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何矜夏是怎麼看上你的,你哪點比我好,還藏頭露尾不敢見人!”安格斯受不得激,炸毛地說。
盛衍還是那個悠哉的調調:“她看上的男人,肯定是要比你好很多!”
安格斯:“我不信,除非你脫下面具。”
盛衍眼睛微眯,盯着他:“你跟她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
安格斯正想說些什麼,結果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轉而道:“給你看我的真面目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在劇組裡幫我守着矜夏,有什麼可疑人員接近她就告訴我。”
安格斯:“我憑什麼要聽你——”
話語頓時一噎,眼前的男人已揭開了面具,露出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目光銳利逼人。
……
半小時後,兩個男人返回了劇組吃飯的地方。
何矜夏已經發現盛衍離開了,一直在四處觀望着,想着他跑去了哪裡。
見他是跟安格斯一起回來的,她不由怔了怔。
盛衍來到了她身邊,臉上還是戴着面具,接過她遞來的燒烤,放在碗裡。
何矜夏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低聲說:“你怎麼跟安格斯一起出去了?”
盛衍低頭處理着燒烤,淡淡道:“恰好碰上,跟他說了一些話。”
何矜夏:嗯?
她擡頭看了看安格斯,一副神遊天外受到驚嚇的模樣,皺了皺眉,懷疑地說:“你們該不會是出去打架了吧?”
盛衍輕輕一笑:“矜夏,如果真是打架,他不可能還能如此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你面前了。”
何矜夏伸手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說正經的呢還跟她皮!
“你們到底出去幹了什麼?”
盛衍還是那句話:“只是跟他聊聊而已,讓他有空多多關注一下你,有什麼異常就向我彙報。”
何矜夏“噗嗤”一笑,“盛先生,你是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不自信嗎?”
盛衍淡淡道:“不是不自信,我只是怕你被人設計陷害了。”
他輕輕一嘆,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脣邊輕輕一吻:“不待在我身邊,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何矜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論武力值我能一打倆呢!”
盛衍深深地看着她:“哪怕你再強,終究還是不放心。”
何矜夏眼眸微彎,清澈的鳳眸裡止不住地蕩起了一抹笑意,淺淺的就如一圈圈細潤的波紋,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盛衍心裡微癢,將頭湊了過去。
何矜夏用手擋住他,嬌媚一笑:“戴着面具,一點感覺都沒有,不親!”
行,親嘴親不到,手總能親到吧?
何矜夏的手被突然襲擊,身體不由輕輕一顫,忽然推開了他往別處地方跑,邊跑還邊回頭看着他,臉上漾起一抹笑意。
盛衍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朝她的方向奔跑,決定要抓住她然後把她按在懷裡……
另一邊,還在跟美食大戰的衆人中,芮姨跟何母時不時擡起頭看着遠處的何矜夏。
這一看,就看見了矜夏跟盛衍打情罵俏的情景。
兩位母親不由相視一笑,臉上都帶着一抹欣慰,孩子們感情這麼好,她們看着也安心許多。
兩家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如果孩子們不是互相喜歡,她們也不會勉強結爲親家,不是真心相愛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最怕到頭來親家結不成到頭來變成仇人,那還不如從頭開始就保持着朋友關係呢。
現在孩子們感情好,眼看着今年也能定下婚事,這麼一想,兩位母親就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渾身舒爽。
兒女生下來就是債,要好好地培養教育他們成才,更要看着他們成家立業,走上人生正軌過着好生活,爲人父母才能放下那顆擔憂的心。
劇組裡所有人都被來自中華的美食所折服,埋頭吃喝,這就顯得回來的安格斯有些格格不入,因爲他回來後基本不碰食物,連水都不喝,只把杯子握在手中。
有跟他關係熟悉的工作人員碰了一下他,好奇地問:“你怎麼不吃呢,難道覺得不好吃?之前我看你吃得還挺多的。”
安格斯臉上勉強掛起了一抹笑容:“我已經吃飽了,很好吃,你吃多一點。”
工作人員眉頭一皺,“你怎麼了,那麼心不在焉?”
安格斯有些恍惚地回答:“沒,我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安格斯回神,連忙道:“沒,我只是沒想到中華美食這麼好吃,要是早知道絕對會去華夏旅遊,品嚐當地特色美食。”
工作人員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道:“不僅是華夏美食,還有神奇的華夏功夫!
有時間我也要去華夏旅遊一趟,看一下那武當峨眉,耍一下太極拳,沒準路途會遇到世外高人收我爲徒呢!”
工作人員邊說,邊興奮地做出用大拇指擦着鼻子的動作,那是以前華夏的一位國際巨星慣常做的打鬥動作。
也是因爲那位巨星,才讓華夏功夫走入國際,舉世聞名。
只是他手裡還拿着一條烤串,這動作做的有點不倫不類,霸氣威武不足,逗比搞笑倒是有。
其他人見了,都紛紛調侃:“漢斯,別做夢了,你都三十歲了,按華夏人的說法,那是根骨已定,不好雕琢。”
“去去去,你們就不准我大器晚成嗎?”
“練武的底子要從小開始打好才行,你別掙扎了,接受這個悲慘的命運吧。”
“呸,那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老!”
“哈哈哈,老漢斯,都30歲了就別說自己是少年了,我聽着都替你害羞!”
……
在一片打鬧聲中,安格斯爲了不讓人發現他的異常,也附和地跟着笑了笑,只是他的思緒還是很飄。
那個面具男,竟然是盛衍?!
天啊,他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盛衍也是他的偶像啊啊啊!
他竟然曾經想要把偶像的女人給追到手……
安格斯吞了吞喉嚨,臉上掛起一抹苦笑,想想就覺得……脊背一寒,不明覺厲。
在國外的劇組裡大家歡歡喜喜的過了一個新年,何矜夏帶着何母跟芮姨特意去外邊逛了一天,一行人紛紛掃貨,收拾了一堆戰利品回來。
而盛衍則充當馬車伕和提袋子的人,可謂是任勞任怨,一點都不敢不滿,起碼在表面上絲毫看不出有怨言。
也不管他到底情願還是不情願,分別的日子總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