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莫師長並不是危言聳聽。
苗祁風是真的會這樣幹,當年把風鈴子送進狼牙團的時候,苗祁風就差點把她給丟出去,是他跟政委兩個人好說歹說,這才讓他同意留下風鈴子。
但是從這件事情之後,苗祁風至少有一個星期沒有搭理他們兩個。
直到兩人答應苗祁風再也不往裡面塞關係戶,苗祁風這纔沒有計較那麼多。
現在歷史要重演,莫師長是腦袋被驢踢了,纔會答應風首長的請求。
風首長的好話都已經說盡了,可人家偏偏不吃這一套。
他就是再往下說,也丟不起那個臉了。
掛斷電話之後,風首長沒好氣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風鈴子,“你也聽到莫師長說話有多難聽了,不是爸爸不向着你,而是人家根本不想要你。”
風鈴子狠狠地咬着牙,手指揪着自己的裙子,一雙如黑幽洞口一般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着地面,好似要把地板盯出一個窟窿來。
風首長見到女兒這副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如果不是風鈴子一直堅持,他剛纔是不會打那通電話的。
風首長坐在風鈴子的身側,長臂攬着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鈴子,聽爸爸一句勸,去國外進修,好嗎?”
“可我喜歡苗祁風,我不想離開他。”
“可他不喜歡你,你留在這裡,只能讓他越來越厭惡你。”
風鈴子搖頭,“我不相信。”
“你上次不是去找過他了嗎,可結果呢,人家已經有老婆了。”風首長痛心疾首地看着她,“鈴子,你醒醒吧,你是爸爸捧在手心裡的人,是首長千金,不要自降身價地再去倒追了,好嗎?”
風首長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底還是捨不得吼從小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女兒。
風鈴子沒有說話,半晌,她慢悠悠地看向風父。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年輕威武的爸爸已經老了。
他的頭髮上已經佈滿了白色的銀絲。
十年了,她在苗祁風身後追了十年,她父親爲了她收拾了十年的爛攤子。
心中瀰漫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不再是十八歲,也是時候該長大老了。
她苦笑着扯了扯脣,“我答應您。”
“什麼?”
風首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跟風鈴子說過去國外進修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是每次父女兩個都是不歡而散。
這次,他再次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就算臉都被丟盡了,他也認了。
風父呆愣的反應戳中了風鈴子心中的酸楚點。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幾年,自己的確是有夠混蛋的。
風鈴子強忍着心底的澀意,張開手臂給了風首長一個擁抱,“爸爸,我答應您,出我出國進修。”
“好好好,你能想開就好,這樣百年之後,我去見你媽的時候,也好有個交代。”
……
獨立排在賀琳的強制下,改爲了軟蛋排。
“你們的成績什麼時候能超過一二三連的那些人,你們才能稱之爲獨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