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神秘小廟

老闆將二人送入客房,陪着笑關門離去。

而在老闆關門的一瞬間,原本一臉高深莫測的河六四,飛快的一變臉,訕笑着迎向方既仁。

方既仁沒好氣的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坐在椅子上氣哼哼的看着河六四。

“行啊!老仙家,讓我給你做護法童子!”方既仁氣道。

“哪裡哪裡,全仗師兄不計較。”河六四陪着笑,拿起茶壺給方既仁倒水。

“你誆那老闆,到底有什麼預謀?”方既仁問起了正事。

見方既仁問起正事,河六四也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方纔他說南宮哲強令百姓加入大日聖佛教,而且老闆也曾去拜過!師兄也曾所此教在各地都有駐旗官,所以我想,此地或許也有駐旗官!我們何不暗中查探一番,萬一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於我們也是進益!”

方既仁仔細的想着河六四的計劃,也覺得有些道理。此時二人除了要去破廟查看當日所留的痕跡之外,就完全沒有了下一步的方向,河六四此舉,或許真能帶來一些別的收穫。

“好,就依你所言!”方既仁點了點頭說道,緊接着面色一冷,沉聲喝道:“只不過下次再讓我當你的童子,小心師兄把你頭揪下來!”

“嘿嘿,我那還敢啊!”河六四訕笑。

這時,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河六四下意識的抓起了桌上的青炎劍,冷聲問道:“何人叩門?”

“仙家,小人是來給您送飯的!”夥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河六四頓時放鬆警戒,放下了手中的青炎劍,而一直嚴陣以待的方既仁也放鬆下來,端起茶杯開始喝水,兩個人誰也沒去開門。

然後,二人齊齊看向對方,河六四衝着門口一努嘴,示意方既仁去開門。

方既仁大怒,忽地站起身擡手就要打,河六四急忙用手指在胸口一同亂點,張開嘴無聲的說道:“我是神仙!”

看到河六四的嘴型,方既仁氣的不知說什麼好,氣沖沖的轉身走了過去,用力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夥計嚇了一跳,方既仁凶神惡煞的走了出來,一把搶過飯菜,回身走了進去。

夥計急忙伸手把門給帶上了,驚魂未定的摸着胸口,邊走邊嘀咕道:“這童子也太兇了!”

入夜,河六四和方既仁悄悄離開了驛館,開始在夜色中的三水郡到處探查。

據驛館老闆所說,三水郡的百姓曾在南宮哲的逼迫下,信奉參拜過大日聖佛教。

那麼在三水郡,就一定有大日聖佛教的廟宇。

可是兩個人翻遍了三水郡,也沒見到大日聖佛教的痕跡。

臨近清晨,兩個人滿帶着失望回到了驛館,一夜的努力,一無所獲。

兩個人呆坐在屋裡,方既仁一拍桌子,打破沉默的氣氛,喝道:“你不是能查到蛛絲馬跡嗎?一夜徒勞無功,白白浪費時間!”

河六四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又沒來過三水郡,找不到也在情理嘛!”

“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做!”方既仁極度不痛快。

“等下老闆來送飯,問問他不就行了!”河六四不以爲意。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老仙家!小的,給您送早飯來啦!”老闆奉承的聲音傳了進來。

河六四得意的一挑眉,又衝着門口努了努嘴。

方既仁氣的牙根直癢,可沒辦法,誰讓他是護法童子呢?方既仁氣沖沖的走過去拉開門,老闆也嚇了一跳。

“童童童,童子大人!有,有何吩咐?”老闆被凶神惡煞的方既仁嚇的說話都結巴了。

河六四急忙走上前,笑着推開了方既仁,說道:“老闆來啦?快快,快進來。”

見河六四邀請自己,老闆只覺得自己榮耀無比,喜滋滋的走了進來。

老闆放下手中的飯菜,看了看屋中的二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二位仙家,這是,一夜未眠?”

河六四聞聽,馬上裝出一臉的睏倦,假作哈欠說道:“這個,貴店地處風水極差!爲了更改風水運轉,仙家我一夜沒睡,那是自然的呀!哈哈哈哈!”

