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石一同淵恆白天也是到過此處的,可是怎麼也沒有這麼強的魔氣,而純白的城牆竟是連守衛都沒有。

石一環顧四周,突覺四周的人個個染了魔氣似的,而領頭的那個人,‘氣’更是瞬間暴漲了好幾倍,完全是初級的修真者了。

“這?”三個人心中都帶了疑問,可是誰也沒說出來,仔仔細細的屏住自己的氣,生怕還沒開始做事便暴露了身份。

車隊一直向前行進着,皇城之內處處都是小型的宮殿,宮殿不高,最多也只有兩層樓,上方蓋的全都是黑瓦,偶爾有幾條金絲露出,唯獨那座巨大的皇城,在較遠處的山坡上,在星光的照耀下閃着微弱的金光,雖隔了一些路程,卻依舊看得清晰。小宮殿和小宮殿之間隔了老遠,中間擺滿各種雕塑,也就不顯得那麼空曠,石一本以爲會是一些好玩的雕塑,乍一看,不是條條黑龍就是一些黑色的人像。

再往前走些,似乎是到了一處空曠的廣場,廣場上沒有鮮花,只是一座將近小山這麼高的雕塑,魁梧高大,頭上還長着兩隻巨角,然後背後還有一對巨大的黑色中泛着幾絲白光的大型翅膀,漆黑的雕塑外邊還套了一件紫色紅條的衣服,直垂到下方。

“這是?”石一心中想着,只看着這雕塑便有了幾絲壓力。

突然之間,婚隊停下了腳步,每個人都盡數低頭,此刻便連那八隻白色巨犀也不例外,竟率先跪了下去,每個人頭朝着那座巨大的雕像磕了三次頭,石一夏樹無奈,也是假裝的做了些動作。

“請小姐前來拜見‘夜魔神’大人。”那領頭的人頭也沒擡,大聲呼喚了一下車內的淵恆。

淵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車內極其的端莊,生怕被發現,想方設法扮作淑女模樣,在薄紗外邊看去,還真是絲毫也發現不了。

“這一下車,不就要露餡了嗎?”雖然這般想,可是似乎已經毫無辦法,必須要下一趟車。

淵恆尋思着拿了一條紅布,矇住自己的腦袋,透過絲間的空隙,看清着外邊的情況。

“好像每個人都不看我啊!”想着淵恆便照着婚隊中每個人的方式行起禮來。

“夜魔大人啊!請將黑夜的榮光照耀在受眷顧之人的身上吧!”石一擡頭一看,突見着一個人手持一支大黑杖,對着天空呼喊道。

突然之間,冷風襲來,夾着一種詭異的黑色。在下一瞬便籠罩了石一等人。

不妙!三人幾乎是同時在心中發出這樣的呼聲。一個身着繡着金龍黑衣的男子面目有些詭異,還略帶些慘白,大聲說到:“怎麼修真界的人也喜歡到夜魔城玩玩!”石一淵恆夏樹只覺着那人魔氣大盛,恐怕連7級的修真者來了也不一定敵得過。

“竟然敢黑夜來夜魔城,當真是無知之極。”說罷脫下長袍朝着婚隊拋去。

“不好!”石一等人正欲逃跑,突然之間那黑袍突然之間像被黑夜撕裂開來,直呈巨網形狀。那張巨網在黑夜似乎特別有魔力,在下一瞬,便將整個車隊罩在了裡面。

此刻淵恆慢慢走出轎子,也還並不在意,在黑網內細細的說道:“請問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的?”說完搖了搖扇子,繼續說道:“不然我們就這麼被抓可不太願意啊!”

“呵!你自己看吧!”那個扔黑袍男子的聲音剛發出,同樣在婚隊裡面的其他人竟是個個毫不費力的往外邊走去,根本無視了那張網,漆黑的網在黑夜中彷彿不存在一般。

石一見狀,立刻取出青鋒巨劍,朝着黑網便是使出全力重重的一砍!可是這張網彷彿便是活着的一般,被石一這麼一砍,隨便着就放大些,順便扭曲點,竟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呵呵。”那人似乎略有嘲笑之意。

淵恆見石一不成,以爲那把巨劍無法以柔克剛,便拿出那把蘭朔長劍亂舞一番,蘭朔散發着淡淡的藍光,每舞到一處便有與黑網碰撞而產生的絲絲白光,雖說劍鋒幾乎遍及了黑網的每一處,可就是無法破開一個口子。

夏樹自然也已經不能坐以待斃,也不知催動了什麼靈氣,身邊突然聚集了幾百片閃着金色光芒的葉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耀眼,圍着夏樹直形成旋風,在旋轉幾周後似乎卯足了勁,以極快的速度一起往一個方向飛去。

上方那人似乎一直催動着咒語,待到那葉子排成一排朝着網的一個十字接口飛去時,突然之間。網口變大了一些,那些閃着金光的葉子直接飛出了網格,隨後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淵恆早已知道了被發現的原因,不過爲了拖延時間,還是假裝着說道:“你還沒有好好回答是如何發現我們的呢!”口氣中似有不滿,不服輸的樣子。

“這邊的每個人都沾染着魔氣,靠着黑夜成長,凡人自然是容易被魔化的,可是你們嘛!當靈氣強大時魔氣便沒有入侵的效果了。”

“是嘛!原來如此,但是你認爲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從這臭網中脫身嗎?”那男子依舊不屑的說道。不過也難怪,畢竟修爲上確實佔了上風,口氣大些便也自覺着理所應當。

而此刻,石一很快便用一些低級些的礦石照着地球上剪刀的模樣做了一把青色的大剪刀,正在後頭用力剪着。

說來還真不費力,用了幾絲氣在剪子上,輕輕鬆鬆的便把這張網剪初出一個大窟窿。“看來地球上的好多東西到了新的世界裡依舊好使的很。”石一想着,率先出了黑夜裡如同蜘蛛網一樣煩人的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