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總覺得自己的手被他溫暖的大手握着,有些彆扭,她想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沒想到他反而握的更緊了。愛睍蓴璩
她蹙眉道:“鴻王,您把手鬆開好不好?”
“不好,孤王都說了,外面危險,不能鬆手!”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既然外面危險,你怎麼不到外面去抓壞人,跑到這馬車上來抓住我的手做什麼?”
“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是有契約的,要演戲自然是要演的逼真一些
顧妍夕明明看到炎鴻澈硃紅色的脣瓣揚起,露出一種玩味的笑意。
他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拿她尋開心?他一定是找錯人了。
顧妍夕撩起馬車車窗的簾子,朝着外面喊道:“寐生……寐生,鴻王不舒服,快請大夫過來看一看
“臣遵命!”
寐生就在馬車的附近,當聽到顧妍夕說出這句話後,忙去找來了大夫,上到了馬車內。
顧妍夕看到炎鴻澈額頭上佈滿了黑線,她忍不住想笑。
這時,大夫拿來的醫藥箱,畢恭畢敬道:“王,讓老臣給你把下脈吧!”
炎鴻澈瞪了顧妍夕一眼,這個女人就是鬼點子多,她想讓他鬆手,不可能!
顧妍夕蹙起沒有,一副關切的模樣,道:“王,您剛纔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大夫都已經來了,您及讓他給您把把脈吧!”
炎鴻澈冰冷地看着那名伸出手的大夫:“孤王沒事,你下去!”
“王,患病了就要醫治,你若是拖沓下去,可就不容易好了
“少囉嗦!孤王讓你下馬車,快一點!”
那名大夫一見炎鴻澈確實發怒了,嚇得面色蒼白,忙躬身退出了馬車。
顧妍夕見炎鴻澈是明擺着不想鬆開手了,她無奈的將身子靠在身後的背墊上,闔上雙眸休息。
炎鴻澈冷冷道:“孤王在這裡,你卻能睡得着?你是存心不把孤王放在眼裡,是吧?”
顧妍夕闔眸,淡淡道:“就算王你在這裡,也不能阻止人家睡覺吧?”
嗖嗖!
噹噹!
兵器交接觸碰的聲音。
炎鴻澈用力一拉顧妍夕的手,將她拉進了懷中。
顧妍夕睜開了雙眸,看到的卻是炎鴻澈有着完美弧度的下巴。
“你這是做什麼?”
“刺客來了!若是孤王沒有猜錯,這些人是衝着孤王的獨舞九天魔笛而來
顧妍夕想起:“王,該不會是新的武林盟主和血蓮派的掌門來奪魔笛吧?”
炎鴻澈冷冷道:“十有**是他們了!”
顧妍夕一想起血蓮派那些人,使出的武功確實夠邪門了,而這次送親隊伍並非都是侍衛,有不少的王宮中太監和宮女,若是真的要應戰,這些太監和宮女的性命怕是要斷送在這次路上了。
“王……”顧妍夕提議道:“我覺得這一次你親自出手,比較好一些
炎鴻澈眯起眼睛看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本王送命?你恨不得本王送命吧,這樣完顏凌辰還要讚許你,說不定會還你自由
“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讓你出手,是因爲我想救下更多無辜的人,這些隨行的宮女和太監們足有三百餘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一定會遭到殘殺。再說了若是侍衛們光是迎戰也好,但若是爲了保護這些不會武功的宮女和太監們,他們也會覺得有壓力,甚至被那些江湖人鑽到空子刺殺了他們,這樣我們豈不是損失慘重嗎?”
顧妍夕聽見了外面的廝殺聲,還有被刀劍殺死的之人的慘叫聲。
她看到炎鴻澈還在猶豫:“王,我有一個好的想法,獨舞九天魔笛不是隻能女子使用纔會發出它的威力嗎?你可以將獨舞九天魔笛借用給我,讓我假裝能吹奏出魔笛的威力;而我曾經見過,王你擁有獨霸天下魔笛,只要你在我身後,吹動此笛
發揮威力,並且不要讓其他人看見,我在用獨舞九天魔笛裝作演奏,一定會將這些江湖人士嚇跑
炎鴻澈冰冷地看着她,問道:“你有幾層把握能夠戰勝這一場仗?”
“五層!”
“爲何?”
“若是新的武林盟主來到這裡,他一定會識破我們的陰謀,可若只是血蓮派的幫主來這裡,我便有十層把握,她一定會中了我們的陰謀
“好!這一次本王相信你!”
炎鴻澈拉着顧妍夕的手走出了馬車。
外面已經是月明星稀,可到處都被火把照的通明,廝殺聲、慘叫聲、兵器交融之聲,在空蕩的山路上幽幽的盤旋着。
炎鴻澈將放於身上的獨舞九天魔笛遞到顧妍夕的手上,顧妍夕眯起一雙古井般的雙眸,大喊道:“是誰這麼大膽量,趕來阻攔鴻王迎娶王妃的隊伍?”