方既仁聽得只翻白眼,可老闆卻是滿臉的感動,急忙就要跪拜,被河六四一把拉了起來。

“老闆,有一事,還需老闆指教!”河六四笑着問道。

“不敢不敢!仙家有何疑問,小人定當知無不言!”老闆惶恐至極。

“昨日老闆曾說,去拜過大日聖佛教!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河六四問道。

想不到,老闆聽到這句話之後,先到有些猶豫,驚疑的問道:“仙家問這個做什麼?”

河六四也看出老闆似是對這個問題十分忌憚,甚至是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恐懼,就連說出來都很猶豫。

當即,河六四眼睛一轉,笑道:“哦!我昨夜施法,發覺你這驛館被人改了風水,日後想要生意興隆,要將風水改回來!故而問之。”

“這樣啊!”老闆擦了擦汗,想了片刻之後,驚恐的說道:“那,那我不改風水了,不改了!”

河六四和方既仁一對視,二人皆是大惑不解,只是一個地址有什麼不敢說出來的,這大日聖佛教的蹤跡,有那麼可怕嗎?

老闆此時已是一副寧可一輩子窮困,也不想多說一個字的樣子!

不過,河六四的反應還是快的,見老闆不想吐露,笑笑說道:“老闆,你誤會啦!哈哈哈,仙家我問那地方所在,是要過去和那邊的仙家打個招呼!好改了這的風水!老闆祖業珍貴,不可盡毀呀!”

老闆一聽,雙眼中立刻閃起光芒,問道:“真的?”

方既仁不耐煩了,沉喝道:“哼!我們還能誆你不成?”

河六四一聽,感動至極。心說我的既仁師兄,我們不就是在誆他嗎?怎麼你說瞎話都這麼理直氣壯的!

老闆嚥了口唾沫,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就在城南清水巷!”

聽老闆說出地址,河六四得意的衝方既仁一挑眉。

到了晚上,兩個人再一次趁着夜色出發,無聲無息來到城南,找到了清水巷。

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一座座青磚瓦房挨肩並足,十分擁擠。

兩個人在小巷中走了很久,挨家挨戶的去查看,終於在清水巷的最深處,找到了一處極爲隱秘的小廟。

而且說是廟,其實和百姓住的青磚瓦房沒什麼區別。

河六四站在門口,忍不住感慨道:“乖乖,怪不得昨天晚上尋不見它!若是沒有確切地址,再找一個月也找不到啊!”

頭天晚上兩個人尋找的時候,都是跳到半空俯瞰城鎮,但由於三水郡是水鄉,而且房屋距離十分緊湊,跳到半空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民房,哪個是廟宇。

兩個人推門而入,這是個狹小的建築,被包圍在高聳的民房中間,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像是天窗一樣的窟窿,作爲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

www● TтkΛ n● ¢ o 此時夜黑風高,裡面光線極度昏暗。此時已是冬季的末尾,馬上就要開春了,氣溫也開始回暖。但此處卻開門便是由內向外,撲面吹來的陣陣陰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陣陰風吹來,讓河六四和方既仁都覺得這裡並不簡單,因爲這種陰寒的陰風,並不是隨處可見的。這種不同於冬季寒冷的陰冷,是因爲陰氣過重所致,這分明就是在說此處藏有惡鬼!

因爲鬼喜陰,陰盛則生鬼。

河六四和方既仁一對視,河六四當即從隨身的布兜子裡拿出一道黃符,探手將黃符往廟裡一飛,左手瞬間掐了個指決,半空中的黃符隨之爆炸,爆發出巨大強勁的陽氣。

這招河六四在驛館老闆面前也擺弄過,只是將黃符中攜帶的陽氣爆裂開來的簡單法術。

這招在天罡教當中,名叫問路,其功效就是在陰邪之地,探查有沒有鬼怪藏身。畢竟陽氣突然爆發,是個惡鬼都無法再繼續遁形。

強橫的陽氣在屋中心爆開,一大片陰風被猛然捲起,順着上空四四方方的窟窿飛上天空,消散不見。

自此之後,屋中就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河六四拿出一根赤砂香點燃,邁步走進了小廟,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時不時的便留意一下赤砂香的情況。

