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羅佑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你入圍了柏林,可謂是及時雨,給你帶來了太多機會了。”
“爲什麼國內外都推崇四大電影節,除了評審專業,機構資歷足夠老之外,那是因爲電影節裡還隱藏着巨大的商業鏈。
全球每年有上萬部電影,能夠入圍進去的寥寥無幾,每一部入圍的作品,文學和藝術價值都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值得國家、ZF去推廣的。”
“你入圍了柏林,等明年二月份頒獎的時候,你的名氣會更上一層樓,那時候還在賀歲檔,影片也想要借你的名頭炒炒人氣,吸一點粉絲進入電影院裡觀看。”
羅佑有些遺憾地說:“可惜只是入圍了一個水晶熊獎,如果你入圍了金熊獎,我敢保證,明年準備在五一小長假上映的劇本,現在已經擺在你面前讓你隨便挑了,不僅是五一,國慶檔也不是問題。”
何矜夏咳嗽了幾聲,這扯得就有些遠了啊,她真想回一句:你怎麼不去做夢呢?
何矜夏這句話沒說出口,坐在旁邊的程小花卻說出口了,小聲嘀咕着:“你咋不去做夢呢?”
羅佑瞪了她一眼,信誓旦旦道:“人生要是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何矜夏:對,你說什麼都dei!
程小花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這次倒是沒在說出忠言逆耳。
羅佑翻開手中的小本本,繼續道:“這是唯一一部邀請你合作的賀歲影片,投資小,是喜劇片,我粗略看了下劇本,主打的是無厘頭搞怪,內容挺新穎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衆賀歲片裡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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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是真的很幸運,我懷疑柏林是不是能給明星轉運,這一部片子已經拍攝好了,連後期也製作好了,眼看一個多月後就能上映,偏偏裡邊有個演員出現了問題。”
“影片裡有一個女性角色是請華夏名模來拍攝的,你也知道的,在時尚界裡華夏模特並不佔據優勢,除了種族膚色是一大難關,審美方面也是一大問題,能夠在國際上闖出名模地位的都不容易。”
“其中影片邀請了一位華夏國際名模褚染來演一個初戀角色,就在三天前,褚染成爲了一個國際品牌的代言人,而那國際品牌,就在一星期前發表了辱華言論!”
“褚染在INS上公佈了這條消息之後,就有網友紛紛翻牆留言,大罵褚染忘恩負義等等,褚染的團隊第二天才開始緊急公關,褚染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已經跟品牌在談解約。”
“因爲是臨時解約,褚染要支付一大筆違約費,就在昨天,她在INS上隱晦地抱怨一通,網友們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因爲褚染公關的不給力,影片製作方和導演共同決定要換人。”
何矜夏眉頭一蹙:“可是他們都已經拍攝好了,現在重新開拍,場地道具和其他演員能夠配合嗎?”
羅佑搖頭:“不能,但他們可以採取高科技新技術,外界稱爲換臉,演員們站在綠幕間,身上帶着新型傳感器等各種設備,可以在屏幕裡生成形象,通過技術把人替換到影片中的人。”
“這項技術已經推出一年了,成熟算不上,但比剛開始發展的要好,這項技術很花費錢,對於投資方是不小的壓力,如無必要,導演們都不會採用。”
羅佑感嘆:“他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在國家大義面前,民族不可辱,不可欺,既然名模不當回事,那有的是明星會重視。”
何矜夏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會議室外的璀璨夜景,感嘆:“多事之秋啊!”
華夏是全球大國,是新興的一線國家,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一線大國,三方互相制衡。
論歷史底蘊,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不會比任何一個國家差,但論其他方面,華夏就差了幾十年。
三個一線國家裡,華夏各方面都是最薄弱的,但華夏毫不畏懼,各種政策下達,迎頭直追。
華夏的明星能在國際上取得地位,能成爲被其他國家都認可的超級巨星,華夏也在背後出力不少。
只有國家強大了,民族纔會強大,人才會強大!
“賀歲片什麼時候開始拍攝?”何矜夏回過神來,問。
羅佑:“劇組說看你時間,越快越好。”
何矜夏沉吟了一會兒,道:“行,這個月我都沒什麼節目要參加,明天我就去拍攝,越快拍好越快休息。”
程小花忍不住說:“矜夏,你會不會太拼了,你今天才剛結束新一輪的拍攝啊!”
何矜夏笑了笑:“沒事,我下午什麼事都沒幹,就算休息了?”
“我猜劇組現在一定很着急,二月份影片就要上映了,離現在就差一個多月,沒想到出了這檔事,一個弄不好,影片可能就要趕不上賀歲檔,我儘快幫他們解決吧。”
程小花還想說些什麼,羅佑這時開口了:“好,我跟劇組說一聲,明天你就過去拍攝。”
“羅哥,矜夏這樣太累了!”程小花急道。
羅佑微微一笑:“你放心,不一定會累,換臉科技我聽人說過,短短三天就能拍攝上百幕戲,沒準矜夏只需要待在攝影棚裡做幾個動作就行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另外,劇組這邊的確很急,矜夏說的不無道理,能儘快弄好就儘快弄好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何矜夏在公司裡隨意吃了點晚餐,填了下肚子,就往洞庭湖苑裡趕。
回到洞庭湖苑,都將近十點了。
何矜夏推開房門走進去時,發現客廳裡一片燈火輝煌,還隱隱有人聲,好像是家裡來客人了。
何矜夏懵,這個點來客人?
急忙走進去,就發現何母、芮姨和盛衍都在裡邊,兩位長輩正圍着盛衍噓寒問暖。
何母:“不是拍攝一個短片嗎,竟然要拍攝將近半個月這麼久,看你皮膚都曬黑了,還瘦了!”
盛衍禮貌地說:“何阿姨,男人黑一點沒關係的。”
何母:“哎,黑不好看啊,就像個皮猴。”
盛衍笑了笑:“那我以後爭取白回來。”
何母止不住地點頭:“白點好,白長的俊俏。”
盛衍在心裡默默地記上一比:丈母孃喜歡皮膚白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