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小石子，竟是先天至寶？”
蘇源右手再揮，將其餘物品退回。
指尖輕觸石子，細細把玩。
石子晶瑩剔透，渾身沒有半點雜質。
“不過，，法寶之上不是靈寶麼？靈寶之上，纔是鴻蒙，大道級別的寶物。這個先天至寶，又是什麼玩意兒？”
像是聽到了蘇源心中所想。
系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所謂先天至寶，既是自然生成的寶物。
這世間，並非所有寶物都有級別。
例如這枚玉子，在別人那裡，只是一枚好看的石頭。
除此之外，再無他用。
但在我這裡，它卻比那些心法，拳法更有價值。
另外，這枚玉子，名叫‘神行萬里’！”
“那它有何妙用？”
蘇源頗爲好奇的問道。
只是系統太過高冷，不再搭理於他。
治不了你還？
蘇源當即心中默唸道，“兌換！”
【目前剩餘6296天機點！】
“查詢計凝雨轉世情況！”
根據系統之前給出的信息顯示。
燕荻與計凝雨有三世情劫。
即如此，想來計凝雨應該已經轉世。
倘若燕荻不分青紅皁白，以勢壓人的話。
蘇源不介意捏死他，然後白嫖這些寶物。
但對方既已服軟，又很會來事的，主動拿出身上所有寶物。
這樣他反倒不好做的太過。
畢竟天機閣是做信息買賣的。
蘇源也深知回頭客的重要性。
若是來砸場子，怎樣都好說。
若不是砸場子，平白拿人好處，無疑會壞了天機閣名聲。
【已扣除50天機點，剩餘6246天機點！】
【計凝雨：轉世成仙靈道宗，望竹峰劍閣長老問紅塵座下大弟子，名爲芷伮兒，先天劍體，又號劍癡。與洛茗雪並稱爲道宗雙嬌。半日後，燕荻前往仙靈道宗問罪洛茗雪，後遇芷伮兒......】
“沒想到這一世，兩人竟也以悲劇收場！”
蘇源唏噓不已。
計凝雨之死，直接導致了燕荻的心魔產生。
若要解除心魔，助燕荻突破大乘境界的話。
就必須告訴他，計凝雨已經重生。
她就是芷伮兒。
因爲根據系統給出的介紹。
燕荻也是在後來得知，計凝雨就是芷伮兒後，一朝頓悟，突破了大乘。
但那時，爲時晚矣。
燕荻親手錯殺了芷伮兒。
而後才得知，芷伮兒真實身份。
黑化後的燕荻狂暴嗜血，造就了諸多人間慘案。
只是蘇源很糾結。
到底要不要告訴燕荻真像。
因爲這已經不單單是透露天機，而是改變天機了！
因此產生的連鎖反應，他也無法預料。
雖然泄露天機，能改變兩人的命運。
但代價卻是，天道多了一絲變數。
這絲變數在現在看來，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但就怕將來，會成爲一個隱患。
要不要冒險賭一把？
說實話，對燕荻的悲慘遭遇。
蘇源的確動了惻隱之心。
不僅錯殺心愛之人。
還會被最信賴的部下背叛，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唉，罷了！”
蘇源嘆了口氣。
“前輩，您這是......”
見蘇源只拿走了最不起眼的那枚石子。
將剩下的至寶都原路退回。
燕荻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枚石子，他也是隱隱覺得不凡。
但要說價值的話，遠不如心法，拳法，以及斷恨金刀。
“這枚玉子蘇某甚至喜愛。至於其他的，你且收好！”
蘇源微微一笑，並未言明玉子價值。
“難道前輩不打算原諒我？”
燕荻內心咯噔了一聲。
不過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猜測。
“若是不原諒的話，前輩完全可以殺人奪寶，而不是拿走最不起眼的東西！
如此說來！
前輩並未生氣！！”
只是令燕荻不解的是。
既然蘇源沒生氣，爲何要佯裝出一副怒意？
還震傷了他？
心想着。
燕荻目光投向地上那團，方纔他噴出的鮮血。
然後！
瞳孔猛地一縮！！
“我何時中的毒？！！”
地上的鮮血，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裡面似乎有無數的小蟲子，在蠕動着。
這種蠱毒極難察覺。
燕荻若非洞虛境界，恐怕也難以發現。
“既已收取了報酬，蘇某便指點燕宗主幾句！”
蘇源並未看出地上那團鮮血有何不同。
在他眼中，那就是一團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血液。
心念一動，地上的鮮血消失不見。
然後，他這才緩緩說道，“第一，小心身邊人！”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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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荻心神狂震！
“原來前輩方纔並非爲了懲戒晚輩！”
此時他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前輩早就看穿了他身中之毒。
那一道道音浪，看似是爲了懲戒他出言不遜。
實則卻逼出了他體內劇毒。
而他在驚恐之餘，心中竟還對前輩升起了一絲不甘與恨意！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燕荻想起了他那已故的恩師。
當年，道衍真君對燕荻也是不苟言笑，異常苛刻嚴厲。
燕荻甚至一度以爲，師尊收他爲徒，完全是一時興起。
可誰曾想，他被太一聖地欺辱，追殺。
師尊得知後，率領整個魔道滅了太一滿門。
更是暗中將魔道魁首的位置留給了他！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現在一想起道衍真君，燕荻就悲從心來。
“師傅！”
不過要是讓蘇源知曉。
他單純的裝逼被腦補成了飽含深意。
不知會作何感想？
“師傅？我？”
蘇源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雖然有個魔道至尊做弟子，看起來很拉轟。
但......
他只是個小金丹啊！
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這個，，蘇某尚未有開山收徒的打算，此事莫要再提！”
蘇源罕見的一陣臉紅。
他輕咳一聲。
轉身走至窗前，撥弄琴絃。
聽聞此言，燕荻也是一愣。
不過旋即，他就心中狂喜。
恐怕陸地神仙都不見得有蘇源強。
能拜這樣的高人爲師。
噬魔宗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
甚至從此往後。
噬魔宗的根基，將會更加穩固！！！
而且。
看蘇源的反應，這事兒有戲！
不過燕荻深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過了一會兒。
蘇源又說，“第二，玄靈在仙靈道宗！”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
燕荻說完，就要告辭。
當務之急，是找那個給自己下毒的人算賬。
而此人，目前也在仙靈道宗！！
剛起身，只聽蘇源又說，“第三，計凝雨已然轉世重生，她目前是仙靈道宗弟子，名叫芷伮兒！”
“什麼？？！”
這條消息，比前兩條給燕荻的衝擊力還要大！
他的心臟狂跳不已。
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一萬年了！
他等了整整一萬年！
“前輩大恩無以爲報。待此間事了，晚輩會經常前來拜訪！”
“此言何意，什麼叫經常前來？”
回過頭，卻不見了燕荻身影。
走出天機閣。
燕荻發現，門前不知何時，多了個掃地的老人。
看似普通至極，猶如一截枯木。
但正是這一點，才讓燕荻心生警惕。
因爲哪怕是一介凡人，身上也會有些許生氣。
但這個老人雖無生氣，卻也並無死氣。
整個人內斂到了一種極致。
連他這個洞虛境也看不出端倪。
“廬州城禁空，切莫因此丟掉小命！”
老人一遍又一遍地掃着青石板，頭也不擡的說道。
“多謝老伯提醒！”
燕荻雖心生疑惑，但也並未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