“是我,血蓮派的掌門人,雪影派的少堡主,別來無恙啊!”
一身紅衣,妝容豔麗,陰陽怪氣的男人,扭動着水蛇般的身子,來到顧妍夕和炎鴻澈的面前。
炎鴻澈冷冷一笑:“原來這一次只有血蓮派的掌門人來了,孤王還以爲有多大的場面呢!”
血蓮派掌門人皺起雙眉,怒道:“鴻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們想奪得寶物啊,真是送死!”
顧妍夕清冷一笑:“獨舞九天魔笛就在我的手上,你們若是想得到,就儘管來拿好了
顧妍夕將頭上的紅綃向後掀起,正好紅綃迎風飛舞,將炎鴻澈的面容遮蓋進去。
炎鴻澈站在了顧妍夕的身後,從懷中取出了獨霸天下白玉魔笛,放在脣邊,因爲紅綃的遮掩,所以沒有人能看到他此刻正要吹奏魔笛。
清風起,顧妍夕一頭黑髮飛舞,一雙眸如古井般幽深黑亮,脣紅如滴血,嫵媚妖嬈如同暗夜裡的修羅。
硃紅色的魔笛輕輕放到紅丹丹的脣邊,她脣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容,十指纖纖扣在魔笛的七孔之上。
血蓮派掌門人頓時大驚失色:“你……竟然會吹奏響魔笛?”
要知道這獨舞九天魔笛只能被女子所用,而這個女子必須是魔笛的主人,否則不會發揮出它巨大的威力。
血蓮派掌門人見到一身紅色鳳袍的女子,冷豔笑着,要吹動起魔笛,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不過,這魔笛可不是一般人拿起它就能使用的,鴻王是個男人,所以更不會使用獨舞九天魔笛,發揮其威力;而這個女人,也不過是想做做樣子罷了,怎麼可能會使用獨舞九天魔笛,發揮其威力呢?
“少在這裡嚇唬我!來人,給我將他們殺死,奪得獨舞九天魔笛!”
站在血蓮派掌門人身後的紅衣血蓮派弟子們,聽到命令後都衝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長劍準備對顧妍夕和炎鴻澈進攻。
這時,笛聲悠悠響起。
不過幾秒之後,笛聲突然變成了一曲尖銳嘹亮的曲子,曲子如長劍入雲霄,斬破雲霄,在風中劃出刺耳的鳴聲。
血蓮派的弟子們一齊朝着顧妍夕和炎鴻澈刺劍而來,卻在聽到如此刺耳的聲響後,他們忍不住捂住耳朵,手中的長劍噼裡啪啦的落了一地。
血蓮派掌門人一見,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刺去。
這時,笛曲變成了一道脆亮的聲音,如用瓷器從空中墜落,摔在地上破裂時發出的聲響。
血蓮派掌門人手中的長劍被這道破裂般的聲響擊落,她衝過來的身子猛然間被擊飛,倒在了地上,溢出了一大口鮮血。
顧妍夕將硃紅色的獨舞九天魔笛從脣邊挪開,笛音戛然停止。
血蓮派的弟子們見到他們的掌門人受了如此重傷,一個個嚇得面容失色。
“獨舞九天魔笛果然名不虛傳,簡直是太可怕了!”
“沒想到鴻王妃會這般厲害?太可怕了,我們快走吧!”
“掌門人你們不管
了啊?你們不管,我也不管了,逃命要緊啊!”
血蓮派的弟子在遇到了危險的時候,跑得是七零八落,甚至連重傷倒在地上的血蓮派掌門人,他們都不不管不顧了。
炎鴻澈收起了獨霸天下魔笛收起,將遮蓋在他頭上的紅綃揭下,蓋在了顧妍夕豔美的面容之上。
顧妍夕頭上蓋着紅綃,手中拿着硃紅色的長笛,一步一步朝着倒在地上身中重傷的血蓮派掌門人走去。
炎鴻澈這時牽住了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娘子,你想做什麼?由孤王做就好了!”
顧妍夕紅潤的脣瓣輕啓,看着血蓮派掌門眸光如火灼燒般望着她。
她幽幽開口道:“我問你,我的義父是不是你給殺死了?”
“你的義父雄霸是我殺的又怎樣?雄霸做了那麼多年的武林盟主,耍威風也夠久了,我殺了他,也是他死有餘辜!”
啪!
顧妍夕擡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住口!”
血蓮派掌門人的臉頰被扇出一道紅印,而她突然猙獰的笑了笑,從手中甩出了一隻毒鏢。
炎鴻澈大手一拉,將顧妍夕拉在懷中,躲過了這一劫。
而顧妍夕猛然間從炎鴻澈懷中彈開,從腰間抽出匕首,朝着血蓮派的掌門人額頭刺入。
“鴻王妃果然狠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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