
顧妍夕卻勸道:“就算這個破珠子真的這樣神通廣大,二叔你的身體健康和性命更重要!我准許你可以參加,但是到了最後兩組對戰時,你必須停手!”
顧淳慵懶一笑,將大手拍在了顧妍夕的肩膀之上:“你這丫頭倒是挺懂你二叔的心思嘛,你二叔好幾天都沒尋樂子了,正好藉着奪寶大會玩一玩,心情也不錯!”
小翠和小溪眨巴着大眼睛,都沒想到,他們曾經那個高高在上,時常一副清冷麪容的莊主,怎麼會變得這樣慵懶痞子樣了?
曾經那麼品行高尚的莊主形象,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顧妍夕打掉了顧淳的那隻手臂,顧淳倏然皺起了眉頭:“哦!好痛啊!”
顧妍夕忙輕柔的拉住他的大手,心切地問道:“二叔,不好意思,我又忘記你的手臂受傷了,現在痛不痛了?”
顧淳卻聳了聳肩膀,嬉皮笑臉道:“丫頭,剛纔是二叔逗你的,這隻手臂根本沒有手傷!”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臂甩開:“二叔,你還想要你的莊主形象嗎?小溪和小翠可都在這裡呢!”
小溪和小翠唉聲嘆氣道:“唉,真沒想到,我們的雲翠山莊主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咳咳!
顧淳不過是咳嗽了兩聲,小溪和小翠一聽,嚇得忙垂下了小臉,不敢直視顧淳的星辰般黑亮的雙眼。
顧淳卻在這時,無賴的笑了笑:“丫頭,瞧見沒?有,就算我今天形象盡毀,那也是雲翠山莊的莊主!”
顧妍夕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要是她是第一天認識他,她還真的覺得顧淳應該叫披着羊皮的狼纔是,在雲翠山莊裡一派正經鎮定且冷靜面對一切大事,可到了她面前,那真是形象盡毀,成了痞子樣了。
這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又是什麼?
噹噹噹!
請問,幾位客官在裡面嗎?
顧淳、顧妍夕等人都警惕的朝着敲門的方向望去。
顧淳給了小溪和小翠二人一個眼色,小溪和小翠起身去開了房門。
卻望見是這家客棧的店老闆,老闆約麼四十歲有餘,猴臉尖尖的,眼睛精明的轉動着,朝着小溪和小翠二人,討好道:“請問裡面的賢王殿下在嗎?”
小溪和小翠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小溪問道:“賢王在,不過你找他有事嗎?”
店老闆討笑道:“是這樣的,鴻王/剛纔已經將這裡面的客房都包下來了,所以不好意思,想請賢王殿下移駕!”
小溪和小翠驚訝地回眸,看向了坐在屋中的顧淳和顧妍夕。
顧淳起身,走到了屋門前,聲色淡淡道:“可是本王已經先將這幾間房預訂了,本王是不會離開的。”
店老闆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哀求道:“賢王殿下,誰都知道您是個英明賢德的王,也是墨國皇上最得意的二皇子,可是您應該知道,鴻王一項是冰冷嗜血,他要想做的事,就沒有人敢阻攔。萬一誰得罪了鴻王,掉腦袋不說,還要落個滿門抄斬,草民雖然知道您也是尊大佛,但是比起鴻王,您還是仁慈的,所以想求您高擡貴手,移駕去別的客棧!”
顧淳回眸望了一眼顧妍夕,顧妍夕輕起身,淡淡道:“二叔,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對於她來說,他們還是少見面的好!她不想重蹈覆轍,繼續成爲桃兒的替代品,也不想爲難炎鴻澈,讓他在桃兒和她之間左右爲難。
“原來住在這間房的人,是你!”
顧妍夕擡眸,望見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正手中搖着摺扇,深邃的雙眸正冰冷的凝在了她帶有白色面紗的面容之上。
——
一身華服的林灼,帶着他的僕人們,像是落荒而逃的狗一樣,四處亂穿,直到拐進了一個巷子裡,他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的僕人討笑地問道:“大少爺,您沒事吧?”
“大少爺,您剛纔爲何要跑的那麼急啊?可別累到了金身啊!”
林灼冷冷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幾個狗奴才,在爺爺我出事的時候,你們哪個人幫上忙了?還不是看着爺爺我被那個臭婆娘欺負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們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還真是讓爺爺我覺得怒火中燒。”
“大少爺,您也別生我們的氣了,命要緊,還是服下那個婆娘給你的解藥爲好!”
