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密室財寶

師傅除了睡覺就是練功,師母照顧師傅起居,就開始讀書畫畫,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日子過得很平靜。師母曾先後懷過兩個孩子,可惜都流產了,以後再也沒有懷孕。師母覺得對不起師傅,師傅卻認爲是自己原因,對沒有孩子並不在意。

後來,和美堅國建交了,師母父母託人找到師母,師傅就送師母去了美堅國,住了三個月後,一個人回來了。直到幾年前,師傅趕去美堅國,見了師母的最後一面。

師母去世後不久,師傅的洋樓別墅也在拆遷範圍,政府給師傅重新分配了幾套房產,不過都在高層建築上。

吳東這裡的房產,師傅一直僱請一對老夫妻看房產的,等師傅回到吳東居住時,給師傅看房產的老夫妻都已經去世,住在這裡的已經變成老夫妻的兒子和兒媳。師傅回吳東居住,就讓他們夫妻走了,給了他們一百大洋,徹底了結僱傭關係。

前院就是那對老夫妻住了多年的,等他們兒子兒媳搬進來後,對整個前院進行了現代化改造,他們原本要自己出錢裝修的,但是師傅不讓,明確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的房子,他們是替自己看家的,一切費用都需要自己來出,以後他們離開,直接搬走就可以了,不會有任何的瓜葛。

師傅這麼說,他們當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因此裝修規格很高,當時可以用豪華來形容了。師傅的後院除了重新裝了電燈和電話,其他都沒有動,整個後院連插座都沒有,因爲師傅用不着。

在張易學完武藝,師傅交代張易說:“這個判官傳給你,以後你去了九香島和美堅國,可以提老夫鬼手判官的名號,當然,爲師也會把你名號告訴某些人,這個戒指戴在左手中指,我去世後,你就戴在無名指,該懂的人會懂的。

判官在傳承上,只是殺外族人,是我多事,才管了幾件江湖事,也都是和外族人有關的,內地江湖間糾紛,我們不管的。

在內地,你還是以太極拳弟子身份揚名吧,說實在的,到現在,家裡還不知道有我這號人,等天氣暖和點,我就回家。你有空就去我家裡,磕個頭,上柱香,留下個名字即可。你是老夫的唯一弟子,在武林中輩分會很高,武林如果遇到大麻煩,你還是要出力的。”

最後,師傅又對張易交待說:“上次和你說過的,祝瞎子還有個徒弟,姓李,算是你師叔吧,他以前在軍隊,現在退休了,不過他有些關係,在九香島也有不少實力,他如果有事需要你做的,他自然會派人請你。判官那些傳承和往事,也讓他跟你說吧,他很清楚,老夫不善言辭,他挺能說的,也喜歡說,就讓他說吧。

不過你記住,他可以請你幫忙,你不受他指揮,事情怎麼處理,都是你自己說了算,只要插手了,就要管到底,決不能弱了判官的名號。”

張易雖然練武多年,但以前和武林中人沒有聯繫,更不屬於江湖中人,當然也沒有聽說過判官的名號,手裡拿着這枚刻着一個篆書“判”字的烏金戒指,看到判字周圍環繞着密密麻麻的花紋,就感覺到古樸的殺伐氣息,蘊涵其中,這就是自己進入江湖的名片了。

師傅這麼多年不回家,不是沒空,而是有難言之隱的,他來自北方武林,和北方武林沒有仇怨,也沒有交往,但是祝瞎子卻和北方武林有很深的隔閡,他不能把判官戒指送到北方武林手中,更不能隨意找個人給出去,如果到死都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他就會送給李師叔了。

他等了大半輩子,一直等到臨老了,才找到張易這個接班人,立刻就把判官戒指給卸了,這樣他才能安心回家。

他把判官資產都轉給了張易,因爲這些是上任判官祝瞎子留給他的,他當然也要留給後代判官。就連他自己的部分,也只拿一點送給家族,其餘都留給張易了,因爲他當時分到的黃金大洋,實在太多了。

