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然留給秀茹看護,指地看着離去的身影,咿呀大叫。
時而傷心欲絕,時而憤恨不滿。
秀茹卻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副看戲的模樣。
紫然憤怒地朝着秀茹揮了一下兩隻小爪子,咿呀大叫。
“你說我沒良心?那好,以後我不給你找吃的,看你還嘚不嘚瑟?”秀茹不甘示弱惡狠狠地道。
紫然生氣地一扭小腦袋,隨即又回頭對着秀茹咧嘴一笑,還舉起兩隻小爪子來會晃動:“咿呀咿呀咿。”
“好啊!你敢說我長得醜,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秀茹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紫然嗖地一下跑開了,還回頭做了個嘲笑的嘴臉。
“小傢伙,你給我站住!”
......
妖神山是妖祖降臨之地,位於妖神國都之東數萬裡,又往東數萬裡便是東海之濱。
山中祥瑞非凡,被妖神國列爲禁地,是爲祭祀之重地,由妖神國八部之中的雨部鎮守。
三日後,眼前一座山峰獨立,鍾靈毓秀仙氣繞繚,峰頂有五彩祥雲籠罩神山更添神秘。
慕北被眼前的奇景吸引,嘆道:“真是一座神山,遠遠望去便知其不凡。”
白戰笑道:“寒公子不必驚訝,神山是妖祖降臨之地,福澤萬民佑國安邦。”
三人談笑間,來到了雨部駐地。
雨部族長雨沾親自前來接待,將三人迎入城寨。
神山八方皆有駐軍,約數百萬,將神山拱衛其中。
雨沾親自奉上香茗後問道:“國主與國父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白戰抿了口香茗道:“此次前來欲開啓輪迴盤,請雨族長嚴加防範,不得任何人進入其中。”
雨沾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請問國父,妖神國中發生何事,竟要開啓輪迴盤?”
白戰看了一眼白兮,緩緩地道:“這事關國主也關係着妖神國的未來,國主情根深重須渡情劫。若國主未能六根清淨,就無法掌控國之重器,他日若有危難便難以護國安邦。”
雨沾思慮一番,心知事關重大,便開口道:“國父放心,我親自看護,不讓任何人打擾。”
白戰拱手笑道:“有勞雨族長。”
雨沾又問:“國父和國主打算何時進入神山?”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進入。”
“好,請。”
三人稍作停留,便出了城寨,往前方神山飛去。
白戰來到神山腳下,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空中的五彩祥雲發出一陣光彩,將三人接引到神山之中。
一進入神山,慕北便感受到了種種玄妙的氣息,彷彿有無數天地玄機蘊藏其中。
此時,三人正在神山腹地,前方有一個巨大的輪盤,上面刻着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竟然與玄冥界中尖塔上的符文十分相似。
“白前輩,請問這些符文是從何而來?”慕北好奇地問道。
白戰皺了下眉頭,一捋長鬚道:“這些符文自妖祖降臨之時便已存在,雖然我也不知究竟是從何而來,但是卻擁有諸多神秘的能力。”
慕北上前認真看了看地上的符文,有些疑惑地道:“我曾在玄冥界中見過此等符文,和此處同出一撤。”
白戰有些詫異地道:“據史料記載,玄冥界自成一屆甚少出現,我也從未聽聞與妖族有任何關聯?爲何會有這些符文。”
慕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搖頭道:“這天地間有太多隱秘之事,一時半會卻是難以明瞭。”
此時,白兮嫣然笑道:“公子,這天地間之事只待有緣人去發現,我想公子日後必會發現更多,到時再認真參悟或許就能得出結果。”
“兮兒說的有道理,我看寒公子絕非池中之物,日後必能威震四方,做出一番大事業。”白戰點頭讚道。
慕北從未想過做什麼大事業,一路走來都是爲了喚醒慕程雪,妳補當初之過。所歷種種皆是機緣巧合。
“兩位繆贊,我受之有愧。我只想盡自己所能去保護身邊的人和那些受壓迫的人們,至於做出一番大事業,實在離我太遙遠。”
白戰一聽卻哈哈大笑道:“所謂時勢造英雄,沒有誰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能做大事業,在機緣巧合下,便會不知不覺得走上屬於自己的路。”
白戰話十分在理,慕北抱拳笑道:“白前輩所言甚是,小子受教了。”
白戰對慕北十分喜歡,若不是白兮身份特殊,還真想撮合兩人,可惜命運弄人,很多事情從一開始便已註定不會有結果。
白戰擺了下手道:“說正事吧。一會我開啓輪迴盤,你們盤坐在中間,進入空靈狀態。進入輪迴盤後,你們會獲得新的身體。你們在裡面所經歷的既是真實的又是虛幻的,不管如何你們都要堅守一點,全心全意愛對方,直至一生結束。到時靈魂會重新回到本來的軀體,簡單的說這是一次心的歷練過程,你們可明白?”
慕北和白兮互望一眼,點頭道:“明白。”
白戰道:“好,那便開始吧。”
白戰高舉雙臂,閉目仰天,口中念道:“繼而過往矣,生生死死。生死輪轉反覆矣,生死同根。”
慕北心中一震,這咒語竟是和玄冥界中那個僵木老者所說的話十分相近。
當初那個老者留下一句:“生死茫茫,各顯兩端。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時至今日纔在神山中發現一絲關聯。
不過慕北無從多想,開始閉目靜心,片刻之後逐漸進入空靈狀態。
隨着白戰口中的音節越來越快,最後地上的符文全部亮起,一圈白光在中間升起將慕北和白兮覆蓋。
經過短暫的黑暗後,慕北緩緩睜開了雙眼,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這是一個破爛的房子,家徒四壁不說,還四處漏風。
慕北掙扎着起身,發現胸口疼痛不已,低頭看了一下發現衣衫破爛不堪不說,還血跡斑斑,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在這裡感覺不到任何靈氣,只是一個普通的世界。
慕北艱難起身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一個破碗和一張爛草蓆,竟然沒有他物,不禁苦笑道:“莫非我成了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