僕人中,也不知道哪個人精明的岔開了話題,這才使得林灼沒有對這些僕人們大發雷霆。
他將捏在手心中的錦囊急忙打開,忘記裡面竟然只塞了張紙條,他展開一看,頓時間兩隻眼珠子都要氣的噴火了。
——乖孫子,姑奶奶我就是逗你,那杯酒沒毒!
林灼氣的將這張紙條撕得稀巴爛,口中咒罵道:“死婆娘,醜八怪,爛女人,若是讓爺爺我單獨遇上你,非把你扔進窯子裡當最下賤的東西,讓你一輩子都下賤到生不如死。”
“呦!這不是林大少爺嗎,怎麼會氣成了這個樣子?”
巷子中,倏然間走來了一位身着黑色長裙的冰豔美人,這對於林灼來說,還的確很新鮮,因爲一般女子都會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着華麗衣裙,頭戴金銀玉墜,濃妝豔抹的,活像風塵女子。
可這個女子就不同了,不施脂粉卻能冰豔動人,身上還穿着一身黑色長裙,走起來如同鬼魅一般,迷了多少男人的眼球。
“小美人,你是誰啊?怎麼知道我是林大少爺?”
“滬城之中,又有哪個人不知道您林大少爺呢?小女子就是慕名而來的。”
黑色長裙的女子,走到他的身前,伸出纖纖手指,挑住了他尖尖的下巴,不過看到他這一張腫了面頰的臉,她有些嫌惡的別開了面容。
林灼不懷好意一笑,伸出手勾住了她的細腰。
“美人,本少爺正巧缺個七少奶奶,不如跟本少爺迴歸去,本少爺一定會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七少奶奶?這個男人還真夠色了,娶了那麼多房妾侍,他也能顧及得來嗎?
黑裙女子伸出手,力道不輕不重,將他的身子推開:“你心急什麼,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什麼好事?”
“今天七少爺被那個帶着面紗的女人教訓了,小女子看的也好心疼呢!不過小女子知道一件關於她的事。”
“你說那個死婆娘,醜八怪?她能有什麼事?”
“她可是能稱得上全天下最美的美人了,您是不知道她的美貌,只要你看上她一眼,保你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愛不釋手!”
林灼眼珠子轉了轉:“她真的那麼美?若真的那麼美,本少爺倒是想玩玩她,不過那個女人害得我顏面盡失,我不過是玩她罷了,玩完了就將她扔進窯子裡賣錢去,讓她一輩子生不如死。”
黑裙女子朝着他伸出大拇指:“林大公子,小女子真的很欣賞你這樣有報復的人。”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迷得他神魂顛倒:“所以,小女子來是想幫助你的!”
林灼色眯/眯望着她:“怎麼幫本少爺?是想在牀上嗎?”
“瞧你,怎麼這樣的粗魯呢!我幫你得到那個女人,而你要幫我,讓她生不如死,你覺得如何?”
林灼點了點頭:“很好,我們到林堡去細談怎樣?”
黑裙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那自然是好,別忘了我們的承諾,否則,我可是不會饒過你的!”
林灼哈哈一笑:“小妖精,本少爺就喜歡你這種有性子的女人了,走吧!”
黑裙女子在臨走前,突然眼中閃過了暗芒,顧妍夕……你的死期將近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趕緊從莊主的身旁滾開吧!
客棧中。
寐生將手中的銀票子拿出,遞到小翠和小溪的面前。
“這是五百兩銀子,你們拿着這張銀票子到別家客棧,一定會換到更好的客棧休息!”
小溪和小翠都嘟起了小嘴,沒有接過銀票子,轉眸望向了一身青色長衣的顧淳。
顧淳劍眉星目,粉紅色的薄脣緊抿,微微含笑:“若是鴻王想住這家客棧,本王自然讓給您就是了,銀子我們不會收下的。”
寐生爲難道:“可是鴻王給了每一間房中的客官都有銀子,不給你們,怕是不大好吧?這銀兩足夠你們換個上等的客棧了,還是收下吧!”
小溪撇了撇嘴道:“我們家主子,既是天下第一大莊雲翠山山莊的莊主,又是墨國的賢王殿下,能缺銀子嗎?”
小翠附和一句:“是啊,銀子賢王殿下說不收了就不收了,你們還是收好吧!”
炎鴻澈硃紅色的脣瓣勾起,深邃的雙眸打量在顧妍夕戴着面紗的面容之上,這種眼神讓顧妍夕覺得很不舒坦。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不想在這樣尷尬下去。
瞥了一眼寐生送出去又被小溪和小翠推來送去的銀票子,她當仁不讓一把就搶進了自己的手中,還得意的搖了搖。
“你們不要,我要!”
