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軍,出事了。”殷紹龍看向阿萊開口,有些擔心她的情緒。
阿萊不由得愣住:“羅少軍?”
“恩,剛剛老三來電話說羅少軍好像在一次任務裡出了意外。”
直到半個小時後,車子已經行駛在前往通往蘇墨寒家裡的路上,阿萊卻仍舊有些失神。
畢竟她實在難以相信,羅少軍會出事。
雖說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他,甚至於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醫院的夜裡,那時似乎也是一個這樣的寒冬,妃妃和安安連同幾人一起在醫院裡陪她吃了頓火鍋。
羅少軍姍姍來遲,蓬頭垢面的像是剛從難民營逃出來,只是一身姿態卻始終是瀟灑而自負的。
甚至就連他和翰文以及小天拌嘴也還停留在記憶裡,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又過了一會,車子終於駛入蘇墨寒的別墅。
唐子峰和謝詩芸此刻已經到了,葉妃和謝詩芸瞧見阿萊後立刻迎了上來,似乎生怕她出現什麼岔子。
一行人落座以後,殷紹龍皺着眉頭髮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不久前才收到消息,聽說他這次出任務,人卻沒能回來。”
隨着蘇墨寒的話,房間裡的氣氛低沉了不少。
可很快,蘇墨寒便再次道:“不過也有說並未帶回羅少軍的屍體的,葬禮設在明天,明天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蘇墨寒的話落,葉妃卻不由得擔心起來,和阿萊商量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將消息告訴給安安。
次日一早,幾人紛紛穿戴好黑白兩色的衣服,前往郊外的一處酒店,酒店附近設有烈士陵園,還有一片空曠的草坪,想必葬禮是打算在此進行。
天色陰沉沉的,被滿地的白雪晃映出一片灰白,因爲是個陰天,以至太陽沒有蹤跡,在不黑白兩色的映襯下,整片郊外都顯得有些淒涼和陰沉。
阿萊和葉妃站在葬禮的外圍,看着面前羅少軍的畫像,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雖說這兩年因爲羅少軍已經成家,他們之間的聯繫少了許多,可有些回憶卻始終印刻在腦海裡,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安安會來麼?”阿萊轉頭在葬禮內外打量了一圈,一面尋找着一面對葉妃開口。
葉妃也跟着尋找起來,只是並未瞧見那道讓她們想念的身影:“也許吧。”
直到葬禮進行了大半,將近九點鐘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毛呢大衣,帶着一頂黑色禮帽的女人出現在人羣的最後。
禮帽上銜着一層網紗,垂下來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抹有些發白的脣瓣,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
女人的目光透過網紗,落在面前那抹穿着軍裝的黑白色照片上,目光有些飄忽。
羅少軍,你這個混蛋。
孩子還沒有叫過你一聲爸爸,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幾年未曾回國的陸安安。
最初她得知這個消息,幾乎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甚至還想過也許是這個混蛋連同葉妃一起騙她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