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們回來了。”近兒一進門就大聲喊道。
“呵呵,知道了,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有那麼餓嗎?”姚母邊下樓梯邊笑道。
近兒跑上前拉住姚母的手臂道:“是啊,可餓死我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讀書會那麼快就餓肚子的。”
姚母伸手捏了一下她微微皺起的小瓊鼻,慈祥的笑道:“哦,那快些吃飯吧,可別餓壞了我們的小近兒啊,呵呵……”
“嗯嗯,阿姨最好了。”近兒轉頭對剛進門的墨軒三人喊道:“可以吃飯咯,快把書放好。”
這時,姚母看到與墨炫他們一起進來的月兒不由溫柔笑道:“月兒也來了,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阿姨都怪想你的。”
原本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的月兒此時聽到姚母溫柔依稀的話語,不由鬆了口氣。同時心裡流過一陣暖意,看來阿姨並沒有因爲前些日子的事情而疏遠自己。
“嗯,阿姨好,月兒也很想你的。”
“呵呵,好好,阿姨就知道月兒乖。來,快把書放好,我們去吃飯。”
“嗯,好的。”月兒甜甜一笑。
姚雪見媽媽還是和以前那樣喜歡月兒,心裡不由鬆了口氣,說道:“媽,那我先帶月兒去房間放好書咯。”
“嗯,去吧。”姚母又對墨軒道:“軒兒,第一次上學感覺如何啊,還不錯吧?”
墨軒點頭笑道:“嗯,是很不錯。雖然老師講的那些課我聽不是很懂,但那種學習的氛圍我倒是挺喜歡的。”
姚母聽了墨軒的話後笑意更濃了,“呵呵,我就知道軒兒會喜歡的。我家軒兒長得文質彬彬的,如果放在古代一定是個狀元郎。”
近兒一聽頓時嘴巴一撇,他還文質彬彬?殺人的時候可不見他斯文過。
似乎看透了
近兒的心中所想,墨軒瞪了她一眼。見墨軒瞪自己,近兒頓時嘴巴一嘟,負氣般對姚母道:“阿姨,叫他做狀元我可無論如何都不信,你都不知道他寫的字有多難看,扭扭曲曲的跟蚯蚓一樣,可難看了。”
姚母:“哦,軒兒寫字難看?那我可無論如何都不信!”
“真的,可難看了!”
“哦,有你寫的難看?”
“嗯嗯,比我寫的還難看……哎呀,不是不是,我寫的字可不難看呀。”近兒搖着姚母的手臂撒嬌道。
“咦,近兒你寫的字什麼時候不難看了?”
放好書從房間裡出來的月兒聽到近兒的話後不由笑道。
近兒一聽頓時不願意了,“好你個小月兒,這麼久沒教訓過你,你都長翅膀了。膽取笑本小姐,吼吼,看我的劍聖擾癢手……”說完便揮舞着雙手衝向月兒。
“呀,不要……”月兒一聽立刻嚇得直往姚雪身後躲去。
墨軒則聽得眼角一陣抽搐,劍聖擾癢手?這丫頭才入劍聖山沒都久就學會敗壞劍聖山的名聲了!
“咳……”墨軒無奈的嘆了口氣,左手一伸,一條由真氣凝聚而成的繩子瞬間透指而發,將正好路過的近兒攔腰纏住。
“可惡,墨軒你放開我。”近兒發現被制住,頓感無顏,轉頭對墨軒叫道。
墨軒拉動繩子向餐廳走去,聽到近兒的叫聲回頭說道:“別吵,下次再敢亂搞些下三爛招冒充我劍聖山絕技恃強欺弱,看我不替師門清理門戶。現在,跟我去吃飯!”
“不要,我要收拾了小月兒之後再吃飯……哎呀,你放開我呀。討厭,真討厭……”
墨軒對近兒的掙扎不爲所動,繼續拉着她向前走去,並回頭對姚母她們說道:“阿姨,吃飯了。姚雪、月兒你們也快來。”
“好。”月兒高興的應了一聲,隨即拉着姚雪快步跑向餐廳。在路過近兒時,還示威似的向她吐了吐舌頭,氣得月兒手腳一陣亂舞。
餐桌上,擺放着各種美味的菜餚。幾人邊吃邊談,其樂融融。席間,近兒又施展了恃強凌弱的本領,手中一雙長筷頻頻出擊,不斷從姚雪、月兒筷中槍得食物,引來二女的陣陣嬌嗔。當然,爲了報剛纔的取笑之仇,近兒特別照顧了月兒的食物,搞得最後月兒在盛怒之下串動姚雪聯合反擊,三女頓時將餐桌搞得一片狼藉。
飯後,姚雪和近兒帶着月兒去看墨軒送的生日禮物去了,一個有着藍天白雲,青草芬蘭的世界對月兒來說可是具有無與倫比的誘惑。
墨軒並沒有何她們一起去,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後院。
立於院中,獨影自顧。
擡頭望天,朦朦依舊。垂首看地,血紅一片。
隱約間,似有寒風吹過,涼了他的心……
也許在姚雪她們眼中,今天墨軒是快樂的。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是那般沉重。看了那天,見了這地,叫他如何高興得起?這悲涼的世界,鎖了他的心啊……
他知道,如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但他不想做,儘管心懷愧疚,但他還是將一切本該自己去做的事都推給了賀老他們。只因爲他想多陪一下姚雪,哪怕在這世界存亡的關鍵時刻。
他不知道自己一個月後還能不能活着回來,他有一種預感,此行將是九死一生。從小到大,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慌亂感從何而來。也許這就是巴基本大師所說過的強者對自己大限之期即將到來的欲感吧……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這一個月將是他與姚雪所能度過的最後一段時光。
爲了她,即便負了天下那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