她還伸出手,遞到寐生的身前,喊道:“還有沒有銀票子了?才五百兩銀子就想打發我們走,當我們是叫花子嗎?也不看看賢王的身份有多金貴了!”
寐生‘啊’的一聲長大了嘴巴,他有些爲難地看向了炎鴻澈,卻見炎鴻澈朝他冰冷道:“給她一萬兩銀子!”
寐生‘啊啊’了兩聲?
今天的鴻王好奇怪啊,出手這樣闊綽,一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了。
“聽?到沒有?一萬兩銀子,難道你們堂堂鴻國,還拿不出一萬兩銀子嗎?”
寐生無奈從懷中拿出了一萬兩的銀子,這一萬兩銀子可是能做很多事了,她這樣獅子大開口,還真不怕噎着。
顧妍夕將一萬兩銀票子從寐生的手中搶過來,塞到了懷中,她清冷地瞪了炎鴻澈一眼:“這銀子雖然收下了,可是我們又不想走了!”
炎鴻澈挑起眉頭:“怎麼,你想耍弄孤王?”
“今日民女也算爲鴻王您做了件好事!”
“好事?什麼好事?孤王怎麼不記得了?”
顧妍夕淡淡道:“要不是民女查出了,鴻王駕着您馬車的那匹馬鼻子裡進去蜜蜂了,若是以後還碰到這樣事,你們還不小心點,出了什麼大事可就不好了,如今我幫上了您這個忙,算是個重要的提醒了,您應該感謝我們纔是。”
炎鴻澈搖了搖扇子,冰冷地睨了她一眼:“就這麼點小事還敢像孤王邀功?”
“這哪裡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鴻王您的人身安全的事了,所以就算你們要我們走,我們也不走,反正我們的銀子也交了,住也住了,這房間就是我們的了。”
顧妍夕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起茶來。
炎鴻澈皺起眉頭,越看顧妍夕心中越有種怪怪的感覺。
也不是憤怒,也不是討厭,而是感覺她的行爲讓他有種興致想看下去,想知道下一刻這個女人又要做出什麼古靈精怪的事。
小翠和小溪望着顧妍夕突然變成了刁蠻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
而顧淳看到顧妍夕這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炎鴻澈吩咐道:“寐生,跟孤王出去,出去後將這間房貼上封條上好鎖,有些人不是鐵定了賴在房中不走嗎?那就讓她老死在這間房子裡算了。”
顧妍夕沒想到炎鴻澈的心腸和當初遇見的一樣冰冷腹黑啊!
她瞅了瞅這間房,笑了笑:“這座客棧都是木頭做的,民女若是着急了,不小心在半夜裡將這座客棧點着了火,到時候引起一場大火災,住在這間客棧裡的人若是在不小心丟了性命,這可就不關民女的事情了。”
炎鴻澈硃紅色的脣角抽動了下,一雙冷眸凝在了那雙白紗露出的古井般黑亮的眸子上,看她眸中閃動着精爍的光芒,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個人精。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身嬌滴滴的聲音。
“鴻王,您怎麼在這裡啊,找的臣妾好心急呢!”
玉盈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身來到了這間房中,剛進門就望見了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的白衣女子。
她頭上戴着斗笠,面上遮着面紗,要不是醜巴拉基的見不得人,怎麼會一直遮着面容呢?
她偷偷瞪了顧妍夕一眼,又走到炎鴻澈的身邊,想要黏住他,得到他同情似得伸出了剛剛包紮過的手心。
“鴻王,臣妾的手剛纔好痛啊!”
炎鴻澈冰冷地瞪了她一眼:“你手心痛找孤王就能好了嗎?要找就去找姜太醫。”
玉盈見鴻王不給她面子,害的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招冷眼,她不過是在心裡暗自罵了句,可是又厚臉皮道。
“鴻王,您和臣妾的房間,臣妾已經都命人打理好了,等一下您躺在牀上,臣妾給您好好按一按,也好解解疲乏。”
這個厚臉皮的狐狸精說什麼?說已經準備好他們二人的牀了,還要給炎鴻澈在牀上好好人體按摩?
她這是當衆勾引呢,還是當衆不要臉啊?
顧妍夕實在忍受不住這個狐狸精玉盈在她的面前和炎鴻澈大秀恩愛,她指了指門外,清冷道:“屋子裡的狐狸騷味太重了,麻煩桃妃娘娘出去透透氣,也好還給我們房間一個良好的空氣!”
