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很溫熱,在拉住顧妍夕的胳膊時,讓顧妍夕感覺到很溫暖。愛睍蓴璩
炎鴻澈冰冷地喚道:“寐生,將本王/剛纔讓你收起的畫卷拿來!”
寐生點頭:“是,王!”
顧妍夕一直胳膊被炎鴻澈拉住,空閒着的一隻手,正扶着頭頂上的頂帽,怕帽子裡面的青絲滑下。
她微微擡起美眸,看向了炎鴻澈冷峻的面容。
說實話,她真的很想看到面具下,炎鴻澈的真容到底是怎樣的,即便像他們所說,他長得很醜,臉上的疤痕很重,像是蜘蛛趴在了他的臉上。
但是,她感覺這些根本都不算醜陋,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她生活的地方,她感覺最醜的不是自己的容貌,應該是一個人醜陋的內心。
寐生將一個烏木所做成的木盒取來,遞給了炎鴻澈,炎鴻澈這才鬆開了顧妍夕的胳膊,接過了寐生遞來的烏木長木盒。
他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面容,將烏木長木盒遞到顧妍夕的面前。
“你不是在皇宮之中已經看到了畫中的女子嗎?如果你有機會就將這幅畫送給她吧!”
顧妍夕心猛然間‘咚咚’跳了兩聲,伸出了柔白的雙手,卻是有些遲疑,沒有立刻將炎鴻澈手上的烏木長盒子收下。
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喜歡她?還是單純的感謝她?
到底是什麼?誰能告訴她啊!
顧妍夕腦中混雜一片,她緩緩擡眸看向了炎鴻澈,問道:“澈王爺,不知道您將這副畫送給畫中的女子,到底所謂何意?”
“就當是本王感謝她,希望她記得本王這個朋友!”
感謝?只是因爲感激之情而相送畫卷嗎?
顧妍夕的心裡有一瞬間小小的失望,但是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她和他之間恐怕也只是能走到朋友這樣的距離了,他的心裡面只有桃兒,而這個桃兒到底是誰,誰也猜不到。
桃兒真的是很幸福!
顧妍夕一隻手接過了烏木盒,捧在了懷中,朝着炎鴻澈福身:“澈王爺,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就先下去了!”
炎鴻澈點了點頭。
顧妍夕捧着木盒,這才轉身離開。
寐生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了炎鴻澈,這幾天他們的王總是怪怪的,尤其是看小夕子的眼神,從原來的冰冷到有一絲絲的柔情,難道他們的王真的喜歡小夕子?
不可能啊,他們的王可是對桃兒是念念不忘的,很癡情!
炎鴻澈也不理會寐生對他的打量,他走到了玉椅前坐下,玉手輕輕拄着額頭,雙眸輕輕闔起,睫毛就像是一對水晶刷子一樣,晶瑩透亮,魅色動人。
顧妍夕——桃兒,小夕子——桃兒,爲什麼本王總是感覺,你們之間一定有着很重要的聯繫,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呢?
Wωω● Tтka n● ¢O
顧妍夕一隻手捧着烏木盒,一隻手扶着頭上的頂帽,走出沁羽殿有一段距離,在青石長巷上就看到了一身紫衣長裙的慕容曉曉,像是在等着某個人。
她看到慕容曉曉後,一副淡然的神色本想從她的身邊走過。
慕容曉曉卻眯起一雙黑而銳亮的雙眸,扯開嘴,千姿百媚一笑:“你是新來服侍澈王爺的公公吧?”
顧妍夕淡淡看了她一眼:“是!”
“呦,什麼時候澈王爺會喜歡上這樣醜陋的奴才了?”
第一句話還算聽的過去,可是到了第二句話的時候,慕容曉曉一雙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樣鋒利,挖着顧妍夕的那雙古井般的黑眸。
顧妍夕總感覺慕容曉曉看她的眼色有些怪怪的,生怕被她看出了什麼。
她輕笑道:“澈王爺喜歡什麼,愛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慕容郡主如果覺得澈王爺哪裡做的不對了,你還是親自找他,和他說吧!”
“少在這裡威脅本郡主,告訴你,本郡主不吃這一套!”
慕容曉曉陰毒地看向顧妍夕:“都說男人最喜歡女人扮演一些角色,來博
得男人的興致和喜歡!”
她伸出染有寇紅的長指甲的手,擡起手要去摘下顧妍夕的頂帽。
“本郡主今天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個醜太監呢,還是個醜女人!”
顧妍夕見慕容曉曉朝她抓來了手,她向身後快速移動了兩步,才躲過了慕容曉曉的魔爪。
“住手!”
顧妍夕一雙古井的雙眸,帶着警惕的神色,直直凝向了慕容曉曉。
慕容曉曉卻是一副陰毒的樣子,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在陽光下,匕首的刀刃閃着寒光,在顧妍夕的面容上一晃而過。
“死太監,本郡主讓你把帽子摘掉,若是你不摘掉,本郡主可是要親自動手了,要是你少了一隻眼睛、一隻耳朵,或者這張醜臉在被劃花了的話,可別怪本郡主沒有提醒過你!”
