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有空嗎?"安久吞吞吐吐地問道。
"什麼事,說吧!"顧墨直接應道。
"那個……還是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說吧!"安久遲疑了一下,還是退縮了。
然後,轉身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那是洗手間!"顧墨提醒了一句。
"哦,我先尿尿一下再說……"安久說完就窘了。
進了洗手間,關了門,直接捂着臉,忍不住呻i吟了一聲,真想當做自己失憶了啊!
在洗手間裡賴了一會兒,安久還是走了出來,
擡起頭,就對上了顧墨的視線,臉撲的一下就紅了。
"有什麼事直接說!"顧墨看着安久。
"你有空嗎?"安久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墨沒有迴應,而是等着安久繼續說下去,這個問題他剛纔已經回答過了,不想再廢話。
"這個……是我草擬的婚後協議書,你能先看看嗎?
如果有什麼需要修改或補充的地方,我們可以商量的!"安久深呼吸了一下後,將協議書遞出去,並說道。
"你先念一遍我聽看看!"顧墨沒有去接只是說道。
"哦!"安久應了一聲,拿起協議書唸到,
"婚後協議書,甲方――"
"直接念重點!"顧墨打斷安久的話說道。
"重點就是以下幾條我們婚後的規定,
一:在雙方家人親人面前要和平共處,相敬如賓。
二: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三:同牀共枕的時候,你不能越界!
四:路上碰到要當作不認識,直到我畢業爲止。
五:每個月給我生活費,不用太多,夠吃飯就行,直到我畢業找到工作,也可以寫欠條,等我畢業後,找到工作掙錢還。
六:
……
以上有意見麼?有意見也可以提的!
沒有意見的話,簽完字後,我們要一起遵守!"安久一鼓作氣直接唸完,然後擡起頭看向顧墨,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
顧墨伸出手,安久連忙將協議書遞出去,以爲顧墨要簽字了,
連忙將簽字筆也一起遞了過去。
顧墨拿過了協議書和筆,掃視了一眼後,在上面又劃又改的。
等再回到安久的手裡,安久只看到上面,每一條都有修改的地方,
什麼語句不順啊,表達不嚴謹,標點符號使用錯誤,格式不對,違約懲戒沒有。
最後的結論是——逗我玩嗎?
安久面紅耳赤地說道,
"我可以重新修改好,再拿過來讓您簽字的!"
"安久,我沒空跟你玩過家家!
你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兩歲!
還有,我結婚,就沒打算離婚,換一句話說,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們有一天會分開,但那隻會是喪偶,不會是離婚。
這一點請你務必要清楚。
以上的所有規定,我可以答應你一四五這三條,
其他的就不用羅列了。
難道婚後,我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能行使夫妻間的正當權利?"顧墨直視着安久面無表情地應道。
顯然是被安久晚上的舉動給怒惱了。
"可是你不是同性戀嗎?"安久錯愕地看着顧墨,脫口而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墨先生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安久的問題。
顧墨眸光冷然,直視着安久,臉上一時之間看不出什麼表情。
安久忍不住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完蛋了,然後本能的想要逃開。
還沒來得及行動,已經被顧墨攔腰抱起。
安久驚呼了一聲,下一秒就被顧墨拋到了牀上。
安久覺得自己晃得快要腦震盪了,
就好像被踢出去的足球一樣,滾得她都要傻了,
還沒回過神來,身上的壓力陡增,安久驚愕地擡眸對上了顧墨的視線。
“誰跟你說我是同性戀的?”顧墨居高臨下地盯着安久問道。
“你……不是嗎?”安久瑟縮了一下,反問到。
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又說了蠢話了,這會兒還敢虎口撩須,簡直是活膩了。
“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顧墨應道,順手扯過了一旁桌上,原本綁着兩個蘋果的綵帶,綁住了安久的雙手。
安久一邊掙扎着,一邊惶恐地問道,
“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顧墨一邊綁着,一邊悠然地反問到。
“你不要亂來,不然我喊救命了!”安久吞了一下口水,結巴地說道。
“叫吧!”顧墨在一旁坐下並瞟了安久一眼應道。
安久忍不住在心裡呻吟到,完蛋了,不但嫁了個gay,還是個變態gay。
於是一邊跟顧墨求饒着,一邊想着逃脫的辦法,
“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錯在哪了?”顧墨好整似暇地問道。
“不該說實話!”安久癟了癟嘴應道。
“嗯?”顧墨雙眼眯了起來。
“不該說你是同性戀!”安久連忙改口到。
“誰跟你說我是同性戀的?”
“你侄子顧雲哲啊,相親的時候他說你是——!”安久老實交代了,反正顧雲哲今天下午還落井下石的笑話他們呢!
“是什麼?”
“又老又醜又矬的gay!”安久吞了吞口水後繼續說道。
雖然實際情況跟顧雲哲的表述相去甚遠,但當時顧雲哲確實是這樣說的啊!
不然她也不會沒見過他本人,就決定賣了……錯了,是嫁了!
“我又老又醜又矬,你還願意嫁給我?”顧墨伸手想要去拿煙盒,才發現煙盒沒有帶在身上,只好作罷。
“就是因爲你是同性戀,我才——”安久說到一半連忙打住了。
顧墨擡眸看向了安久,將安久的後半句話補充完整了。
“因爲我是同性戀,你才願意嫁給我?”
安久頓時騎虎難下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爲什麼我是同性戀,你才願意嫁給我?”
“可以說實話嗎?”安久瑟縮了一下,戒備地盯着顧墨。
“嗯!”顧墨點了一下頭。
“你不會打我吧!”
“不會,我沒有用暴力解決問題的習慣!”
安久差點沒翻白眼,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現在綁着她是什麼意思啊?
玩s/m嗎?
下一秒就連忙甩去了腦海裡的這個又h又暴力的想法。
“不相信我的話?”顧墨看着安久一直搖着頭,皺起眉問道。
“不是啦!”安久口是心非地應道,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後才繼續問道,“那你可以先幫我解開繩子嗎?”
“你先回答問題!”
“我回答了,你就會解開嗎?”
“可以!”
“因爲你是gay,我們就不用……不用在一起了啊!”
“你很排斥這種事?”
“也不是很排斥……”安久剛回答了一半就覺得這句話也有問題,頓時面紅耳赤地改口到,“反正跟陌生人在一起,當然會排斥了,你不排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