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教室異常的安靜,走在走廊裡,賀麒都能聽見他腳步的回聲。
進了班裡,他才發現,原來班裡全都是清一色的女生,只有一個帶着黑色眼鏡框的男生在。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孤零零地坐在教室的另一個角落裡。
嗯,萬花叢中一點黑,很是顯眼。
只是這點黑色卻沒成爲女生中的香餑餑,只因爲這傢伙是個怪胎,潔癖成病。
總覺得別人身上帶着特別髒的細菌,一靠近,他就受不了。
一個人躲在教室的角落裡,也不住學校的宿舍。
見不得一點髒東西,桌子擦的鋥亮,趴在上面能看見人的人影。
他坐的位置,就連死角都不能有灰塵,每天拿掃把掃了以後,還得拿拖把拖幾遍才行。
人家的書包,文具盒,書本等等東西用了一年還跟嶄新的一樣。
這樣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的人能出現在教室裡也不足爲奇。
賀麒太高冷,屬於只可遠觀的人物,女生們也只敢拿癡迷的視線看着賀麒,卻不敢靠近他。
賀麒目不斜視地抱着小喵喵坐到他的座位上,小喵喵還在睡覺,賀麒單手抱着小喵喵,騰出來的一隻手把桌子整理好。
小喵喵動了動,揉着眼睛眨了兩下眼睛,她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腦公,這是辣裡?”
小喵喵的嗓音沒有刻字壓低,軟糯糯的嗓音音量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全班人聽見,除非那個人耳聾。
衆女生:“……”
她們剛纔沒聽錯吧!
苗喵竟然叫賀麒腦公!
她們面面相覷了幾眼,忽然覺得自己剛剛萌芽的愛情就被一個兩歲的小姑娘給掐斷了。
就連角落裡的那個男生也擡了擡眼鏡,張着嘴巴看向賀麒那邊。
小喵喵真心不是故意的,她現在意識什麼的還沒完全恢復,叫腦公完全是出於身體的本能。
而且她一個兩歲的小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是愛情。
賀麒也不在意她們的眼神,摸了摸小喵喵的小腦袋,“在我的教室裡。”
“哦!”小喵喵怏怏地趴在賀麒肩膀上。
“要不要喝奶奶?”
“要。”
賀麒從書包裡拿出保溫瓶,把他出來之前倒好的奶粉倒進奶瓶裡,餵給小喵喵喝。
小喵喵躺在賀麒懷裡,一邊喝奶,烏黑的大眼珠子還滴流滴流轉着。
“七格格,爲神馬這裡都是鋁僧?辣些漂釀哥哥去辣裡了?”
小喵喵藉着喝奶的空擋問賀麒。
賀麒蹙了蹙眉,他不喜歡他的貓貓關注除了他之外的人,尤其是雄性,於是,說:“他們……去搬磚了。”
“他們爲神馬要搬磚?”
“因爲他們喜歡。”
“辣他們爲神馬喜歡搬磚?”
“因爲他們都是神經病。”
“神馬是神經病?”
賀麒淡定地扯着謊話,“就是很可怕的一種人,你一靠近,他們就會打你。”
小喵喵叼着奶嘴,小胳膊交叉護胸,緊張兮兮地問道,“辣麼闊怕?”
賀麒點點頭,循循善誘着,“所以貓貓以後要遠離那些神經病,知道嗎?”
“嗯嗯。”小喵喵狂點頭。
那個角落裡的男生聽着他們的對話滿頭黑線。
吃醋還能吃的這麼有格調的估計也只有賀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