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專門等張易的,男生身材高大挺拔,女生小麥色皮膚,身材健美,見到張易出現,就主動迎上來。
男生對張易伸出手,和張易握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們是系學生會的,今天專門來堵張老師的,以前都沒有見過你,但你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剛纔不小心聽到了,先恭喜你直升博士生了。”
張易點點頭笑着說:“客氣,客氣,不好意思啊,外面還兼着職業,因此就沒有去過教室,升博士唯一區別,就是補貼高了點哈。”
男生笑着說:“知道您忙,我們閒話不說了,這次找你,是校運會的事情,在五月初,以院系爲單位比賽的,我們考古是小系,因此每個人都要出把力才行。當然,如果有散打,憑你這麼厲害,我們系肯定能拿冠軍的,可惜沒有,不過武林高手跑跳應該也很厲害的,您準備報哪些項目呢。”
虞大文科研究生,當然是厲害人物,說話雖然委婉,卻是必須參加的意思了。
張易以前在學校,學的歷史系,也是小系,田徑運動會是人人有責,每次必須參加的,成績和那些體育特招生相當,對田徑項目都很熟悉。
現在考研換了個學校,雖然是在職的,仍然是學生,遇到校運會,既然找過來,只能積極參與了。
現在修煉了,又學了判官絕學,實力比當初要強多了,至於參加什麼,也就不挑了,於是就說:“我們系哪些項目是弱項,沒有合適人手報名的,就幫我報三項吧。”
每人蔘加三項,這也是學校的普通規矩,目的是讓更多人蔘與進來。
那個女孩一聽張易的話,真是太自信了,就翹起拇指,對着那個男孩說道:“看看,高手就是霸氣,我們得回去重新排一下,然後留幾項讓張老師選擇,最後再定下來。留個電話吧,我們明天聯繫。”
張易點頭說:“那行,我們電話聯繫。”說完就把電話摸出來,按照對方說的號碼,打回去。
女孩又說:“哦,對了,話說你的飯館很火啊,開在青木後門口,我們想吃都不行,什麼時候幫我們也安排一桌,讓我們也去嚐嚐鮮啊。”
這就是虞京學生的普遍怨念了,張易開藥膳,在網上火過一陣的,主要針對的是體院生補身體,打工的都是青木學堂的,大半年下來,青木學生的工作沒有多多少,待遇卻提高一大截,讓虞大學生很羨慕,可是現在招人是青木學堂的張芸,也就沒有虞大學生的機會了。
至於吃藥膳,確實是太遠,不太方便,而且他們也不是體育生,身上沒有那麼多毛病,對藥膳並沒有多大興趣,只是順口說出來,開個玩笑,如果張易能夠讓虞大學生去打工,那就更好了。
健康小煲交給張芸她們,運營得很好,張易當然不會去改變,就對兩位說道:“一直沒在學校上課,對校園不熟悉,還沒請教兩位學兄學姐姓名,電話已經留了,等你們有空了,我讓他們單獨準備兩桌,不用和那些人一樣吃快餐的。”
這麼一說,那個男的連忙說:“您是老師,不敢當學兄學姐,我叫宋佔君,本次準備參加短跑100、200米和跳高,她叫劉穎,參加100、200米和800米,我們這次要共同作戰的。”
宋佔君是個籃球運動員,劉穎是游泳運動員,都是國家級運動健將,全是系裡風雲人物,平時對本系人說話,是不需要的通名的,也就張易不認識他們。
三人留了電話,說定聯繫時間就分手了。
張易到了政校,把謄寫好的論文送給王副校長,聽說李副校長不在,張易也就沒去喝茶,對王副校長說了最近要準備考試,研究會暫停,最後不會有論文了。
王副校長聽張易說,要考博士,就讚賞勉勵幾句,讓張易好好看書,論文有了再送來就行,他們只是存檔,研究的事情,跟着虞大的齊教授就行。
他現在也經常去李副校長那裡,拿張易的書,讀那些寫在書縫上的感悟,對張易有了新的認識,他給張易評價很高:治世爲名相良將,亂世爲梟雄霸主,退隱爲賢士真人。
他覺得,張易做什麼都能搞出名堂,未必就會來政校接班,老李的安排有點一廂情願了,他本能上覺得,張易有自己的打算,這些研究都是有目的的,只是他還看不透。
張易過年前教的那個班,裡面的學員成長很快,到現在爲止,表現都積極良好,因此張易的才氣和權謀手段,在州級以上領導中,非常有名,因爲那些孩子回家,談論最多的是張易。
他自己也是家長之一,現在王少遇到不決時,首先會想想張老師會怎麼辦,而不是他這個老子會怎麼想,這就說明張易對孩子的影響力了。
王副校長曾經拿着這個問題,對李副校長笑着說:“我教育了二十幾年,他僅僅訓練一個半月,我家的小子卻會順着張易思路考慮問題,你說是我失敗呢,還是張易魔力大呢?”
