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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晨,你冷靜一下,”暖暖喘着氣,她強忍着心中冒出的緊張害怕,還有那不斷從臉頰傳到大腦的疼痛感,“你忘了嗎,我們共同出演的電影你都是女主角,我從來沒有跟你爭過什麼啊。”雖然《千年沉睡》的女主角,她本來是想爭一下的。

芮晨咬牙切齒地說:“是啊,你以前是沒跟我爭過,可是你爲什麼不一直這樣下去,你爲什麼一定要搶牧羊女這個角色呢?”

她沒有搶,雅各比導演不會讓她演牧羊女的,暖暖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可又覺得奇怪,如果不是真的得到了消息,芮晨怎麼會做出這樣衝動的事,畢竟她和張浩軒都覺得女主的位置現在就是芮晨的啊,“你聽誰說我要演牧羊女的?”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那個備胎嗎。”

“備胎?”暖暖眨眨眼,一臉的莫名。

“哦,我忘了,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吧,畢竟現在這個備胎,可是比書上說的內斂了很多,”芮晨冷笑道,“書上那狂風暴雨般的追求,變成了現在這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的暗戀,你沒注意到他也很正常,不過就算是暗戀,也騙不了我的眼睛,他……”

暖暖用幾聲假咳打斷了芮晨的話:“等等芮晨,我越聽越糊塗了,能不能告訴,你到底在說誰?”

芮晨諷刺地笑了笑道:“我說的,自然是我們那個讓萬千少女惋惜了很久的張少張浩軒。”

“咳咳……”頓時,暖暖就被口水給嗆住了。

天惹嚕,芮晨居然說張浩軒暗戀她,這可是她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哪有人暗戀別人。卻總是阻止那個別人追逐夢想,而且還總是說那個別人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啊!

好吧,雖然最近跟她成爲了朋友的張浩軒,已經很久沒給她下絆子了,可是要說張浩軒暗戀她,那她還真是不信,而且上次蕭紅不是說小說的內容已經變了嗎。所以就算書裡“張浩軒”以前是喜歡“暖暖女神”的。現在這個張浩軒也不一定不會喜歡她。

不過,假如芮晨是從張浩軒那兒聽說牧羊女會讓她暖暖來演,那麼這或許就是張浩軒急着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還主動提出要接她回家的原因了吧。

暖暖撇撇嘴。她大概知道張浩軒爲什麼要這麼說了。

這麼明顯的引蛇出洞如果她還不懂,那她就要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被吃了。

明白歸明白,可暖暖對張浩軒這種先斬後奏,哦不對。是先斬後還沒有奏的做法很不滿。

就算要引蛇出洞,也要先跟她說一下讓她有點準備。畢竟她可是危險最大的誘餌啊。

暖暖覺得自己又躺槍了,不過現在不是跟張浩軒糾結的時候,既然已經兵行險招,而且該上鉤的人也上鉤了。那麼不把芮晨繩之於法,就太對不起她昏迷了這麼久,不僅被人踢了還被刀劃傷了。

可是。就算她現在想辦法把芮晨留下,也只能證明芮晨綁架了她和白詩韻。無法證明之前有很多看似意外的事故都跟芮晨有關啊,也無法把芮晨的同夥揪出來。

暖暖知道現在急需要一個擒住芮晨的方法,可是看到對方手上的水果刀,她又覺得還是先想個讓自己脫離困境的方法爲妙。

“咕嚕嚕——”偏偏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暖暖的肚子發出了飢餓的信號。

暖暖的額上冒出了幾滴冷汗。

居然在這個時候肚子餓了,也不知道芮晨會不會好心地給她弄點食物,唉,現在就算是給她吃廉價且味道很怪的y國本地食品,也是極好的。

芮晨盯着因爲肚子餓而蜷縮成一團的暖暖,一個滿含諷刺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水果刀被她收了起來,可殘暴的表情並沒有離開她的眼底,她心情極好地給了暖暖和還在昏迷的白詩韻一人一個飛踢。

“唔。”暖暖發出了痛苦的低哼聲。

芮晨這一腳一點兒不含糊,暖暖滾了好幾圈才緩過來,而一旁的白詩韻更是痛得睜開了眼,不過似乎還是沒有完全清醒。

就在這一刻,暖暖忽然覺得白詩韻的狀態有點眼熟,似乎和她剛剛裝昏迷騙高跟鞋女的樣子非常相似,這下她也不確定白詩韻到底是真的昏着還是在裝昏了,不過她更傾向於認爲白詩韻沒真暈。

“你們等着,等我吃飽了喝足了回來,再好好跟你們算總賬!”芮晨往門口走去,她一邊走一邊抖了抖身上的毛衣。

暖暖大囧,芮晨說這話,一定是想要刺激餓肚子的她,她鬱悶地往芮晨那邊看了過去,而就是這麼一看,讓她看到了芮晨使用神奇能力的畫面,因爲她看到芮晨身上的咖啡色毛衣,在一瞬間的功夫就變成了一件帶帽子的大衣。

親眼見到芮晨使用神奇能力,比在照片或是錄像中看到,給暖暖帶來的震撼要多得多。

她忽然很是擔心,沒有特殊能力,並且一點兒準備也沒有的自己,將會和白詩韻一起遇害,而芮晨還有那個不知道是誰的高跟鞋女,則會有越來越好的發展。

門被芮晨打開又關上,隨着一陣不易察覺的腳步聲,芮晨離開了。

暖暖側躺在地上,睜着眼看向門口發呆,可沒呆多久就被屋內另一個人喚醒。

“喂,你還好吧?”不出暖暖所料,白詩韻果然是醒着的。

也許是因爲白詩韻前幾天在賭場受的傷還沒好,也許是因爲她被芮晨帶到這裡之前真的被弄昏了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爲她被芮晨剛剛那一腳踢得內傷了,總而言之,白詩韻的聲音非常沙啞而且虛弱。

如果暖暖之前沒有確定身邊人的身份,她一定會以爲跟她一起被綁架的是一個陌生人。

“不好,非常不好,”暖暖說,“頭暈、口渴、肚子餓、臉蛋疼、背上也疼,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詩韻沉默片刻說:“呃……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是應該說‘我很好’的嗎?”

暖暖不解:“我明明就很不好,爲什麼要說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