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多少錢?”喬納先生冷笑地看着他,“鑑定師和童星,能和我的傾城相提並論嗎?我做的一切,天衣無縫,假的傾城也是一塊真鑽石,打造得一模一樣,以假亂真,你卻一手破壞了,你是很厲害的鑑定師是吧?那就讓你兒子爲你的才華付出代價吧。”
“我沒有錢,我兒子的爸爸有錢,你要多少錢,他都會給你,如果他死了,喬納先生,我發誓,你,你舉家上下,親朋好友,一個也逃不了!”沈千樹已是強弩之末,迫切地想要送童畫去醫院。
她從來沒有過這麼重的戾氣,她更不是殘暴之人,她只想威懾一下喬納,逼得他有所忌憚。
“好大的口氣!”喬納先生冷笑,不以爲意。
“他是夜陵的兒子!”
喬納先生色變,夜陵這個名字,像是一個悶雷,響在頭上,打得喬納措手不及,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這一次拍賣會,他想移花接木,既能留下傳家寶,又能得到資金,拯救家族產業。他設計得天衣無縫,知道做線性對比時,鑑定師會發現端倪,所以前些日子一直都是真傾城,一直到最後一天,他特意用了藥水,模糊了年代。
沈千樹檢測過AG的藥水,表面的數據和那一批數據極其相似,知道這是目前最高端的混亂數據方式,陰差陽錯地破壞了他的計劃,並使得他失去了傾城。
“不可能!”喬納先生說,“道上多傳聞夜陵是一個短袖,還是一個不舉被壓的,哪裡來的兒子!”
“你讓我打一個電話,我向你證明,這是夜陵的孩子。”沈千樹萬分後悔她在地下賭場時用了夜陵的名字來逃生,造成今日的困境。
喬納先生冷冷地看着她,那名咳嗽的屬下把手機遞給他,顯然在查了一些資料,果然是查到一些他們母子和夜陵有蛛絲馬跡的信息,喬納先生一時騎虎難下。
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夜陵此人,心狠手辣,若是知道我綁了他的女人和兒子,不會善罷甘休,如此惡魔,我豈會讓你打電話,索性我逃不過一劫,殺了你兩,我賺,我做事,手腳一向乾淨,夜陵未必知道是我的做的。”喬納先生哈哈哈大笑,“我死後,家人如何,與我何干,我又不知曉。況且,家裡有些我憎恨的人,夜陵動手,我樂意得很。”
沈千樹沒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有我在,我保證,他不動你,不動你的家族,只要我兒子活着!”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沈小姐,怪就怪在,你得罪了人,誰也救不了你!”
“喬納,誰又能救你!”一聲冷厲又熟悉的暴喝聲從門口傳來,沈千樹眼睛倏然睜大,如點綴了星辰,亮得嚇人,一道高大的身影粗暴地踢開廢棄倉庫的大門,鍾燃,阿大分立左右,悍然出現在門口,宛若天降神兵!
他穿着一件長風衣,身材修長,臉色冷白,有一些病態的陰鷙。整個空間變得逼仄,壓得人心口踹不過氣來,寒潭似的眼眸裡不帶一點感情,冷厲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