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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和張浩軒都不是話多的人,因此整個午餐時間,就聽吳迪一個人在哪兒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只有在偶爾的時候暖暖會應個聲表示有在聽。

午餐過後,三人稍作休息便去了玫瑰傳媒。

由於前一個使用張浩軒預約錄音棚的那一夥人提前完成了工作,所以雖然還沒到預約的時間,但錄音棚已經空了出來。

因此,張浩軒便先帶着暖暖去了錄音棚。

至於吳迪,當然是被留在了一樓大廳等待大客戶的到來。

暖暖和張浩軒到達錄音棚的時候,調音師老何正好從食堂吃過午飯回來。

見到張浩軒,老何立刻畢恭畢敬地說:“張少,下午好,聽說您預約了這間錄音室兩點至四點的使用時間,請問您是發現了好的音樂苗子嗎?”

剛說完,老何便看到了張浩軒身邊的暖暖,他恍然大悟,原來今天要使用錄音室的人是暖暖。

張浩軒把暖暖往老何前面一推說:“老何,她是誰你肯定知道,今天我約下這間錄音室,就是爲了讓她錄歌。甄萬春,這是老何,是我們玫瑰傳媒資歷最深的調音師,我相信他一定能助你錄出完美的歌。”

暖暖與老何握了手,她微笑道:“何先生,請多多指教。”

老何也微笑,“喊我老何就行了,至於指教我可不行,我只是一個調音師而已,我們共同努力吧。”

因爲那首《星空》,暖暖現在的人氣很高,可由於《星空》是在國外錄製的,而且暖暖也只出了這一首歌。所以國內的一些音樂人都對暖暖持懷疑態度。

老何雖然只是一個調音師,但由於他在這一行工作了幾十年,在各種音樂的耳濡目染中,他對音樂的瞭解比一般的歌手都要深。

雖然老何也覺得暖暖那首《星空》的確很好聽,但他還是對暖暖的唱歌水平很好奇。

今天暖暖要在這裡錄歌,老何是非常期待的。

暖暖把u盤遞給了老何,u盤裡面裝着三首歌的伴奏。而那三首歌就是藍花楹三部曲。

暖暖把這三首歌的伴奏全部帶上。是因爲她想趁這個機會讓之前自己錄的那兩首不那麼完美的歌變得完美。

兩個小時聽起來好像時間很充沛,不過錄歌這種事很難說,也許兩個小時一首歌都錄不好。

因此。暖暖也只是順手把另外兩首歌拷了進來而已,她的目標是完成《等待的藍花楹》,如果時間有剩,再錄剩下那兩首歌。

在錄歌開始之前。老何先在控制室將《等待的藍花楹》播放了一遍,順便還和暖暖討論了一下曲子中的幾個轉折點。

爲了讓老何熟悉一下這首歌。暖暖在控制室先跟着音樂輕聲唱了一遍。

當暖暖唱完,她就看到了一個有些呆愣的老何。

暖暖把手放在老何面前搖了搖,老何纔回過神,他立刻鼓起了掌。“不錯不錯,真好聽,我越來越期待你的錄音效果了。廢話不多說。暖暖,你進去吧。我們這就開始錄。”

暖暖進了錄音室,戴上耳機等待着伴奏響起。

在伴奏響起之前,她看了一眼控制室,此刻張浩軒正站在老何的邊上看着她。

當兩人的視線交匯,張浩軒朝着暖暖豎起了大拇指。

得到了張浩軒的支持,暖暖的信心更足了。

沒過多久,《等待的藍花楹》的伴奏便響了起來。

暖暖閉上眼,用腳尖一下一下地點着地面打拍子,當音樂走到合適的地方,她便放聲唱了起來。

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暖暖想象着自己就是那部網劇的女主角,她以女主角的視角回憶着劇本中的內容,這樣一來她就能夠更好地投入到對歌曲感情的表達中。

暖暖唱得很陶醉,控制室內的兩人聽得也很陶醉。

老何差一點就忘了自己是調音師,什麼都不做了,不過就以暖暖現在唱的這種水平來說,需要他做的事也很少,頂多就是消除一下由於空氣碰撞產生的雜音。

暖暖的音域很廣,高音部分輕輕鬆鬆就唱上去了,低音部分也很容易便沉下來,再加上她越來越精湛的唱功,這首《等待的藍花楹》她只唱了一遍便完成了。

唱完歌,暖暖回到控制室,立刻就得到了老何的稱讚和張浩軒的鼓掌。

暖暖的唱功爲她爭取了時間,剩下的時間錄兩首歌綽綽有餘。

跟老何簡單地說了下另外兩首歌后,暖暖便回到錄音室繼續等待着音樂響起,然後唱歌。

老何最先播放的是《絕望的藍花楹》,這首歌是暖暖感觸最深的歌,因爲它就是從暖暖的親身經歷中創作出來的。

唱這首歌的時候,暖暖想到了甄萬夏,她的心又開始痛了,因此唱出來的歌也讓人有一種鬱鬱寡歡的感覺。

唱完這首《絕望的藍花楹》,暖暖休息了好一會兒,緩了緩心情才繼續最後一首的錄製。

《藍花楹》是暖暖獻給程院長的歌,因爲她希望程院長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這首歌可以說是三首跟藍花楹相關的歌中中曲調最輕快的一首。

當這首歌剛開始的時候,張浩軒忽然接到了吳迪的電話。

吳迪表示他已經帶大客戶參觀完了玫瑰傳媒,他問了張浩軒的位置,還說準備馬上就帶大客戶來見張浩軒。

吳迪是知道今天張浩軒來玫瑰傳媒是爲了暖暖,他也知道暖暖來是爲了錄歌,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有意地將錄音棚樓層定爲最後一個參觀的樓層。

正因爲如此,他一得到張浩軒他們使用的錄音棚門牌號,便帶着大客戶走了過去,路上的時間連一分鐘都沒用到。

吳迪指着錄音棚的大門,解釋道:「摩勒先生,這邊請,玫瑰傳媒的總裁現在就在這裡,裡面還有一名公司旗下的藝人正在錄歌。」

說完,吳迪便敲了敲錄音棚的大門。

在內室帶着耳機的暖暖當然聽不到敲門聲。

專注地工作的老何自然無視了敲門聲。

只有張浩軒想到吳迪說要來,才皺着眉爲打擾他聽歌的人開了門,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的人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因爲那是法語。

「噓,別說話,聽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