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聞言,立刻擡頭望了望最前面的兩桌,不,準確地說她只看了樑孝義坐的那桌,也就是她即將坐過去的那桌。
樑孝義坐的那桌基本上都是白髮蒼蒼的老人,最年輕的頭髮也已經半白。
等她和張浩軒坐過去,就是那桌最年輕的兩個人,而表演節目這種事,怎麼想最終都會輪到她的頭上。
暖暖想了想問道:“表演是強制要求的嗎?”
“不強制,”谷明遠說,“但是如果拒絕表演,那麼那一桌將會被罰喝一杯味道很怪的飲料。”
比起喝怪味飲料,還是表演比較好,大不了就給樂樂唱一首生日歌,暖暖心裡有了打算。
谷明遠把暖暖二人帶到桌子邊就抱着谷樂離開,繼續招呼新到場的客人了。
樑孝義見暖暖來了,立馬高興地爲暖暖和在座的半桌老人作介紹,介紹完他又熱情地讓暖暖坐在他的身邊。
樑孝義身邊有一個空位,那是他得知暖暖也要來之後特意留的,但這個空位的周圍卻已經坐了人,也就是說若是暖暖要坐在那裡,那麼張浩軒勢必就得坐得離她遠遠的。
暖暖是覺得坐在哪裡都無所謂啦,但是張浩軒卻很不滿這樣的安排。
還有一件讓張浩軒不滿的事,那便是樑孝義一直在跟暖暖說話,就像沒注意到他一樣,而暖暖在見到樑孝義之後也把他給忽略了。
雖說跟一個年齡可以當暖暖爺爺的人吃醋,就與跟谷樂小朋友吃醋一樣孩子氣,但張浩軒的心裡還是冒出了酸泡泡。
“咳咳……”張浩軒假咳幾聲證明自己的存在。
一桌老人和暖暖都看了過去。
在看到張浩軒那好似寫滿了不爽的臉之後,暖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立刻走到張浩軒身邊。拉着他的手把他帶到樑孝義面前。
“樑老師,這位是張浩軒,是我的朋友。”暖暖側了側身,又道,“張哥,這位是樑孝義樑老師,是在我畢業考後給了我很多建議的老教授。”
張浩軒對樑孝義的印象不深。樑孝義的身份他是看了資料後才知曉。
可是樑孝義不同。他是知道張浩軒這個人的,只是沒見過不知道長相罷了。
聽了暖暖的介紹,樑孝義一下子便明白。張浩軒便是茉莉傳媒老對頭玫瑰傳媒的新負責人。
“難怪我之前覺得很眼熟,原來是張賢侄。”樑孝義拍拍張浩軒的肩,問道,“張賢侄。令尊近來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張浩軒的語氣很是敷衍。
“樑老師、張哥,你們認識?”這樣的情況是暖暖沒料到的。
“哈哈哈。我認識他的父親。”樑孝義說完又湊到暖暖耳邊小聲地問,“孩子,姓張的小子是你什麼朋友,男朋友嗎?”
暖暖聞言。有些不知所措。
樑老先生爲什麼會這麼問,他看出什麼了嗎?
暖暖正糾結着呢,就聽到樑孝義又說:“孩子。你應該知道姓張的小子是玫瑰集團的繼承人吧。”
暖暖點頭:“嗯,我跟張哥就是在玫瑰傳媒認識的。”
樑孝義輕嘆一聲道:“孩子。如果你對她的感情還不深,我勸你趁早放棄;如果你們的感情很深,那我希望你能守住初心。孩子,你要知道,嫁入豪門聽起來很美好,但在嫁進去之前會受到很多阻礙,一旦分了手,你很有可能被人說成是靠潛規則上位。”
“呃,這個,樑老師,我跟張哥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暖暖小聲地回道,她之所以也小聲說,一方面是爲了配合樑孝義,另一方面她不想讓張浩軒聽到她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現在只是普通朋友,那是不是以後可能會發展成男女朋友?”樑孝義嘆道,“算了,感情這種事別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我希望以後你能記得我今天的話,勿忘初心。”
“嗯,好的,謝謝樑老師的提醒。”
暖暖和樑孝義又在說悄悄話,而且又把張浩軒晾在了一旁,這讓張浩軒很無語。
張浩軒抓住暖暖的手,對樑孝義笑了笑,道:“樑先生,生日宴會很快就開始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我先帶暖暖到那邊坐。”隨後便拉着暖暖走到桌子另一邊沒人的地方坐下。
既然暖暖跟張浩軒是一起來的,那麼張浩軒的做法無可厚非,樑孝義也只是遺憾了一下並沒多說什麼。
很快,谷樂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當谷明遠帶着谷樂在最前面說話的時候,暖暖看了看到場的客人。
雖說谷明遠在樂壇發展得算不上好,但他邀請到的人當中還是有很多娛樂圈的人。
樑孝義及其工作室那一票人就不說了,還有兩桌都坐着茉莉傳媒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有名氣的明星,暖暖知道名字的就有兩個,而那兩人便是欒雨和欒雪兄妹。
見到茉莉傳媒的人之後,暖暖放鬆了許多,心想既然不止她一個明星在這裡,那麼她應該就不會成爲焦點。
由於是一個六歲孩子的生日宴會,而宴會中也有很多孩子,所以當谷家父子發完言,各色美味佳餚便被端了上來。
正餐開始,互動節目也隨即開始,而首先出節目就是最前排兩桌人的表演。
由於另一桌坐着的都是跟谷樂關係很好的小朋友,所以他們那桌很快就派出了一名穿得最漂亮的小女孩表演舞蹈。
小女孩的表演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就輪到暖暖這桌。
本來這桌坐着的都是輩分很高的長輩,而樑孝義則準備當場寫一幅字送給谷樂,可是現在暖暖來了,表演的任務自然交給了暖暖,而這也是樑孝義提議的。
樑孝義期待地說:“暖暖,離上一次聽你唱歌也有快半個月了,我怪想念的,今天藉着這個機會,你隨便唱幾句讓我過過癮吧。”
暖暖正準備點頭答應,就被張浩軒握住了手,她不解地看了過去。
張浩軒對暖暖笑笑,用眼神讓暖暖別急,他說:“樑先生,很抱歉,我想您今天是聽不到暖暖唱歌了,她是我們玫瑰傳媒的藝人,請她唱歌可是要提前預約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樑孝義嘆了口氣,無奈地對谷明遠說,“明遠,把懲罰飲料端上來吧,我們這桌選擇不表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