玲瓏和月蝶一聽這個頭戴斗笠面遮面紗的女子,說起話來還真有種他們大小姐的風範,竟然說的這樣厚臉皮的玉盈都紅透了一張臉,可見這個女子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呢!
玉盈蹙起沒有,一張嬌媚的小臉變得扭曲,指着顧妍夕竟然大罵道:“小踐人,?你說本宮什麼?”
“小踐人啊!”
玉盈眨巴着眼睛:“小踐人?”
“哦,不好意思,我是在學您講話,小踐人,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要把舌頭伸直了,而不是捲成一個卷,聽起來雞皮疙瘩掉一地!跟我學……小踐人,就是這樣叫!”
“小踐人,你還說本宮!”
顧妍夕見玉盈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都要被氣綠了,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小踐人這三個字,桃妃娘娘終於學會怎麼叫了。”
在屋中的看客們,聽到了顧妍夕這樣挑釁玉盈,將玉盈整的一副哭爹喊娘幾近發飆的樣子,惹得這些人忍不住臉上都噙着笑意。
炎鴻澈更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越來越有趣了,說話淡淡如水,可是做起事來那樣的精靈有趣。
玉盈雙眸瑩着淚光,求向了炎鴻澈道:“鴻王,您幫幫臣妾啊,她真是太放肆了,竟然這樣當衆侮辱臣妾!”
炎鴻澈正色道:“她有侮辱你嗎?她剛纔是在教你念子,孤王可都聽的看的真切了,你也不要使性子亂髮脾氣了。”
什麼?她使性子亂髮脾氣?這個鴻王不是明擺着想着這個面帶白紗不要臉的女人嗎?
玉盈恨得支咬牙,可是眼下她也沒有什麼好點子來報復這個女人。
“你們都欺負本宮,本宮這就走!”
她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房間,玲瓏和月蝶掩着嘴上的笑意,也跟着離開了房間。
一張鬧劇過後,炎鴻澈也搖着手中的摺扇,神色恢復了冰冷,離開了房間。
而這個房間現在就是顧妍夕的房間了,顧妍夕見計劃得逞了,這才讓小溪和小翠將房門關緊,摘掉了頭上戴着的斗笠和麪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顧淳不解地望了她一眼:“妍夕,你真的要留在這座客棧?”
顧妍夕點了點頭:“我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爲我想找機會見下玲瓏和月蝶,想親口問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要跟隨在玉盈的身邊。”
“還有,二叔,我發現鴻王怪怪的,他看我的眼神很古怪,哪裡古怪了,我也說不清楚。”
噹噹噹!
顧妍夕剛提出了她的想法,又有人敲門了。
小翠起身去開門,望見玲瓏和月蝶二人站在了屋門外。
“我家主子讓我們和你們商量下,想讓你們搬走,她願意出更高的銀子,可否讓我們進去商量?”
小翠應了聲:“進來吧!”
月蝶和玲瓏進了屋子,小翠向屋外望了望,沒有見到可疑的身影,她這才放心的將屋門掩上。
顧妍夕一瞧是月蝶和玲瓏進來了,她冷着一張清麗的面龐,從屋子中找到一根竹條,拿着竹條輕輕拍着自己的手心。
咬牙道:“好你們個背叛我的丫頭們,見我跌進懸崖了也不來找我,還跟隨了玉盈那個狐狸精,你們就真的喜歡過那種富貴的生活嗎?連一點點忠貞的心都沒了嗎?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小姐了!”
玲瓏望見顧妍夕清麗的面容時,朦朧了雙眸,長大了嘴巴,邊哭着邊喚道:“大小姐,你真的是大小姐啊!玲瓏好想你呢!大小姐!”
月蝶平日裡總是一副淡定清冷的女子,可今日見到了顧妍夕,她紅了雙眼,鼻子酸酸的,喚了一聲:“妍夕……真的是你嗎?妍夕!”
她哽咽的捂住了口,朝着顧妍夕的懷抱撲了進去。
顧妍夕本來還氣憤的揚着手中的竹條,抽在玲瓏和月蝶的身上,想將她們都打清醒了,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忠貞,真麼叫姐妹情誼。
可就在玲瓏和月蝶撲進她懷中後,她手中的竹條跌落在地上,將她們二人緊緊擁抱在懷中。
“玲瓏,月蝶,我也好想你們,好想你們呢!
三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每個人都鼻子酸酸,哭紅了眼睛。
而房門外,一雙晶瑩亮爍的眸暗藏了殺機和危險,原來她還活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