李副校長說:“外來和尚好唸經,你幫他的,他覺得心安理得,張易幫他們打架,幫他們打靶,幫他們學會思考,這同齡人之間,給他衝擊更大,而且那次軍訓,相當於扒掉他們的所有優勢,讓他們完全從無助者的角度思考問題,求人不如求己的理念,已經被刻進他們心裡。”
王副校長覺得很對,他還知道健康小煲,裡面有三十幾個青木女學生打工,而且張易給的條件很優惠,也正是這太優惠的條件,讓王副校長覺得詫異,張易開藥膳,肯定不是爲了賺錢,而是別有所圖,目標就是這些女生。
他當然不認爲,張易是好色才養着女生的,只是想,三十幾個女學霸,在張易培訓下,如果抱成團,能夠發揮多大的能量呢?
張易一個半月就能影響自己兒子,這些女生有個一兩年時間,肯定也會聽張易的,這些人的老公肯定也是厲害角色,張易指揮一個,就能指揮兩個,一茬茬學生進飯店打工,一茬茬受他影響,這又能有發揮多大能量呢。
想到女生,又想到兒子,就覺得歲數真的很合適,是不是幫兒子求一個來?
他只是猜測,並不會真的問出來,他知道張易城府很深,未必能夠套出話來的。
張易交了論文,和王副校長簡單聊了幾句,就離開了,用要去教授家吃飯,謝絕了王副校長留下吃午餐再走的挽留。
和李副校長一心要培訓自己不同,張易覺得王副校長在研究自己,他有很多秘密的,在王副校長這個負責思想和人事,喜歡琢磨人的領導面前,還是小心爲妙。
自己受他們青睞,是因爲自己年輕,思維超過同齡人,真正和副校長他們相比,在權謀上並不更高明,只能說相當,當然不會在他們面前耍花樣,人家還佔着領導這個優勢。張易當初在南溪政校裡,修改了原來的備課講義,沒有掩飾思想,就是要揚名的,結果應該說,太成功了,因爲居然引起總政校副校長注意,這是張易都想不到的。
這裡面有利的當然更多,但是他也必須謹慎,因爲副校長是深不可測的權謀大師,對自己的變化不懷疑纔怪,適逢師傅傳了戒指,立刻就用判官身份,對他提出辭職,以退爲進,讓自己多了迴旋餘地。
李副校長的出現,是張易意外驚喜,和王副校長一副要琢磨自己不同,這個同樣是國學大師的高人,居然對自己的字感興趣,還主動要教授自己茶道,這讓張易對李副校長產生天然的親近。
喝兩次茶後,李副校長的厚愛,也讓張易對他消除了戒心,有了對師傅和教授一樣的尊敬。
張易心理年齡很大,也當過吳王,但是迴歸後,擺正位置,並不會在這種位高權重人面前裝逼,無論學識,還是權力,自己還是小字輩,能夠佔用優勢的,不過是歲數。
自己年輕,目前的基礎好,遠超同齡人,發展潛力更大,這纔是他們對自己看重的原因。
但是自己的基礎,卻不是因爲天賦異稟,而是多了一個異常的經歷,是用歲月打拼得來的,只是被對方認爲是天賦好罷了。
張易當然不肯跟他們多接觸,保持適當距離,保持好感,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