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笑得很恐怖。
而且還是盯着秦天‘胸’前的傷口。
秦天眉頭蹙起,似是有些慌‘亂’道:“你要幹什麼?”
如鬼老者道:“我要幹什麼,你應該清楚。”
秦天道:“我知道你想要那隻靈蝶。”
如鬼老者搖了搖頭,依然在笑,道:“現在靈蝶在你手上與在我手上有什麼區別嗎?”
他笑得更開心了,也更恐怖了。
秦天‘胸’前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形成一塊血咖。
如鬼擡起手‘摸’了一下已經凝固的血咖,然後用兩根手指捏住血咖的邊角,突然間便是發力,將一塊血咖給揭了下來。
上面還帶着血與‘肉’。
秦天的嘴‘脣’都因劇烈的疼痛而有些顫動,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如鬼老者目光還在盯着傷口,竟是搖了搖頭,然手伸出一根手指竟是伸進了傷口的劃痕中,手指彎曲用力一勾,更深一些的血咖被勾了出來,上面同樣帶着血與‘肉’。
鮮血流了出來,從五道劃痕中肆意的流着。
衣衫又紅了,鮮血順着衣角滴下,而且很快,只是現在秦天卻是不怕被人發現,低頭看着滴答滴答滴落的血滴。
秦天也笑了,彷彿那滴落的不是他的血液一樣。
如鬼老者有些驚訝道:“你笑什麼?”
秦天還在笑,卻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
“我想到了你死在我手裡的慘狀,很慘,所以我很開心,既然開心我自然要笑。”
秦天緊緊盯着如鬼老者,收住了笑聲,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百倍付出代價。”
如鬼老者也笑了,他搖了搖頭道:“我說過,你不‘交’出靈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現在我就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他的手上多了一個‘玉’瓶,看到上面寫着五屍毒三個字,他像是極爲滿意的搖了搖頭。
“五屍毒好像真得不是很厲害,居然無法要你的命。那怎麼辦呢?我想想······娃娃,你先不要急啊!”
他在秦天身前來回踱步,像真得在想着什麼辦法一樣。
突然他停住了,眼睛閃一道‘精’光,然後剛剛收起沒一會兒的怪笑又發了出來。
他道:“娃娃,你試試這個。”
秦天一驚,竟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什麼?”
“化屍散!”
他眼中有些興奮的光芒,道:“這可是我‘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才煉治出來的。娃娃,你是第一個嚐到他滋味的人。”
秦天道:“是嗎?這麼說我很榮幸。”
如鬼老者沒說話,寫着化屍散三個字的‘玉’瓶打開,沒有任何味道傳出。
他卻是很愜意的嗅了一下,然後向着秦天‘胸’前的五道‘露’骨的劃痕上倒了下去。
嗤嗤嗤,很獨特的聲音,帶着陣陣氣體溢出。
同時之間,一陣陣難忍的劇痛使得秦天的臉都因無法忍受而變得扭曲變形。秦天忍着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口中的聲音竟是不由自主的發了出來,聲音不是很大,而且越來越弱。
秦天竟暈了過去。
‘胸’口上的血‘肉’像是一塊剛剛燒紅的煤炭丟在了雪裡一樣,就那樣的融化着,化成一股股氣體,一陣陣惡臭味飄散了很遠很遠。
黑暗中,幾道綠幽幽的光芒有些微微晃動。
如鬼老者擡手試了試秦天的鼻息,無奈地搖了搖頭,可看到秦天‘胸’口上不斷融化的血‘肉’,嗅到那有些惡臭的氣味時,他的眼中又‘露’出極爲興奮的光芒。
化屍散很少,還不足以化去秦天的身體,可是秦天的‘胸’口卻是被化開了一大片,氣息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秦天一直處在昏‘迷’中,早上他被兩名黑衣人從樹上給鬆了綁,可是身上捆着的那道鐵鏈還是沒有鬆開。只是他現在昏‘迷’,生命將盡,哪裡能走。
兩名黑衣人擡着他,跟在隊伍的最後頭。
如鬼老者似是很急着趕‘露’,步伐很快。
結果沒用太久的時間,他們一行人到達了萬獸谷中。
如鬼老者突然停下,開口說道:“把他丟在這裡。”
兩名黑衣人領命丟下了秦天。
如鬼老者帶着十餘名黑衣人迅速離開,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穿越這片山谷,否則將會有很大的麻煩。
寂靜的山谷中,終於響起了聖獸們吼叫的聲音。
夜已經過去,聖獸們開始活動了。
很奇怪,幾頭獨狼竟是出現在了萬獸谷中。
它們本是生活在那片森林中的。
它們的眼睛在白天都可以看到閃着綠幽幽的光芒,似是視線極好,隔着一塊巨石的阻擋它們徑直向秦天這邊跑了過來。
速度很快,像是要爭奪什麼一樣。
獨狼也是狼,是喜歡嚎叫的,但是在萬獸谷中它們不敢發出任何嚎叫聲,哪怕相對較低的聲音都不敢。
幾頭獨狼都是流出口水,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它們圍着秦天的身體流着口水,蠢蠢‘欲’動。
然而,對於這一切秦天卻是一無所知。
終於,一頭獨狼率先而動,它伸出了腥紅的舌頭,在秦天的‘胸’前傷口上極爲享受的‘舔’了幾下。
然而,一直被它們視爲禁地的地方,一向不敢發現任何聲音,此刻竟是叫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然後,這頭獨狼倒了下去,腥紅的舌頭長長的伸在外面,已經慢慢變黑,不多時竟是出現在了些消失的意思。
其它幾頭獨狼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是這時卻是一陣極爲清晰的腳步聲傳來,很雜‘亂’。
“嗯!”
一聲痛楚聲響起,很輕,便在這時秦天睜開了眼睛。
剛動了一下身體上立時傳來極爲劇烈的疼痛。
他感受到了身上還捆着的那道鐵鏈,他試着掙了一下,鐵鏈嘩嘩響起,他又是大力一掙,鐵鏈出現了些裂口。
可是這時秦天已經重重的喘起了粗氣,他損耗的靈氣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有些費力的坐起身,秦天看到了倒在他旁邊的那頭獨狼,看着它那條漆黑不全的舌頭,秦天想到了什麼。
也沒有任何驚訝之意,他清楚一定是如鬼老者他們將他丟在了這裡。
‘胸’口雖然極痛,損耗的靈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秦天很慶幸他終於是保住的‘性’命。
這樣想着,秦天擡起左手看一下,然後本是有些喜意的臉‘色’頓時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