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
立馬便癱軟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胸口還在不斷上下起伏的厲害,
如果剛剛不是因爲心裡一直回想着自己早已經計劃好的美好將來,
那個時候在西裝男人面前的他只怕早就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出來,
拿起桌上的那張寫好了各種在國外生活計劃的白紙,
醫生這顆慌亂的心才得以暫時平靜,
雖然看上去申屠睢陽開出的條件的確十分誘人,
可要得到這從天而降的天大好事,
看上去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與此同時,
從醫院離開之後,
申屠睢陽再次回到了工地走了一圈,
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看上去像是一直在工地轉悠,
之後在確認所有人的確都有看到他以後,
這纔不慌不忙的從工地離開返回公司,
回到公司之後,
申屠睢陽接下來還有許多工作需要處理,
所以,
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其它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點,
在經過一晚上的加班之後,
他總算能將手中的工作暫時放到一邊,
看了看時間,
申屠老先生應該早就已經休息了,
想到此時的申屠敦陽還在醫院內,
他便趕忙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去,
一來是去看看申屠敦陽的情況,
二來也是要去向醫生詢問一下申屠敦陽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過來的事情,
確認了時間,
他纔好向申屠老先生進行彙報,
一路無語的趕到醫院,
可一來到病房,
見到的卻是熟悉的一幕,
此時司徒銘樂正守在申屠敦陽的病牀前,
手還緊緊握着申屠敦陽的手不願鬆開,
而申屠敦陽就像他在醫院看到的卿笑笑那般只是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看上去沒有任何其它反應,
“銘樂,敦陽,醒來很久了嗎”
申屠睢陽的進入並沒有讓司徒銘樂第一時間有所察覺,
直到聽到申屠睢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司徒銘樂才愣愣的轉過身來,
於是,
申屠睢陽見到的便是早已經哭紅了雙眼的司徒銘樂那呆滯的眼神,
“哥,你來了,”
司徒銘樂似乎是答非所問,
見此,
申屠睢陽知道司徒銘樂此時大概也是心力交瘁到了極點,
慌忙走上前去,
“銘樂啊,你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敦陽這裡我來陪着就好了,讓我跟他說說話,他興許還能有點反應呢。”
然而,
“不,哥,沒用的,哥,不管你說什麼,陽哥哥他都是這樣的,沒有反應,沒有任何反應,他心死了,我也心死了。”
司徒銘樂呆呆的說着些什麼,
申屠睢陽一見這場景就知道申屠敦陽現在的情況估計是讓司徒銘樂傷透了心,
如果再繼續留司徒銘樂在這的話,
說不定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司徒銘樂了,
“銘樂,你聽我的話吧,你這樣子的話,敦陽他心裡也不好受的,你要想讓他快點好過來的話,就應該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啊,你現在是不是有些狀態差勁了我看你去洗把臉也好些,行嗎”
聽到這話,
司徒銘樂卻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手中握着申屠敦陽的手越發用力,
“不,哥,我不要離開這,我不要離開陽哥哥身邊,一刻都不要,我要陪着他,就算他現在是這樣,我也要陪着他,我不要放手,我不要”
司徒銘樂看上去有些聲嘶力竭的怒吼讓一旁的申屠睢陽看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只可惜病牀上的申屠敦陽卻並沒有任何反應,
似乎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跟申屠敦陽沒有任何的關係,
申屠睢陽清楚的只的,
現在能夠讓申屠敦陽清醒過來的唯一一個人,
也就只有此時也還在病牀上躺着的卿笑笑了,
可司徒銘樂還在這裡,
他實在沒有辦法直接提起卿笑笑的情況,
眼下最重要的只有將司徒銘樂給弄出病房了,
“銘樂,我看這樣吧,敦陽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身體上的情況了,你幫我把醫生叫來好嗎我想聽聽醫生怎麼說,也讓醫生再看看敦陽現在的情況,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考慮讓劉醫生直接過來了。”
劉醫生是申屠家族的私人醫生,
申屠敦陽曾經爲了治好卿笑笑的頭疼找過他許多次,
當然,
劉醫生的工作能力還是十分出色的,
所以,
此時此刻申屠睢陽纔會故意如此說來,
也讓司徒銘樂能夠暫時能夠離開病房一會,
哪怕只要一會,
申屠睢陽也有把握讓申屠敦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好,我去叫醫生。”
一聽申屠睢陽的話,
司徒銘樂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鬆開了緊握着的申屠敦陽,
隨即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只是大概是在病牀前坐了太久,
司徒銘樂剛剛一站起身便差點往前方倒去,
一旁的申屠睢陽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眼裡也很是無奈的神情,
如果卿笑笑有着司徒銘樂這樣的家庭背景,
也就不至於要把事情鬧到今天這一步了,
只可惜,
現在的情況,
申屠敦陽負了卿笑笑,
同時也負了司徒銘樂,
想想,
其實也是一種無奈,
司徒銘樂就這樣踉踉蹌蹌的往醫生辦公室而去,
申屠睢陽雖然有些擔心她,
可這畢竟是在司徒家族的醫院內,
如果司徒銘樂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
總會有司徒家族的人來處理,
眼下看來,
他最重要的事情,
似乎應該是如何來讓申屠敦陽儘快的恢復過來了,
於是,
在司徒銘樂離開房間之後,
申屠睢陽趕緊坐到了病牀前,
剛剛想要開口向申屠敦陽說起卿笑笑的情況,
這時,
剛剛還一直死死盯着天花板發呆的申屠敦陽卻突然開口了,
“笑笑,她還好嗎”
果然不出申屠睢陽所料,
申屠敦陽最關心的還是隻有卿笑笑一個人,
明明在司徒銘樂面前還像是無藥可救的樣子,
可等申屠睢陽單獨在病房內之時,
卻還是會第一時間問起卿笑笑的情況,
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他並不是完全的不知道,
只是,
他所關心的,
並不在他身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