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這條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簡單地幾個字,可是我卻在其中感受到了威脅。
“自以爲是,還是收斂點爲好。”
沒有署名,電話號碼也是平平無常。不過我很清楚這是誰給我發來的短信,除了今天跌了跟頭的馬家還能有誰啊。不過我讓我真正好奇的是這條短信究竟是馬家發的還是金巫教發給我的。
如果說馬家發來的話,那矛頭肯定是直指競選大會了。可如果是金巫教的話,那這其中的含義可就多了。
這首先能說明,這金巫教的首要目標並不在我身上,而且他們並不準備對我動手。其次,這金巫教的目的同馬家一樣,也是不希望我爲林家出頭。也許我今天的這場表演讓那邊有些震動,畢竟這馬候可是馬家的大寶貝啊。至於這第三嘛,我在這其中似乎聞到了一股利益的味道,出於我的直覺以及這麼多年跟着老先生東奔西跑的經驗來說,這金巫教很可能是看上我了。
如果這條短信真的是金巫教發來的話,恐怕近期這個陌生的號碼還會聯繫我,而且他們要收買我。
細思極恐,我不知道這個陌生的電話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這裡除了林雪以外便沒有其他人再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不過既然他們這麼費勁心機的找到我的號碼,那就坑定不只是恐嚇我這麼簡單了。
我關上手機躺在牀上,腦子裡飛速地轉動着,思考着近期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這條恐嚇短信。兩種猜想結合,矛頭便直指金巫教。
在這裡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要牽扯到金巫教,這個金巫教簡直是無孔不入,由於它的存在讓這裡本來安定的秩序開始變得混亂。我不相信風水協會察覺不到這些,我甚至開始認爲金巫教的存在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這片黑土地的陰謀。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晚,由於第二天沒什麼事做所以我起得也很遲。不過當我起牀的時候剛好趕上午餐,於是我起牀簡單地洗涑了一下後,便要下樓吃我的午餐。
在我下樓的時候,不巧的是讓我再次碰到了吳世雄。不過這次他身邊沒有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剛吃完午餐。
“不錯嘛,昨天你的表現很不錯,頭腦很靈活。”
“還好吧,我以爲你要罵我竊取別人的勝利果實了。”
“不不不,你這個不算是竊取,完全是智商上面的博弈,不過很明顯馬候沒有鬥過你。關於那惡魂我詢問過南山上的那些前輩,它這麼多年雖然被封印削弱了不少,但是其自身的怨氣依舊強大,想獨自封印他是很難的。得到這個消息後我便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第一場誰先出手誰輸。當我看到你瞧瞧躲在那惡魂背後隔岸觀火的時候,我便知道你贏定了。”
說實話,吳世雄這一番簡單地言論真是讓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這談吐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涉世的毛頭小子說出來的話。原來這勝負早就已經在他的心裡有了答案,我和馬候不過是這答案的最終表現罷了。
我突然感覺這吳家就好像是傳說中的陰謀家,關於風水協會的一切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想想那馬侯總是霸道,它也不過是一個帶頭衝鋒的小卒罷了。
告別了吳世雄,我便繼續向樓梯下面走去。就在我準備剛剛走下樓梯,轉向包房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服務員拉住了我的手。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不過這笑意之中我卻看到了一絲的冷峻。
“先生您有空嗎,我們酒店今天有菜品上新想邀請您免費品嚐。”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轉身便要離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既然掙不脫了。忽然有一種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莫不是金巫教這麼快就找來了吧。
我扭頭望着那個體型消瘦但是個頭很高的服務生,笑道“你這是強制我去吃毒藥嗎?”
那服務生的臉上依舊是堆滿了笑容,他望着我說道“您可能是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請您品嚐一下本店新推出的菜品。”
我看他的樣子是不想說實話了,要是我現在強行要走的話他肯定是攔不住我,畢竟這樓上是吳家包房裡還有林家。可是如果我今天不去的話,保不住這羣瘋子用什麼手段來‘請’我了。
看來今天還得去,不過在去之前我得先把情況給問清楚了。
”你們今天是什麼菜品啊?”
