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的位置離他很近,集合地點也就在不遠處,他從狙擊槍裡能看得非常清楚,穆遠藏身在流浪漢中,看着裝甲車經過。
“爲什麼他們會在索馬里。”
“不知道。”胡楊說,“中校,他們做什麼和我們也沒關係,少校你先離開那裡,到集合點來,不要驚動流浪漢。”
夜色是最好的防護,也沒有人會注意到穆遠,他一向最能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穆遠皺了皺眉,最近索馬里,除了有僱傭兵殺他老爹,還有什麼重要的人出現嗎?
裝甲車走得特別快,穆遠很快就到了集合點。
胡楊,魏城和陳東來,蔡周都已經到了,穆遠先送了一口氣,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槍聲,幾人面面相覷,突然起身,胡楊和蔡周去拿狙擊槍,穆遠等人用望遠鏡去看。
不遠處一個廣場上,燈火通明,幾名男子被踹得跪在地上,剛剛過去的裝甲車又回來了,並且還有一隊僱傭兵過來了,把廣場都圍起來。
“他們在做什麼?”蔡周問。
衆人仔細辨認,跪着的那幾個人,都不是本地人,一名黑人兩名白人。“中校,他們似乎是軍人,被人扯下軍牌了。”
鏡頭裡,一名拿着槍的男人搶下了士兵們的軍牌,那跪着的幾個人面前有一臺攝影機,穆遠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們在……宣戰。”
與其說是宣戰,不如說是挑戰。
門外敲了敲,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陳東來去開門,這是魏城女朋友,西南軍區的女特種兵,這一次配合他們一起執行任務,名叫張小溪。
“中校,他們應該是全球直播殺頭。”張小溪說,這一次她的位置是哨兵,專門負責探路和打聽情報,僞裝成了當地婦女的形象,包着只剩下一雙眼睛,頗爲神似。
“這羣恐怖分子!”陳東來憤怒。
胡楊說,“不像普通的恐怖分子,訓練有素,全是歐美軍火,應該受過訓練,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的紋身……我記得海豹的大兵就竟然紋。”
穆遠心裡一凜,拿過望遠鏡繼續觀察,張小溪,“中校,我們要營救嗎?”
所有人沉默了。
作爲一名軍人,最看不得這種場面,這明顯是一場直播,像M軍宣戰的,或者說挑釁,大大降低他們在權威。他們不應該這樣毫無尊嚴地死去。
然而,穆遠的小隊一有任務在身,二來他們的人手並不足以和這羣僱傭兵對抗。
他們距離其實有一點遠,只有兩臺狙擊槍,是胡楊和蔡周,其餘人都用短槍,彈藥並不充足。貿然營救,除了送死,沒別的選擇,如果是他們國家的士兵,穆遠都要斟酌,何況並不是本土特工被槍殺,若是爲了救他們幾個人,把他爸,情報員,他的小隊成員包括他自己所有的命都搭在這裡。
那絕對不行!
“不救!”穆遠當機立斷,十分冷酷,“這和我們無關。”
張小溪是女孩子,心軟一點,也見不得這種場面,魏城讓她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