“沒想到慕容郡主是這樣蠻不講理之人,好啊,你大可以朝奴才動手,但是奴才也要奉勸你一句,若是奴才的臉上或者身上少了什麼,那麼奴才也會讓郡主你的臉上和身上少的比奴才還要多,別怪奴才沒有提醒你!”
“好個伶牙俐齒的狗奴才,等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慕容曉曉也算夠精明瞭,她知道若是她在沁羽殿門前鬧事,一定會驚擾了澈王爺,可若是離開了沁羽殿在找這個小太監的麻煩,怕是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她拿着匕首,腳步飛快,朝着顧妍夕頭上的頂帽揮去。
顧妍夕捧着烏木長盒,腳步靈活的挪動着,躲過了慕容曉曉的攻擊。
慕容曉曉見她又失算了,拿着匕首,在空中猛然劃來劃去。
顧妍夕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而且一隻手捧着烏木長盒,一隻手扶着頭上的頂帽,顯然是在與慕容曉曉的對決之中,容易吃大虧。
“你去死吧!”
眼見那匕首就要削到了她的額頭,顧妍夕瞅準了慕容曉曉對她的下身毫無防備,她猛的一擡腳,將慕容曉曉的小腹重重踢了一腳。
慕容曉曉本以爲有一身武功,一定會輕而易舉制服於他,可是不曾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讓顧妍夕找到了空子,給她重重的反擊。她身子向後一歪,在要仰倒的時候,將手中的匕首甩出,顧妍夕本來是可以用懷中的烏木長盒擋住慕容曉曉甩來的匕首,可是她一想起烏木盒裡面的畫卷是炎鴻澈親自畫給她的。
她竟然一瞬間猶豫了,而是懸着挪動身子,躲開匕首的攻擊。
“啊!”顧妍夕嘶痛一聲。
但畢竟是慕容曉曉出手夠快,顧妍夕捧着烏木盒的臂膀被匕首鋒利的刀刃劃破。
她險些將手中的烏木盒扔到地上,但是一想起裡面的畫卷,她咬緊了牙齒,將烏木盒又緊緊地捧在了懷中。
慕容曉曉摔倒在了地上,後腦勺不小心撞到了地上,竟然腦中一片空白,想從青石地面上爬起,卻感覺到她的小腹很痛,伸出雙手捂住了腹部,用陰狠的眸光看向顧妍夕。
顧妍夕捧着烏木盒的右手臂被匕首劃破,鮮血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半邊的衣袖。
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一步一步走向了慕容曉曉,擡起腳踩在慕容曉曉的身上。
慕容曉曉渾身抖顫,擡眸看向顧妍夕,口中的語氣滿是強硬:“死太監你敢踢本郡主,信不信本郡主找人來,將你現在就剁成肉醬!”
顧妍夕淡淡一笑:“好啊,你最好現在就找人來抓我,處置我,可是這裡沒有郡主的護衛,都被你給遣走了,這可怎麼辦好呢?”
慕容曉曉,被顧妍夕踩的腰身都要散架了,她痛罵道:“狗奴才,給本郡主滾開!”
“郡主,有些時候爲人處事應該低調點,太囂張了的話,容易吃虧的!”
說完,顧妍夕揚起冰冷的脣角,又給了慕容曉曉小腹一腳。
慕容曉曉“啊”的一聲,慘叫着。
顧妍夕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轉身離去。
有些人,你值得善良去對待,因爲他們本身就是善良的人。
可是有些人,
你越是對他們善良,他們反而會利用你對他們的善良,來殘害你。
慕容曉曉就是這種惡毒的女人,她收買了秋璃,將顧家鬧得如此落魄,還讓秋璃對她下狠手,要殺了她。
這個仇恨,她是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畢竟這裡是皇宮,她現在的身份是小夕子。
等到她出了皇宮,在遇到這個慕容曉曉找她的麻煩,那麼她一定要她活不到明天。
“死太監,你等着……你等着,本郡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妍夕清冷的一笑,將慕容曉曉的話當作空氣,她捧着烏木盒,一隻手扶着頂帽,沿着青石長巷,一直走到了她的寢宮。
到了寢宮前,正巧一身暗藍色長袍,濃眉、雙眸柔情似水的溫韻從她的寢宮經過。
顧妍夕一想到現在她狼狽的樣子,纔是不要和溫太醫打招呼的好。
剛想垂下小臉走進寢宮,卻被溫韻喚住:“小夕子,你這樣匆匆忙忙做什麼?”
顧妍夕有些尷尬,轉身對他咧開嘴笑了笑:“溫太醫,我這是要將手中的盒子送進寢殿去!”
溫韻微微一笑,俊美溫柔的樣子,如同湖上的清波一樣美。
正因爲顧妍夕這句話,他望了眼顧妍夕捧着的烏木長盒。
烏木長盒上已經染上了斑斑血跡,還有一滴兩滴的血珠子從烏木盒子上滑落到地上。
他快步來到顧妍夕身邊,動作輕柔的拉住顧妍夕的手臂:“小夕子,你受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