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沒有轉過身但從語氣中可以想象出她現在的神情,帶着幾分戲謔之意,“老公,你今天怪怪的喔!”
“我,大概是有點累了。”飛快地蹲下身子將文胸撿起,從文萱身後將手探過去塞到她懷中,“我再去一趟洗手間。”
文萱轉過身子時已經聽到洗手間裡水龍頭開到最大的動靜,饒有趣味地將睡衣換好,文萱自始至終臉上都帶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看來江洋這個淡定達人也會遇到無法沉住氣的時候,文萱理解他這些日子的委屈,只希望自己的身子快些恢復陪江洋度過美好的一晚。
季風突然轉了個身子發出幾聲哼哼,文萱輕輕走到他身邊將他身體扶正,小孩子的頭部一定要睡的平整些不然長大會不好看的。
這些道理還是管樂教給自己的。除了她恐怕沒有人會幫自己蒐集這種資料了。
看着季風小腦袋上面的頭髮居然長了不少呢,文萱躡手躡腳地來到洗手間想要拿把剪刀爲季風做人生中第一次剪髮。
一開門卻看到讓自己汗顏三尺的一幕,江洋脫光了衣服只剩下一件內褲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看着突然闖入的文萱。
“你,你怎麼不敲門呀?”兩人呆呆地互相看了半天,江洋才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自己本來就要把持不住了,親愛的文萱可不可以不要再挑逗自己的慾望!
默默地在心裡唸叨着,江洋白淨的面容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緋紅。
文萱用力地吞嚥了一下,才艱難地擠出笑臉說道:“我進來拿一下剪刀,你繼續。”
伸手從架子上拿起剪刀就一溜煙小跑到了臥室,想起剛剛江洋窘迫到快要暴走的狀態,文萱捂着肚子在牀上笑得直打滾。
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文萱輕輕擦拭掉,老夫老妻了居然還會害羞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看着季風小傢伙睡的香甜,文萱拿好剪刀將他略長的頭髮都剪掉後放到一張白紙上。
然後將白紙折起來,上面用大大的字體寫着,‘季風剪髮No.1’。
“你在做什麼?”
已經洗完澡的江洋斜靠在門框上看着勾起嘴角的文萱,他臉上還殘留着剛剛的尷尬,似乎是強迫自己硬着頭皮來進行對話。
文萱不禁笑得越發開心了:“我給季風剪了頭髮,然後保存起來以後等他長大了給他看呢。”
江洋贊同地點點頭,他與文萱都沒有在童年裡留下什麼值得珍藏的東西,所以兩個人都希望季風可以享受到每一分父母的愛,不能夠讓他少了任何值得留念的寶貴回憶。
“等季風長大了一定很感激你爲他做的一切。”江洋這話是從心裡說出的感嘆,文萱真的是個很不錯的母親,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感覺有些自愧不如。
一層單薄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二人的被單上,想到公司裡的事情江洋有些睡不着,閉着眼睛假寐了許久也不見絲毫睡意。
文萱均勻的呼吸聲讓他覺得十分放鬆,想到明天去公司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洋不知不覺也逐漸睡了。
第二天江洋再次從郵箱裡看到神秘同盟的信,微微一笑放到公文包裡開車去往公司。
想着臨行前文萱特意囑咐晚上早點回家,然後去母親那裡走一趟。這件事情讓江洋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很希望去的。畢竟親情放在那裡不管你有沒有刻意去想,始終無法真正地忘記。
昨日的值班人員李煥見到江洋時,微微點頭示意。江洋會意地微笑着走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格架上依然擺着昨天放在那裡的文件,江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按下幾個鍵:“婧琪,幫我衝杯咖啡。”
掛掉電話後,江洋雙手抱在胸前盤算着一會兒要說的話。
楚婧琪敲了幾下門再得到江洋的允許後推門進來,手上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放在桌上吧。”江洋隨手一指,然後拿起桌上
的一支筆來到格架前,拿出昨日臨走之前放入的文件夾。
楚婧琪隨着他的動作將一顆心微微揪起,努力平穩着自己不安的情緒,依舊一臉淡定的看着江洋。
“江總,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她無法在這裡呼吸着緊張的空氣,急着出去放鬆心情。
江洋從文件里昂起頭,嘴角輕輕勾起:“等一下,我再添上幾個條件你就拿去幫我打印成兩份。”
“好的。”無奈地楚婧琪只好繼續站在這裡忍受着內心的煎熬,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時憑藉着江洋對自己的信任,可是事情如果發生的多了難免會讓江洋對自己有所懷疑,她害怕他下一秒就會發現文件與昨日有所不同。
當然,在她昨夜裡悄悄潛入江洋的辦公室裡,就已經用自己與郭震濤精心設計好的文件與之掉包,兩份文件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裡面有一條潛在條件對江洋的公司十分不利。
這正是楚婧琪與郭震濤迫切想要的。一個是爲了得不到江洋所以只能毀了他,另一個是爲了得到江洋的公司所以只能毀了他。
而知道自己面臨着被兩個天底下最瘋狂的男女日夜惦記着的江洋,爲了不被摧毀只能選擇比他們更加強而惡劣的手段,防守並且反擊!
所謂兵行險招,兵不厭詐,江洋微微一笑,郭震濤啊郭震濤,你有你的張良計,就別怪我造出過牆梯。
終於看出這份文件裡的危險因素,‘***奪得此標便爲此標解釋權的所有者,一切因此標而得的後果均由江洋總裁個人承擔。’
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擔,江洋無奈地在心裡暗笑,楚婧琪和郭震濤未免太過狠毒了自己,如果這標自己沒有成功得到便會失去讓公司走向正軌的機會,可如果自己成功了將這份合約文件遞上去,那麼只要此標在來到自己手上後所受到的各種損害都跟自己逃不了關係。
哪怕是將公司抵押都無法逃脫,因爲承擔者僅僅是江洋一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