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問你個問題。”“嗯,你說。”北宮望正高興着。
“我意外得到了一本修仙功法,上面說若想提高修爲,就必須和人戰鬥,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法力啊。”
“這個簡單,那是因爲你還沒有突破到先天武者,不少先天武者的戰鬥力堪比築基期修仙者,而一旦突破了先天境界,轉而修真,戰力在同階之中將會是無敵的存在。”北宮望不感到驚奇。
南天道:“那爺爺你看看,我什麼時候能突破到先天武者境界?”
北宮望眼睛一掃,登時眼光一震,身體素質實在是高!以他化神修爲自然一眼便看出,不出十天就會完成別人終身都難以完成的事情,要是被其他先天武者看見了非得氣死不可,自己練了幾十年,別人只需幾十天。
作爲屈指可數的化身前輩,北宮望所認識的人那是有很多,其中不乏武修。
“天兒,我認識個法武雙修的前輩,不如你去跟他修煉修煉,等突破先天境界再回來,想必以你這麼好的身體素質,他會視若珍寶的。”
南天略一沉思便答應了,有前人指路當然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於是南天就被北宮望帶到了那個前輩那兒。南天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位前輩果真是前輩,鬍子掉到了胸口,眉毛,頭髮,鬍子,就連鼻毛也是白色的,滿臉的皺紋,就像個快要入土的人。南天嚥了口唾液,這麼個老不死的竟然是個武修?別把腰給閃了。
讓南天驚奇的是,見到了北宮望這樣的前輩,那個老頭竟然沒有多餘的表示,繼續教授他的弟子,這一點又讓南天刮目相看。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法武雙修的前輩,龜禪道人。”待到老頭講完了,北宮望纔將老頭引見給南天。
哼,竟然比老子還吊。南天不以爲然,“以後就是你教我了,教得好有賞,教得不好,滾你丫的。”北宮望眉頭皺了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若是一般人聽到了這樣的話,早就動手滅殺南天了,可這個龜禪道人只是眼睛精光一閃,繼而又恢復了那副淡定的姿態。
“資質很好。”道人風輕雲淡的說了幾個字。
“當然,就是不知道你這隻參禪的老烏龜夠不夠資格教授本少爺。”南天繼續惡言惡語。
“南少爺不必激怒老道,老道活的時間比北宮老宗主還長,若是能被南少爺激怒,那老道也就無顏開宗立派了。”
南天眉毛一掠,道:“你怎麼知道我?”
“呵呵,老道與占卜之道略有涉獵。”
“哦?這樣?那你說說本少爺爲何要激怒於你啊?”
“牽扯到南少爺即牽扯到天機,老道不敢占卜。但既然北宮老宗主在南少爺身邊,南少爺也對老道照罵不誤,說明南少爺對北宮老宗主很重要,老道雖然不問世事,但門人弟子不少,流雲宗找了個女婿老道還是知道的,所以老道就知道南少爺就是流雲宗的新女婿。一北宮老宗主如此明事理之人竟然不勸阻,說明南少爺是故意激怒老道,這點北宮老宗主是知道的。”
龜禪道人又道:“剛纔老道佔出南少爺要來損壽五十餘載,佔出南少爺姓氏損壽百餘載,故而知道南少爺與天道有牽連,至於老道剛纔所說推論,只不過後來得知罷了。”
“老道士,我孫子就交給你了,你也看得出來,我孫子突破先天武者頂多只要十天,交給你恐怕連十天都用不上。那老夫就十天後來提人,你可得好生教授。”“北宮老宗主此言差矣。老道何德何能教授南少爺,難道北宮老宗主看不出南少爺隨時都做着戰鬥的準備嗎?就這一點,老道還不夠做南少爺老師的資格,若是南少爺不嫌棄,就跟老道共討武道如何?”
南天道:“老先生客氣了,以您老身份地位叫我一聲南少爺就折煞我了。這樣,以後我就叫老先生一聲先生,先生也不必叫我南少爺,叫我一聲南兄,雖然我佔了便宜,但你也不吃虧啊。怎麼樣?”
“此言極是。”
“好了,老夫就半個月之後來,老道,我這孫子乃人中之龍,前途無可限量。”“老宗主大可放心,老道乃武修出身,數千載都未嘗碰上一個資質如斯的人,而今碰上了,不用宗主說老道也會爲我武道培養一個絕世天才。”
“武道?不對,我以後的路不是武道,也不是修仙道,而是天道!爲戰鬥而生的天道。”龜禪道人嘆了口氣:“南兄無論走到哪裡,必會血流成河。”
龜禪道人門人弟子無數,其中不乏還在探究武道的先天武者。那一層次的以南天現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挑戰,所以他的下手目標是那些還未突破到先天武者的武修。實力越強,對他的提升速度越有幫助,所以南天第一件事就是打聽其中幾個有名的。
前世南天打探目標信息從不會使用國家提供的,因爲他只相信自己,所有的關於目標的資料全部是他自己獲得的。
就像一個普通的武者,南天很快的融入到了這個龐大的羣體。“想不到幾個還沒到先天武者的鳥人有這麼大的名氣。”南天納悶了。原來一問才知道那麼多還沒到先天武者的武者有一個擂臺,每年都有一次,南天一問第一名,被他問過得武者無論男女老少,都是熱淚盈眶,臉上掛着無比的羨慕崇敬與自豪。“你一看就是新來的,竟然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某男邊流淚邊道,“我們的劉師兄年齡不過二十五,卻生的一副好面孔,習武不過十年,便幾乎突破了先天武者,多年佔據第一未曾被擊敗……”那傢伙一說就停不下來了,一直說了半個時辰。
南天更納悶了,這跟他生了一副好面孔有什麼關係?
