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守的事,陳天自然是不知曉的
房內
陳天體表的銀紋開始蠕動,那種痛苦也越來越大。陳天口中忍不住的發出悶哼聲。
隨着藥力吸收,身上銀紋的遊走速度越來越快,藥液逐漸沸騰,其內藥力開始猶如受到吸引,瘋狂朝着陳天的身體鑽進!
若有人在此,就能看到,那銀紋中有幾處漸漸的散發淡金色,如同在清水中滴入墨水,緩慢的朝着周圍擴散!
隨着擴散,那種刀刮之痛瞬間加劇,陳天怕被人聽到,出現像上次那樣尷尬的事。所以努力壓制,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可那痛苦實在強烈,而且越來越強,這壓制便成了一聲聲壓抑的悶哼。
……
入夜,秋風閒來無事,在城主府漫無目的走着,似有心事一般。也不知怎地,就走到了陳天所在的院子。
“我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起那個大混蛋!”秋風抓了抓頭髮,有些鬧心。
“咦,什麼聲音?”秋風眼珠一轉,探頭向院內張望。狐疑的看着陳天的房門。
秋風躡手躡腳的上前,走到一半,那聲音便清晰許多。
“嗯……啊,嗯……恩……嗯,啊……嗯……嗯”聲音時而似呢喃,又時而似壓抑到極致的釋放。仿若久旱遇甘霖,沙漠見綠洲!似是人族最原始野性的奔放!
聲音入耳,秋風臉色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狠狠的剮了陳天房門一眼,匆匆離開。
一路邊走邊罵:“呸……不知羞恥的,可惡,……真噁心……”
突然,察覺到有人擋住了自己去路,秋風看都沒看,拿手一撥:“走開,走開,沒見到本王爺心情不好嗎?”
“誰又惹着你了?”
秋風緘口,擡頭嬉笑道:“姐,原來是你啊。沒……沒什麼!”
秋雅深深地凝視着他:“是因爲陳天吧!”
“他?他算老幾?我怎麼可能因爲他生氣。”秋風不屑,咕噥着:“一個色狼,噁心死人!”
“自從陳天出現以後,你的情緒就常常因爲他而波動!你其實心裡很清楚,這不正常!”
“我……那是因爲最近的事太多了……”秋風蒼白的辯解
秋雅抿了抿脣,語重心長:“小風,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身份。從你決定女扮男裝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知道,你不能喜歡任何人!誰都不行!”
這件事似乎戳中了秋風的痛處,秋風沉默下來,有些傷感:“我知道,我不會忘記我的使命。”
瞧見秋風的神色,秋雅覺得自己有些嚴厲了,臉色緩和下來,欲要安慰一番。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秋風平淡的說了句,繞過秋雅,朝房間走去
秋雅看着秋風蕭瑟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疼:“小風,我多麼希望承受這一切的是我!”
……
陳天這一修煉就是三天。浴盆內的溫度已然低落,甚至都有些冰涼。
藥液從最初的渾濁變的徹底透明。
體表的銀紋有五成之多已經轉化成金紋。陳天驀地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
陳天心念一動,紋路消失不見,轉而在面前凝聚出天影。
隨着又一半銀紋轉化成金紋,天影的實力也隨之增強。不過令陳天疑惑的是,天影氣息強橫,但是感知中仍舊未到引靈境。也許是藥力不夠吧!
“吸收這麼多藥力,怎麼會……”陳天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深究,內視之下,體內靈脈在藥力衝擊下,突破了五條,倒是意外之喜,如果多來幾次,那突破通靈境指日可待!
“可惜,這次之後,恐怕二階後期的妖獸精血作用微乎其微了,想要突破就要尋找更高級的妖獸精血!”
擡頭看了眼天色,已然是月上三竿,距離當空之時不遠了。
陳天起身穿戴整齊,出門來到大堂。此刻秋雅姐弟正端坐堂內,彼此有些沉默。
察覺氣氛有些尷尬,陳天出聲道:“早啊!”
“早個屁!”秋風沒好氣,
而秋雅張了張口,也還是沒有出聲。
陳天看看天色,更加尷尬,摸了摸鼻子。
秋風越想越氣:“折騰了三天,還這麼活蹦亂跳的,小心閃到腰!”
陳天鬱悶不已,自己三天裡一直在修煉也沒招他,一出來就接連被嗆了兩回。自覺得這秋風還因爲那摸胸的事記仇,暗道一聲小心眼。
秋雅看了下夜空,提醒道:“時間快到了!”
三人皆都凝神看向大堂前方的那局勢圖,生怕漏了什麼。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幾息之後
秋風當先不耐:“沒什麼變化,這哪裡有線索?”