“荷葉雞。”
“雞是囫圇個麼?”
“整隻的,爛糊,老頭都能吃。”
看到這可能會有人問了,你這說的什麼呀。不是問問題嘛,怎麼盡問得些不着邊際的事兒。
我前文曾經說過,在東北山頭有種土匪黑話。這種黑話就好像是一種密語,只有懂這種黑話暗號的人才能聽懂。
我問他今天是什麼菜,這意思就是問他什麼事,他回答“荷花雞”,這荷花雞的意思就是談生意。然後我又問他,這事兒會出人命嗎?他回答,不會出事就是談生意,而且談的是有關錢的買賣。
跟着這個服務生從後廚走出去,在街角拐了一個彎後,他帶我走進了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不是很豪華,相反的這個房間還略微有些寒酸。
房間裡並沒有人,只是幾張椅子還有兩杯剛剛沏好的茶。我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待着。
“桌子上的茶可是上等的好茶,別浪費了。”
說着,一個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請我來不是品菜嘛,怎麼又喝起茶來了。”
“菜……大廳裡多的是,這上好的茶葉可只在我這裡有。”
我擺了擺手,笑道“我這個人天生喝不了茶,我嫌它苦。你來這不只是讓我品茶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好,痛快。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要爲他林家出頭,不過我勸你最好別被人當槍使。說實話,你昨天的表現讓我們真的很生氣。”
“昨晚的短信是你們金巫教發的吧。”
那人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是我們發的。”
“你們怎麼聯繫到我的?”
“你永遠想象不到我們金巫教的勢力有多麼龐大。當然了,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的話,金巫教龐大的勢力我們完全可以共享。”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這是要拉我入夥啊。你說我和馬候都已經結下這麼大的仇了,我還能進去嘛。”
“這點你放心,我們金巫教求賢若渴,只要你有能力在會內就有一席之地。馬候那邊我們會溝通好的,只要你能來,我們便會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你們是說水庫的事嗎?”
“我們在水庫辛辛苦苦地運營了7年時間,直到現在水庫裡的瑪門還是下落不明,這對於我們來說損失是相當嚴重的。”
下落不明,看來這金巫教也沒有他們吹得那麼神通廣大啊。我很清楚那玩意現在就在林海的手裡,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並不知道。
“要說起水庫的事我也是個受害者,而且那時候你們不是也準備向我動手嘛。水庫的事我完全是被人給算計了,現在人家倒是逍遙法外了,你們可是不停的找我的麻煩。”
“所以說,你要是加入我們這一切都好說。我們金巫教的勢力和前景你是看在眼裡的,加入我們對於你來說也是一片光明。”
我望着門外站着的兩個人,我明白自己現在已經算是上了賊船了,想下去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實話,你提出來的條件還是挺誘人的,不過這麼大的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耐心和時間等你的回覆。”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那人忽然叫住了我,他笑道“這麼好的茶你不要嚐嚐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個人天生不愛喝茶,再見。”
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我心裡便是愈加的小心。他和那馬候不同,那馬候雖然看樣子是那種陰邪的小人,但只要稍微留點心眼便能對付的了。可是這個人卻不同,這個人身材勻稱短髮精幹,就是那種不擇手段的狠角色。
金巫教我是不可能加入的,可是這個人我也不想再接觸了。這個人的氣場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再惹他了。
今天能溜走已經實屬萬幸。說實話,當我走出那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汗完全打溼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剛好碰到正準備外出的林雪。她望着我關心道“你怎麼了,面色這麼差?”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什麼,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林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道“好吧,你剛纔到哪去了,大家都在包房裡等着你呢。”
“好,我們吃飯去。”
今天發生的事我究竟要不要告訴林家人呢,如果告訴林家人的話,會不會……
算了,這事我還是先不告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