碰巧今年的擂臺過兩天就開始舉辦了,南天的目標是拿下第一。於是乎就有個這麼個現象:一個生疏的面孔到處找人比武。
“唉,太弱了。”南天嘆道。他找的都是別人說厲害的,卻在他手下過不了百招。
“白天就是你到處找人比試?”一個略顯冷漠的聲音在南天耳邊想起。
南天一回頭,就發現一個紫衣男子站在離自己不遠處。對方約莫二十歲,雙眼如劍一樣犀利。
“強敵!”這是他的第一想法。對方能過在自己沒發覺的情況下來到自己身邊,說明來者絕對不比他弱。
興奮!南天感到很興奮。
“是我。”很簡短的兩個字。
“動手吧,拿出你的兵器。”對方說話也很簡短。
“我只和人比試,並不想殺人。”
對方走近了南天,“動手吧。”
沒有多餘的話,兩人同時轉身。
南天的神經崩得緊緊的,才走出五步,就感到疾厲的拳風,他一側身,順勢右腳斜裡踢出。那個紫衣男子也側身避過。南天衝上前去一個直拳,紫衣男子往旁邊一偏,手成巴掌拍向南天的手腕。
南天不避不閃,拳頭變成了鷹爪狀,抓向紫衣男子的手掌。紫衣男子見勢抽身後退,一記側邊腿踢向南天。
南天用手擋住了,他只感覺到手剛開始是火辣辣的疼,幾乎要斷了,過了會整隻手失去了知覺。紫衣男子也不好過,他的腳擡都擡不起來了。
南天沉聲道:“你是我來這兒第一個全力以赴對付的人。”紫衣男子轉身,道:“百招以後,我必輸無疑。”走了十餘步,他回頭,“我叫李天一,擂臺第三。以你的實力,碰上劉師兄必輸。”
南天走前兩步,“我叫南天,十日內必敗劉師兄。”紫衣男子也不答話,轉身就走。
“竟然受傷了,就連個第三的都這麼厲害,那第一豈不是更可怕?”南天回到自己的住處,回想着與紫衣男子動手的經過。“若是用武器,百招之內他必死。”以他現在的傷勢,就是動一動都是鑽心的疼痛,更別說過兩天的擂臺賽了。
經過了這次和紫衣男子的搏鬥,南天發現自己以前對自己的預測還是很不準,太小看自己的實力的提升了,和黃昭一戰,由於受身體的侷限,無法施盡全力,可才幾天功夫,跟國都的幾個半吊子切磋了下,實力就突飛猛進,對招式的運用以及身體的開發能力強了很多,以至於無法準確的估量自己的實力。
其實換作別人也會有同感,畢竟就像做夢一樣,才和別人打幾架就能增長實力,誰都接受不了,而且速度驚人。
突然,沒有任何緣由,南天腦海蹦出個詞語:壓榨。南天由此陷入了沉思。
“我擦!”第二天早晨起來,南天就像見到了鬼一樣大叫。
“怎麼會,我的手好了?!”南天把受傷的手看來看去,怎麼看都不像受過傷,留給他的是無盡的疑惑,睡一覺傷就好了?哪有這麼邪乎的事?難道是因爲天府?
南天當即盤坐,來到了蟑螂惡霸那裡。“過來。”南天命令道。
一隻蟑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我問你,我受的傷怎麼會睡一覺就全好了?”
“忘了跟你說了,天府有自愈能力,隨着你你的境界的提升,自俞能力也就越強。”
說來很是奇怪,龜禪道人自從初見南天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讓南天很疑惑,跟我共討武道是你說的,丫的現在又不見了人,我跟誰討?
“什麼?百招之內你必輸?”一箇中年男子很震驚。
“師傅,沒錯,我盡了全力,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他略遜一籌,弟子的這隻腳就是攻擊他時,被他的手臂抵擋時傷的。”
答話之人正是李天一。
中年男子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問道:“若是以死相搏,並且用上竹葉劍,你有幾成勝算?”
李天一答道:“若是他空手,我有必勝的把握,若是他用武器,我必死。”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想不到除了劉劍雨之外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依你看來,他與劉劍雨相差多少?”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南天。”
“什麼?南天?”中年男子一下子驚起。那不是連祖師都推崇的人?怪不得如此了得,才十幾歲就這麼了得,若是法武雙修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達到祖師這個地步啊。
“天一,這個人你比不過他很正常,別妄自菲薄了,他是爲武而生的。好了,爲師要出去了,過兩天的擂臺賽還要爲師與幾位師叔籌劃,你現在動不得武,到了比試開始的時候你再去看看。”
“是,師傅。”
這幾天南天一直找不到個像樣的對手,這也直接導致他的實力提升異常緩慢,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參加了擂臺賽。“這纔打了幾架啊,就這麼厲害了,要是把這擂臺賽打完了那不就直接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嗎?”南天yy着。
這次的比試非同以往,因爲觀戰的有幾位特殊的人物。龜禪道人親臨,先天武者來了十幾個,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就跟孫子一樣聽話,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