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樹,我錯了。”袁輝精英的面孔被恐懼撕破,“我一時貪圖新鮮,鬼迷心竅,我磕頭認錯,你就原諒我吧,我愛你,我最愛的人是你。”
“袁輝,你在我牀上時可不是這麼說的。”顧曉麗悲憤至極,轉而看向沈千樹,恨不得撕了她,沈千樹有什麼好,高中時就是校花,左右逢源。
高中時,學校流傳着一句話。
人人都愛沈千樹。
有她在的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活在她的陰影下。
因爲她長得漂亮嗎?
“姑娘,你想清楚了,他是你愛的人,你確定不幫她還錢?”金鍊男問,“我可真把他的手指剁了!”
沈千樹微笑,像是古時候仕女畫裡的大家閨秀,目光無辜又天真,“順便把他第三條腿也剁了吧!”
衆人,“……”
臥槽!
好狠毒的女人!
金鍊男和手下都驚呆了。
“哈哈哈……”顧曉麗突然大笑起來,目光中帶着一點得意,沈千樹想,她瘋了吧?
顧曉麗看着沈千樹,撕碎了她一貫僞裝的友善,“沈千樹,你必須得還錢,因爲你的兒子在我手上,你不還錢,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兒子!”
沈千樹目光一冷,急忙給林曉娟打電話,“曉娟,童畫呢?”
“千樹,我正在找他呢。”經紀人林曉娟的聲音也帶着一抹焦慮。
沈千樹掛斷了電話,猛然掃起旁邊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往顧曉麗背上,用力一揮,粗糙的木棍上碎屑多,沈千樹力氣大,木屑扎進她白嫩的手心裡,她卻感覺不到疼。
只有漫無邊際的恐慌。
“我兒子呢?”
顧曉麗痛哭,委屈地往袁輝懷裡鑽,袁輝譴責地看向沈千樹,“千樹,你下手怎麼狠做什麼?她是女孩子,你……”
“我兒子呢?”沈千樹厲喝。
金鍊男和手下見他們內訌,樂得作壁上觀,這種狗血大戲,當免費觀衆簡直是一種福利。
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金鍊男大喊一聲,“撤,誰特麼的報警的,找死嗎?”
金鍊男的幾名手下過來,強行押着他們,捂着嘴巴,把他們從後面拖出去,拖上一輛麪包車,迅速撤離。
沈千樹眼睜睜地看着警車從他們身邊而過,悔青了腸子。
這破房子,竟然有一個後門?
人算不如天算嗎?
她最近臉黑得和非酋似的。
“顧曉麗,童畫若是傷着一根頭髮,我把你的頭髮剃光!”沈千樹嬌柔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卻令顧曉麗莫名的有點害怕。
“你幫我們還了錢,我就放了童畫。”
車子剛開過美林谷,爲了掩人耳目,金鍊男拐道,剛過三岔口沒多久,三輛黑色的防彈越野車超過他們,沈千樹一心想着童畫,倏然看到那三輛防彈越野車,猛然調轉了彎,橫在他們中間,一字排開。
霸氣凜然!
彷彿省道是自家停車場。
此時,沈千樹總算髮現一件怪異的事情。
平時車來車往的省道,空無一車。
金鍊男的手下猛然剎車,麪包車內,人仰馬翻,金鍊男暴躁地一手扣向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