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有劍語在裡面的。”羅雄的臉上一直微笑着,似乎解釋剛剛的這場鬥劍對於羅雄來說,是件十分有趣的事兒。
“你最後也學會了使慢劍,是不是?”
“對,我最後發現慢劍說不定較於快劍更好。”
“是的,這是因爲你已經漸漸和我的節奏相合,你以後的日子也是,無論兩個人一開始多麼的不合適,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最後也一定能節奏相同,成爲一輩子的伴侶。”
“啊,原來是這樣啊!”南天大徹大悟一般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又說道:“不對啊,羅雄師父,我雖然使了慢劍,但是我一開始使用慢劍的時候,你並沒有被我擊敗啊!我還是無法刺中您持劍的右手,甚至還有幾次差點兒被您刺中。這是爲什麼呢,羅雄師父?”
“南小兄弟,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的,你自己想一想?”羅雄左手撫着右手裡的鈍鐵劍,笑着問南天道。
“啊,這個問題啊……”南天一陣苦思冥想,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揮動手裡的鈍鐵劍,說道,“我知道了!羅雄師父是想告訴我,磨合之後可能還是有一段時間要去適應,是沒那麼容易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的,只有繼續磨合,繼續不離不棄的走下去,才能最後在不經意的一個瞬間裡達成自己的,不是,是我們兩個人的目標。”
“對,就是這個意思。”羅雄點點頭,臉上露着欣慰的微笑。
“不過,羅雄師父,你這個劍語是聽明白了,你剛剛說族長是怎麼回事?”南天當然沒忘記這裡頭還有族長的事兒。
“這些都是族長安排的啊,不然我怎麼可能站在這兒和你鬥劍呢?”
“可是太后爲什麼要安排這些?”南天很是不解的看着羅雄,問道。
“快去吧,上樓去吧,上面還有兩場比試,也都是族長的良苦用心。”羅雄從南天手裡接過鈍鐵劍,和自己手上的鈍鐵劍放在一起,打開這座藏書閣的大門,大步流星的走了。
南天則又整了整精神,大步流星的走到樓梯口,一步一步的上了臺階,往二樓走去。
南天實在沒有想到,本來屬於天妖狼一族婚俗禮儀一部分的三大試煉,居然一直都是天妖狼一族族長羅霹靂給予自己最後的人生教誨的地方。爲什麼族長不能直接告訴我呢?南天一邊在樓梯往二樓走,一邊想着。也是,族長她要是真把我叫到一邊,和我說這些,我還真是不一定會聽啊。
不過,想到這兒的時候,南天的思緒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羅雨晴身上,這裡的三項試煉,羅雨晴她知不知道呢?這也是她的意思麼?還是她只是坐在繡樓裡等着我去娶她?或者其實這三項試煉本就是她考驗我的方式?各種想法在南天的心裡打架、打轉,最後又都結成了一個疙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南天登上了這藏書閣的二樓,等着他的,還有兩項試煉。
與一樓的空無一物不同,整個二樓都放滿了各式的書架,書架上更是放滿了一套又一套的書,南天覺得這一次是要比試書法了吧。面對着這種神奇的婚前三次比試,真是讓南天哭笑不得,欲哭無淚。
繞過一個又一個的書架,南天走到了整個二樓較爲寬敞的中部地帶,只見這中間擺着一張巨大的長桌子,桌上放着一副長長的空白卷軸,一旁的筆架上放了一支大大的抓筆,硯臺裡已經磨好了上好的徽墨,看來是等着南天來寫了。
“這裡是哪位高人候着在下?”南天一見這陣勢就知道這是要考驗自己的書法,不過遲遲未見這一場比試的另一個人,南天只好將這話大聲喊了三遍,這才聽着一個慵懶的聲音慢悠悠的響了起來:“哎呀,這麼快就來了,本以爲還能在睡一會兒呢。”
隨着這句話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黑影從南天眼前一掠而過,南天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個人已經站在了南天的面前。這一下子可把南天嚇得不輕,他慌忙之間略微定了定神,待到他定睛一看這個從天而降的大漢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陣驚訝。
“怎麼是你?!”南天驚訝的大聲喊道。
那個大漢有點兒害羞的撓了撓自己頭,只聽他略帶羞澀的說道:“南小兄弟你好啊,這一陣,您的對手是我。”
這一句話不說還好,這一句話一說完,南天就差點兒沒被逗樂了,只聽他多少有點兒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問你,這一陣的比試是不是書法?”
“當然啦,這一陣的比試內容正是書法。”
“咱倆認識的時日雖然不多,但是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書法?”
“嘿嘿,嘿嘿。”這個大漢卻只知道傻笑。
原來這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正是天妖狼一族的大力士拓跋手讓。
這個拓跋手讓是天妖狼一族裡有名的大力士,傳說十四歲那年就能舉起千斤重的巨石,十八歲就同暴風獅一族征戰沙場,一支重逾百斤、需要幾個人才能擡起來的丈八長槍,在他手裡簡直就是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花槍一樣,被他舞得一會兒猶如游龍戲水,一會兒猶如毒龍探洞,一會兒又像是九龍吐水。
這些雖然都是比喻,但也只有死在他手裡的敵人知道,他手裡的武器可能就不是槍,而根本就是一條龍!
不過這個丈餘高的大漢竟然會書法,這倒是大大的出乎了南天的意料。
“你什麼時候學的書法?”南天對於這個問題還是不依不饒。
“嘿嘿……”拓跋手讓還是一隻手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不停的傻笑,接着才說道,“南小兄弟,我這點兒東西,你還不知道麼?我哪兒會什麼書法啊。”
“那你這是……”南天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這個未來岳丈的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