秋雅也很不解。
陳天若有所思,忽而看向秋雅,沉聲道:“這幅圖最初是掛在什麼地方?”
“爺爺的書房,現在應該是父將的書房。”秋雅說着,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上前將那圖取下捲起,秋雅道:“跟我來!”
三人來到秋豪的書房,這裡遍佈兵書,在中央還有一個演練沙盤!
秋雅將圖掛在,那唯一桌案後方的白色牆壁上。而此時正是明月懸中,皓月當空之時!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不知從何處進來的月光,照在圖上,然後在三人的驚呼中,一柄光劍緩緩成型!
“那題字……真的是……線索!”
不過皓月當空之象已過,僅僅維持三息,那光劍出現了淡化的跡象。
陳天急急凝視劍首:“天劍之鋒……那劍鋒所指是……空的?”
光劍隱去,秋雅、秋風緩過神來。
“這幅圖中竟是藏着這麼大的秘密!那就是神機營的位置?”秋風震驚道
“不對……那個地方……”秋風瞪大眼睛:“現在應該是太守府吧?”
秋雅頷首:“不錯,那裡如今確實是太守府?”
“神機營在太守府?”
陳天一語道破:“準確的說,神機營是在太守府的地下!”
“那原來不是一片空地麼,入口呢,又在哪?”
秋雅回憶道:“若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曾經有一株靈槐!因爲常常被凡人祭拜,所以當年九華城擴建時,爺爺體恤百姓,將那一塊地空了出來!”
陳天道:“那株靈槐現在在太守府中?”
秋雅頷首:“爺爺死後,陛下擔心父將一人無法撐起局面,便將二品大員傅本初,外派到九華城,協助父將管理邊境。當時城中沒有多餘府邸,父將便將此地劃撥出去,這便有了今日的太守府!而靈槐,就在太守府中。”
秋風恨恨道:“什麼協助,明明就是擔心父將坐大,派傅老狗來分權的!”
陳天也明白,權力之爭本就是每個王朝的核心!無論哪裡都避免不了。
“那傅本初……什麼修爲?”
“玉骨境……”秋雅明白陳天在擔心什麼:“傅本初每遇月圓便會出去狩獵,今晚是一個機會!”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太守府!”
……
夜空漆黑如墨,一輪明月當空,三道人影與屋檐間,婉轉騰挪,悄悄的來到太守府!
而此刻,在三人身後,也是有五道身影,全身隱藏在黑暗中,悄悄跟隨。五道身影,前三後二,彼此相隔甚遠。位於後方的二人中,一人全身籠罩在黑袍內,有一雙銳利的目光盯着前方的三道身影。
一個男子的聲音沙啞道:“情況似乎有些複雜啊,看來不止咱們盯上了這小子!”
旁邊同伴,這是一個女子,聞言絲毫沒有擔心:“這次的東西,我們勢在必得!”
同時在太守府內,有一隨從進入到傅子炎的房間內。
“來了我太守府,你確定?”傅子炎的聲音響起。
隨從恭敬道:“屬下親眼所見,那陳天和秋雅姐弟三人現在應該已經在了咱們府上!”
傅子炎獰笑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投!”“把人給我盯住了,搞清楚他們的目的,隨時彙報!”
進了太守府之後,僅僅掃了一眼,陳天便找到了靈槐。這靈槐目測有十幾丈高,遠遠看去赫然一龐然大物,異常扎眼,想不注意都難!
陳天三人身形跳動,幾個呼吸間來到靈槐樹下。更爲直觀的感受到這靈槐的粗大,需數十人合抱纔可抱住的樹幹佔地很大。擡頭望去,樹幹筆直插入天際,三人在這樹下,渺小如螻蟻。
秋雅道:“靈槐成年之後,會在樹心形成孔道,若這裡可以進去神機營,必然在頂端!”
言罷,腳步輕點,踏步而上,陳天和秋風也緊跟在後。
來到頂端,沒見到預料中的孔道。
秋雅詫異道:““這……怎麼會……””
秋風忽然叫到:“姐,你快看,那些樹枝的方位,和咱們秋家的落葉決第三決好像!”
秋雅這才注意到,樹幹四周的樹枝似乎被人以秘法挪動過:“這分明就是落葉第三決!”
“那看來我們找對了!”陳天心有振奮:“有辦法解開嗎?”
秋雅嫀首微點,向前踏出一步。單手掐決,一手並指,靈力涌動,在指尖凝聚出了劍芒。周圍方位上的樹枝搖動,隱隱有所呼應。秋雅腳踏玄步,在方位上輕點幾下,劍芒斬在樹幹處。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