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酒店吧,可以打電話讓餐廳幫你煮一份送到房間!"安久淡然地應道。
"只想吃你煮的麪條!"顧墨直視着安久。
"那就多吃點,我煮了一小鍋!"安久就好像聽不懂顧墨話裡的意思,淡淡地應道。
“安久,我這個月瘦了好幾斤!”顧墨繼續說道。
“你在減肥嗎?”安久半開玩笑地應道。
“你覺得我需要減肥嗎?”顧墨反問了一句。
“不太需要,你的身材已經很好了!”安久平靜地應道,就好像在跟朋友聊天一般。
擡起頭看了顧墨一眼,在對上了顧墨的視線後,安久愣了一下,下一秒條件反射地避開了顧墨的視線,低頭繼續吃着東西。
顧墨笑了,也不再逼安久了,繼續吃麪條。
吃完了晚飯後,安久收拾了一下,走出了病房,沒過多久回來跟顧墨說,幫他請了個護工,她呆會就先回去了。
“不用護工!”顧墨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雖然晚上不用輸液,但也得有個人看着你!”安久耐心地勸到。
“那就你留下來陪我!”顧墨直接應道。
“我得回去看寶寶!”安久解釋到。
“寶寶有月嫂照顧!”
“寶寶現在晚上都跟我一起睡!”
“我們之前也都是一起睡!”顧墨看着安久回了這麼一句。
安久頓時無語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顧墨,別不講道理!”
“要是晚上我突然又高燒不退,護工睡死了,沒有發現怎麼辦?”顧墨語氣這時候緩了下來,開始可憐兮兮地看着安久問道。
“不會,護工會通宵看着你的!”安久應道。
人家是專業的護工,他以爲人家是來玩過家家的啊!
“他怎麼看着我?
他要是呆在病房裡,我一個晚上都睡不着。
他要不在病房裡,怎麼知道我出了什麼狀況?”顧墨反問到。
“可以讓護工一個小時進來查看一下!”安久應道。
“我剛要睡着,他進來我就醒了,如此折騰到天亮,我還能休息嗎?”顧墨堅持到。
“那你想怎樣啊?”安久有些忍無可忍地問道。
“不想怎樣,就像讓你陪我!”
“……”安久怒瞪着顧墨。
顧墨迎視着安久,一臉討好的笑。
安久最後沒有辦法,想着等顧墨睡着了,她再回去好了。
而顧墨晚上卻精神非常好的樣子,非拉着安久一起看電視。
“你喜歡看什麼?”顧墨一邊換臺,一邊問着安久。
“我不想看電視!”安久沒好氣地應道。
“那我們睡覺吧!”
“算了,還是看一會兒電視!”安久頓時尷尬起來。
後來,安久實在困了,就想着還是別看電視,先睡覺。
顧墨現在身體虛弱,說不定躺一會兒就睡着了。
於是安久又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拿過遙控關了電視,然後讓顧墨躺好,幫他蓋好被子。
自己則在家屬牀躺下,並關了燈。
半個小時後,安久低低地喚了顧墨一聲,
“顧墨——”
“嗯?”顧墨應了一聲。
安久頓時一頭黑線,應了一句,
“沒事!”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安久又試探地喚了一聲,
顧墨又應了一聲,還反問了安久一句,
“你自己一個人不敢睡嗎?我牀讓一半給你!”
“不用!”安久生硬地回絕了。
再後來,安久還想等晚點再看看,結果自己不小心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好像忘記做什麼事情了,但實在太困了,於是又跌入了夢鄉中。
清晨,安久覺得有什麼怪異的感覺,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睜開雙眼,沒有焦距地看着,過了一會兒,又閉上了雙眼,還想着再睡一會兒。
下一秒,突然瞪大了雙眼,只見家屬牀在一旁,而自己並沒有躺在家屬牀上,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顧墨。
睡得正沉,摟着自己的顧墨。
而她此刻正跟顧墨擠在病牀上。
她怎麼就從家屬牀挪到了病牀上呢?
兩牀之間還有過道呢!
她翻身不小心翻過來也不可能。
而自己又沒有夢遊到處亂走的習慣。
唯一的解釋只有顧墨趁着她睡着了,將她抱過來了。
他也不嫌擠啊!
安久一頭黑線,想要拉開顧墨的手,先起牀。
結果顧墨抗議地嘟囔了一聲,手在安久身上又亂摸了一通。
安久真想一巴掌拍下去。
這是病房,不是他家臥室!
當然是他家臥室,他們現在已經協議離婚了,他也不能亂來!
“顧墨——顧墨——”
“老婆,我頭疼!”顧墨呻吟了一聲。
“活該!”安久直接應道。
顧墨不說話了,只不過身子往安久這邊又擠了擠。
安久伸手探了一下,顧墨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這才鬆了一口氣。
後來,顧墨終於睡沉了,安久這才輕輕拉開了顧墨的手,先起牀了。
走出了病房後,跟護工交代了幾句,安久先就回去了。
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
剛走出浴室,就看到母親,安久嚇了一跳,
“媽,你怎麼在這啊?”
“昨晚一整晚沒回來,害得我一整晚都沒睡好。
顧墨,現在怎麼樣?”
“肺炎,得住院觀察幾天!”
“唉,都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主!”張英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道,“顧墨都住院了,你回來做什麼?”
安久頓時鬱悶了,
“有護工在!又不需要我!”
“什麼不需要你,護工哪裡有自己人貼心啊,你還是顧墨的老婆呢!
他都住院了,你還沒在一旁照看着,讓人怎麼想啊!”
“媽,我跟顧墨要離婚了!”
“現在不是還沒離嗎?只要一天沒離,你就還是顧墨的妻子,就有義務照顧自己的丈夫!”張英頭頭是道的教育到。
“我知道了,我呆會再去醫院看他!”安久頭疼地應道。
“知道就好,我去煮點粥,呆會你送去醫院給顧墨吃!”
“他想吃麪條!”安久脫口而出應了一句。
“那就煮麪條好了,可是麪條送過去不是糊了?”張英走出了安久的臥室,並自言自語一般地念叨到。
安久只好收拾一下包,跟着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