進入陰邪之地,赤砂香的煙霧至陽至剛,遇到陰邪之物便會憑空燃燒,拿在手中可以起到報警的作用。

方既仁也不知從哪裡翻出一支蠟燭點燃,屋裡瞬間被昏黃的光線充滿。

二人擡眼看去,發現這裡已經十分破敗了,髒亂的香案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天花板上掛着許許多多,畫有奇異符文的長條掛布。

兩側,擺有十尊泥像,皆是怒目圓睜、面容恐怖、多手多腳、似人似獸的奇怪泥像。

在正中間,擺着一尊看上去比較正常的人形泥像,光頭閉目,身穿暗紅僧袍,露着一個肩膀。

“此泥胎如此怪異,師兄知道是那方神明嗎?”河六四看着泥像忍不住問道。

方既仁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曾見過!似僧非僧,甚是怪異!”

河六四看着周圍,有些如釋重負的說道:“看這樣子,在南宮哲兵敗之際,這裡便一同荒廢了!不過這裡佔據陰脈,陰氣大盛,還好未曾生出鬼邪來!師兄,不如就此毀了這兒,以防後患!”

方既仁點了點頭,忽地嗤笑道:“毀掉這裡,哼,我看你這回還怎麼誆別人!”

河六四撇了撇嘴,對方既仁見縫插針式的潑冷水習以爲常,自打方既仁被元陽子要求出門全聽自己的,方既仁就沒一天不找機會擠兌他的。

從方既仁哪裡討了個沒趣,河六四也懶得搭理他。兩個隨即開始在屋子裡忙活了起來,準備佈一個可以輕微修改地脈走向的陣法。

這個破廟正好蓋在了地脈中的陰脈上,尋常人家生活在陰脈上,必定家運衰敗,多災多病。可如果是鑽研邪法的大日聖佛教,那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河六四與方既仁要做的,就是將這裡的陰脈稍作修改,將陰脈挪移幾分,如此一來,這裡就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方。

很快,兩個人布好了修脈大陣,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方既仁自己去弄,河六四就四處轉悠了起來。

沒過多久,河六四的注意力被主位上的人形泥像給吸引過去了。

河六四仔細端詳着泥像的臉,看的時間長了,只覺得泥像的雙眼似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讓人不知不覺便看入了迷。

泥像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隱隱似乎有一股吸力傳來,讓河六四不禁一驚,急忙沉下心神,晃了晃腦袋。

河六四暗道了一聲奇怪,也並沒有把剛剛的怪異放在心上,而是圍着泥像轉了幾圈。

終於,在泥像的後面的牆上,河六四發現了一個特別突兀的燭臺。

河六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燭臺,發覺燭臺有些鬆動,輕輕一拉,旁邊封閉的牆上忽然便打開了一扇密室門。

此時方既仁已經做法改好了陰脈,見河六四有所發現,急忙跑了過來。在看到河六四發現的密室後,方既仁開心的拍了拍河六四的肩膀,首當其衝走了進去。

而河六四都呆住了,隨便摸摸就能發現一間密室,這也太巧了吧?

聳了聳肩,河六四邁步走進了密室。

蠟燭昏暗的光線照亮了狹小的密室,這是一間只有十多平米的小屋子,有一個書櫃,書櫃上空空蕩蕩,角落裡還有一張牀,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河六四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一下,只有薄薄的一層灰塵。

“看樣子,不久前這裡還有人居住!”河六四拍着手說道。

忽然,河六四發現地上有一隻被遺落的瓷碗。

拿起一看,發現這隻碗做工極爲精美,雖然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可看起來依舊十分值錢的樣子。

方既仁此時已經把整個密室翻了個遍了,卻一無所獲,

見河六四拿了一隻破碗,方既仁怒聲說道:“根本就查不出什麼線索來!全都搬走了!你,你拿只破碗作甚?”

河六四一笑:“師兄息怒,或許有用呢!”

說着,把破碗揣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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