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妃從浴室出來後便直奔餐桌,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開口招呼他一起的意思。
蘇墨寒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相比於這種有些怪異的寧靜,他寧願她哭寧願她鬧,寧願她和他對着幹把他氣的暴跳如雷,可偏偏她什麼也不做,她只是按時吃飯,睡覺,養胎,安靜的讓他覺得可怕。
葉妃吃完之後便走到了沙發前,也沒有在意蘇墨寒是不是坐在上面,找了一個較爲舒服的姿勢,繼續織起了那條圍巾,而對於蘇墨寒是否用了早飯並未發表任何意見,更不用說關心。
“爲什麼不喊我吃飯?”蘇墨寒拿過葉妃手中的圍巾沉聲開口,強迫葉妃直視着他。
葉妃看着被抽走的毛線,擡頭對上蘇墨寒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以爲你想等一會再吃。”
蘇墨寒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卻因着她這句看起來理所當然的回答噎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可以把圍巾還我麼?”葉妃再次開口。
蘇墨寒有些無力的將手中的圍巾還給了她,看着兩根針繞着線不斷的穿梭往復在她手中,有些失神。
也許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畢竟她還在幫自己織着圍巾不是麼?
亦或者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噩夢,所以情緒有些低落。
蘇墨寒強打起精神,看了看葉妃手中圍巾的長度,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圍巾長了不少,可以預見以她的速度最多再要小半個月,他應該就能戴上了。
蘇墨寒也沒去吃飯,坐在沙發的一角,算着日子,距離拿方子的時間,不過還有兩個半月,只要熬過這兩個半月,一切都會好起來。
當晚,葉妃熟睡之後,蘇墨寒再次起身,看着她恬靜的睡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猶豫。
不過很快,他便做出了決斷,利落的換好衣服起身離開。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便不能再心軟,若是因爲他一時的不捨最後造成個一屍兩命的結果,他一定會爲今天自己的遲疑而後悔。
蘇墨寒拿上車鑰匙開車直奔葉雅所住的別墅,也就是此時外界眼裡所以爲的新房。
一路大約開了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微涼的夜風吹的他愈發清醒,一路穿過數不清的霓虹,最終緩緩停靠在了新房的大門外。
蘇墨寒並未直接下車,而是在車內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電話才一打出,很快就被接通,只是對面卻沒有人開口,而蘇墨寒同樣沒有多廢話,只是淡淡開口道:“我到了。”
幾個字說完,電話對面便掛斷了,從始至終都未曾說話。
蘇墨寒收好手機,從車子的後視鏡裡敏銳的察覺到大門外和東側樓裡的幾名狗仔和記者,不由得冷笑一聲:“還真是執着!”
粗略估算了一下,一共五六撥的人,一直都在盯着這邊的方向,看樣子就是一直在等着抓拍自己,雖說以他的勢力想要堵住這些人的嘴不難,可凡事堵不如疏,既然江慧茹想看,那他就做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