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看到善寧目光一直看着穆遠的房間，微微有些詫異，她拉上了窗簾，走回了牀邊，“先生，我覺得……傑克，穆遠和善寧之間，關係有點不一般呢，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不熟！”夜陵說，他和穆遠是死黨，依稀聽穆遠提過善寧，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進軍營都在一起，只是不一樣的兵種，兩人都是高門大院出來的孩子，志氣相投，可幾乎沒聽過穆遠提起傑克，他和傑克也不算很熟，就算這一次合作，如今人在他家裡，也不過是泛泛之交。
他對此，也不感興趣！
沈千樹卻是八卦的性子，“穆遠有女朋友嗎？”
“有！”
沈千樹眼睛瞪圓了，驚呼一聲，“真的？”
不像啊！！
夜陵深深地看着她，“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我對所有的八卦都感興趣，他女朋友長什麼模樣，漂亮嗎？”
“沒人見過，他十八歲就開始說自己有家室，也沒帶出來過，自吹自擂說是國色天香。”穆遠吹自己有女朋友，也是吹了好幾年，而且是很認真的吹，所以大家都默認了他有一個異地戀的對象，跑馬拉松談柏拉圖的那一種戀愛，都在想着他什麼時候分手。
“你這幾天躺着，動彈不得，以我觀察，我覺得他和傑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小仙女的八卦神經極是敏感，“很有默契，也很親暱。”
夜陵一點都不感興趣。
兄弟的戀人是誰，關他什麼事情，結婚的時候，送一個紅包的事情罷了。
可看着沈千樹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勉強附和了一下。
“不可能的！”
“爲什麼？”
“傑克是美國陸戰隊的軍官，過幾年有可能出一個安德森總統。穆遠出生於我們國家的軍政大家，穆家也會出一名總理，他們就算有什麼，也會夭折，既然明知結局，又何必庸人自擾。”
沈千樹沒想過傑克的背景這麼厲害，心中咯噔一下，如此一來，這兩人之間，彷彿就有一條天塹，永遠橫在中間，無法跨越過去，夜陵淡淡說，“所以，你感覺錯了，我接觸傑克不多，可他不像自困囹圄的人。”
“先生，你可真理智！”沈千樹看着他，“明知道沒有結局，難道就不能愛嗎？如果是你，明知道沒有結局，你會準備隨時離開？”
先生，那我們呢？
你的病，其實也是你的心病，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結局，你擔心自己命不久矣，可你從來不會談你的隱憂，也從來不談未來。
是因爲你明知道，我們之間也是一個死局嗎？
夜陵微微閉上眼睛，遮掩了所有的情緒。
“嗯！”
“哦！”沈千樹微微咬牙，“這樣很渣啊。”
夜陵睜開眼睛，看向沈千樹，卻沒接話，沈千樹說，“既然明知道結局，隨時準備離開，爲何一開始就要給人希望呢？不如一開始就天各一方，彼此安好，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