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無繩電話放回了牀頭桌上,站在窗前繼續擦着頭髮。
晚風吹來,一陣涼意,卻很舒服。
一年四季,就這個時候的天氣最舒服了,溫度剛剛好,而且不會太乾燥。
顧墨沒有在臥室裡,不知道是不是在書房裡加班。
安久擦完頭髮,回到浴室,又將頭髮吹得半乾,梳順後,這才走出了臥室,來到了顧墨的書房前敲了敲門。
沒有人迴應,安久打開書房的門,書房裡漆黑一片,並沒有人。
“去哪了?”安久嘀咕了一句。
關上了書房的門,下樓去。
顧墨也沒有在一樓。
安久只好給顧墨打手機,
顧墨接了起來,說他在主屋這邊,剛要回去。
“在媽那邊嗎?”安久問道。
“是,陪媽聊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哦,那你跟媽說一聲,明天上午我過去陪她喝茶!”
“好!”顧墨應道。
“我想煮點宵夜,你想吃什麼?”安久問道。
“我都可以,你決定吧!”
“那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就煮什麼了!呆會見!”
“嗯!”顧墨應道。
安久掛了電話後,就進了廚房,去看冰箱裡還有什麼東西。
顧墨將安久的話,轉告給母親。
“安久,這孩子心思單純,倒是適合你!”
“媽,你要誇我媳婦直接誇就好,別拐着彎罵我啊!”顧墨淡笑着應道。
顧老夫人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然後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安久,心思沒有那麼多,人際關係上反而會單純一些。
家裡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你娶個心機太複雜的媳婦!”
“媽——”顧墨頗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好好待安久,這孩子雖然單純,但不傻。
你別辜負了這麼好的媳婦!”
“我知道!”顧墨應道。
“你知道就好,你媽我也一大把年紀了,再折騰也沒幾年了。
雖說還身爲顧氏的董事長,不過也只是掛名,平衡一下你們幾個姐弟的心理而已。
最後顧家和顧氏集團還是要交給你來打理的!”顧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媽,你才幾歲就說這種話!”顧墨有些無語地應道。
“你媽都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現在不說,還不定沒機會說了。
阿墨,我知道你不容易。
但誰叫你出生在顧家呢!
原本還有你大哥阿謄罩着你,誰知道你大哥會去得那麼早。
現在就只能靠你一個了!”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媽,你別想太多了,現在我們一家人不是都挺好的嗎?”
“是啊,是挺好的,要是能一直這麼好下去,我也就安心了!”
“會的,我們顧家會越來越好的!”顧墨笑着應道。
“嗯,沒其他的事了,你也早點回去陪安久。”顧老夫人點了一下頭。
“媽您也早點休息!”
“好,回去吧!”顧老夫人擺了擺手應道。
顧墨這才起身離開了茶室,回到了惜墨樓。
安久正在廚房裡煮麪。
顧墨走過去,摟着安久的腰問道,
“煮什麼,這麼香!”
“你回來啦,煮點拉麪,加了白菜!”安久轉過頭看向顧墨,笑眯眯地應道。
“我媳婦真是越來越賢惠了!”顧墨誇獎到。
“本來就是!”安久說完,自己先笑了,然後催着顧墨,“你去拿碗筷啦,面快煮好了!”
“遵命,顧太太!”顧墨還刷寶了一下。
安久笑了,嚐了一下鹹淡後,將剩下的白菜葉子放進去,等熟了之後,熄了火。
將鍋端放在餐桌上,
然後拿過了碗就開始盛面了。
幫顧墨盛了一碗,遞給他,並說道,
“媽,有沒有說什麼?”
“媽誇你是個賢惠會持家的好媳婦!”顧墨擡起頭笑着應道。
“又胡說了!”安久臉紅了起來。
“哪裡胡說了,又漂亮,又會煮好吃的拉麪,還會討婆婆歡心,不是賢惠會持家的好媳婦,是什麼?”顧墨笑着反問了一句。
“人家跟你說正緊的!”安久跺了一下腳,急了。
“真的,媽誇你了!”顧墨應道。
安久氣餒了,也不知道顧墨到底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給自己盛了一碗麪,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說道,
“這幾天我都去沒有去看媽,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不會,媽知道你實習很忙!”
安久看了顧墨一眼,又覺得他在開她玩笑了。
“我是說真的,媽知道你在公司實習很認真!”
“是你跟媽說的嗎?”
“也許是張秘書跟媽說的!”
“張秘書知道我們——”
“張秘書不知道嗎?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媽自己去了解的!”顧墨聳了聳肩應道。
安久索性放棄了這個問題,反正從顧墨嘴裡也問不出什麼。
“麪條會不會太淡了?”安久問道。
“不會,剛剛好!”顧墨應道。
安久就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專心吃着拉麪。
今天她煮拉麪,特意先爆香後,才加入水,燒開後,才放拉麪,會比之前煮的好一些。
後面先加入白菜棒子,再加入白菜葉子,這樣也不會煮得太熟了,算是煮得很成功的一次。
吃完了拉麪,顧墨負責洗碗,安久在一旁幫忙擦碗。
“顧墨,我今天很開心呢!”安久一邊擦着碗,一邊說道。
“平時就不開心?”顧墨擡眸看了她一眼反問到。
“不是啦,今天特別開心!”安久強調到。
“怎麼說?”
“我終於跟鏡子說我們結婚了的事,她也原諒我了。
還有我第一i次跟你一起打球,配合得還挺默契。
最後就是你做的叫花雞真的很香!”安久細數着。
“開心就好!”顧墨低頭看着安久微笑着應道。
安久是個容易滿足而且惜福的人,一點點可以讓她開心的芝麻小事,她都可以放大到讓自己滿足。
所以跟安久在一起,很容易受到感染,他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下來,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後來,鏡子給安久回了電話。
“你剛纔在忙什麼呢,打你電話都沒接!”安久接了起來並問道。
“剛纔手機放包裡,沒聽到!你回到家了吧!”鏡子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沒有跟安久說,她撞到擋風玻璃,頭都磕破了,現在剛回到家。
否則安久肯定會趕過來看看她纔會放心。
本來沒什麼大事,等一下折騰一下還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