祝瞎子雖然神神叨叨的,不過師傅現在已經相信他是個異人了。祝瞎子去世前,留一封絕筆書信,讓李師叔拿着來見師傅,信中讓師傅照顧安排李師叔。

師傅把當年的書信,也拿出給張易看了,書信上面提到:判官快意恩仇,需要不問政治,不管國內是非,以殺外族爲己任,因此不能受到任何控制,如果做官經商,都會身不由己,不適合判官,既然我的積蓄沒有用,就留給後任判官使用吧。

書信中還說,帶去書信的李雲龍是他晚輩,不適合當判官,適合軍旅,會是將軍之才,而新判官人選,會在江海出現,請師傅耐心等候機緣。

張易看了書信,真是感嘆不已,這祝瞎子真是高人啊,幾十年過去了,李雲龍確實成了將軍,自己也確實是師傅在江海遇到的,兩個預言現在都應驗了。

祝瞎子用一封信和一個預言,就栓住了師傅六十年,自己一個政校老師,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不問政事的判官。

張易對於當判官,也是不感興趣的,但是聽了那麼多事情,想想師傅爲了一個承諾,就隱居這麼多年,居然連認祖歸宗都做不了,就衝着讓師傅解脫出來,張易也無法拒絕。

等張易看到書信結尾說,判官功法自有辦法傳承,想到祝瞎子也是修煉者時,心裡隱隱有個大膽猜測:自己的試煉,說不定就和這判官身份有關。

張易就問師傅:“祝前輩說沒說過,要傳授你內功?”

師傅點點頭說:“說過,還說練他功夫,可以長命百歲,我當時根本不信他一百多歲的,我有家傳內功,當時不稀罕他傳功給我。只是跟他學了練眼力和手上的一些絕活。”

張易只能無語了,師傅是跟着祝前輩走街串巷多年的,見慣了祝前輩隨便忽悠人的,對他的話不太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兩個人一個特別能說,還有個悶葫蘆,都是有極大秘密的人,可以合作殺人,想要成爲知心人,太難了。

在張易臨行前一天,師傅讓張易,先把儲物間室內大塊地板撬開,拿開墊層的磚塊,再挖掉一層半米深板結的泥土,才露出一塊大石板,等張易掀開石板後,下面是一個往下的階梯甬道,只能一人通過,底下連着一個密閉的密室。

因爲裡面很氣悶,味道很不好,點蠟燭就滅掉,師傅讓張易搬了幾箱東西進去,就讓張易趕緊出來再封上了,讓張易以後有空再來細看,需要用錢的時候,就來裡面拿。

張易依言又把石板封好,填上土,擺上磚,再把地板重新安裝好。這密室裡面都是大木頭箱子,大約有幾十個,就算全是銀元,也是大寶藏了。聽師傅說的故事,這裡埋藏的大部分應該是金條。

按照祝瞎子書信裡的說法,判官以屠殺入侵的外族爲己任,因此需要逍遙自在,不受約束才行,無論當官,當兵,還是經商,都會受到約束,也就身不由己了。判官不求權,不爭利,但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們這些前輩,既然劫取了大筆積蓄,與其留給自己後人揮霍,不如就留給後任判官使用吧。

憑空出現的鉅款,並沒有讓張易失態。如果是去年過年前,這一大筆錢還真的讓張易睡不着了,幾十箱黃金忽然就送給自己揮霍了,沒有幾個能夠坦然面對的。

多了一世人生的張易,卻根本沒有太在乎,他在乎的是修煉,錢夠用就行,再多就是數字了。現在張易每天吃喝不愁,用錢地方很少,這幾十箱黃金當然還是留在這裡更安全,哪天確實需要用到大量黃金了,再來取用不遲,不然就讓黃金一直留在這裡,以後再傳給下任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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