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如何聽不出虛空子的意思,不過也不是血魔老祖不肯去請那些人。只不過一來確實因爲血魔老祖閉關多年,幾乎也就不和那些人來往了,本來以前都沒什麼來往,現在這下就等於完全斷了聯繫。這突然跑去找別人,讓別人出山助拳,想來成功率也會很低了。
二來血魔老祖和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平輩,這平輩之間說話就不像長輩和晚輩了。比如如果是血魔老祖去請桑雷多出山助拳,這桑雷多多少也會看在血魔老祖的身份上而考慮一下。但如果是桑雷多去請桑修多,兩人多是同輩,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想去就去,不想去推了就是了。
血魔老祖本來心性就比較高,不太喜歡去主動求人,那還不如直接那他那人開打,要是那人輸了就直接帶走,不走也得走了。但畢竟還是同門,又是這樣的時候,能不能主動去製造一個敵人吧。
所以血魔老祖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咱們也不去指望了,如果到時候事情有變,咱們真到了應付不過來的時候,再作這方面的打算吧。”
虛空子見血魔老祖不提主動去請的事,便也作罷,本來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再說以現在血魔老祖分析的情況來看,他們還是佔取優勢的。
虛空子點點頭,說道:“恩好,一切都聽老祖的吩咐。”
風如晦見機又端起酒碗來,說道:“來來,咱們大家再幹一碗。希望明天一舉挫敗御劍門和萬聖教。”
衆人紛紛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桑雷多正笑呵呵的喝着酒,突想起明天這是要大舉進攻啊,之前自己還和桑修多商量着要留守莊園,等着那些小鬼來偷襲呢,然後纔好一網打盡。可現在血魔老祖已經安排好了每個人都該對付誰,而且也說了那幫小鬼暫時可以不管。
桑雷多越想越心急,但在飯桌上又不好主動和桑修多商量。於是他端起酒碗對桑修多說道:“師弟,來來,師兄也敬你一碗。”
桑修多有點吃驚的端起酒碗,點頭說道:“好,咱們師兄弟和一碗。”說着就端着酒碗去和桑修多的酒碗碰杯。
桑雷多和桑修多師兄弟喝酒這很平常,所以衆人也沒在意。不過就在兩人碰杯的一瞬間,桑雷多使了一個眼色給桑修多。他們兩師兄弟這麼多年在一起,對於對方的這種眼色早就十分熟悉了。桑修多也不表現出現,端回酒碗就喝了下去。
桑雷多喝完放下酒碗,故意說道:“我去下茅房。”說着便站起身來。
這時桑修多也跟着站起來,說道:“哎師兄等等我,我也去下茅房。”
桑雷多停下步子,笑問道:“怎麼?你也喝多了?”
桑雷多一邊往外走,一邊答道:“倒不喝多了,就是肚子漲,哈哈。”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上水橋,然後穿過拱門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剛穿過拱門,桑修多正想發問,但是桑雷多趕緊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桑修多立刻明白過來,他知道像血魔老祖這樣修爲人,在這裡說話,他依然會能聽見。雖然不是故意去聽你們在說什麼,但畢竟耳力在那裡擺着,就是不想聽也能聽的見。兩人依然還是聊些有的沒的,一邊往茅房方向走去。
對於昆西的莊園,他們兩個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從另一方面說,可以說這個莊園也就是他們的莊園。只不過是由昆西霸佔而來,而且以此當做洞府了。所以兩人說要去茅房的時候,昆弟也沒說帶他們去這話,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昆西早就在前面領着了。
兩人穿過幾個小院,便來到了茅房,這時桑雷多才說道:“師弟,說來慚愧啊。”說着桑雷多搖了搖頭。
桑修多一驚,忙問道:“怎麼了師兄?”
桑雷多接着說道:“師弟,之前老祖吩咐事宜的時候,我光顧着激動了,只覺得老祖的安排十分好,想着要怎麼去好好執行完成。可我卻忘了一件事啊。”
桑修多疑惑的問道:“什麼事啊師兄?”
桑雷多見桑修多也沒想起來,便說道:“咱們之前商議的事啊。就是說咱們現在丟了飛劍,不能纏鬥,所以留在雲南看守。但是現在老祖已經安排好了每個人對付誰,咱們當時又沒有說出這件事來。要是現在說出來的話,那恐怕會被認爲是故意這樣說的呀。”
桑修多聽罷,一拍額頭,說道:“哎呀!這事我怎麼也給忘了!那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真的一起硬拼嗎?”
桑雷多搖頭說道:“硬拼也不是不行,但你也知道,咱們沒有飛劍,如果放出法寶的話,勢必會讓大家都後撤,否則可能被誤傷。那可不如飛劍來得簡單實際啊。”
桑修多問道:“師兄,要不咱們就直接說了吧,反正都是自家人,況且之前咱們去對付穆子陵和聖姑一事掌教也知道。而且之後張師兄也陪着咱們搜尋了一遍,當時也跟他說了這個情況的。所以我想到死時候張師兄也會替咱們說上兩句的。就算他不說話,那也不至於就懷疑咱們。”
桑雷多說道:“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走吧,一會回去,由我來開口說吧。”
桑修多點了點頭,說道:“恩那好吧。”
兩人又逗留了一會,才雙雙返回水榭。
回到水榭的時候,衆人似乎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感覺好像要散席一般。桑雷多見狀趕緊說道:“老祖,掌教,之前有個情況,我們師兄弟沒來的及和你們說起啊。”
掌教虛空子心頭一怔,心想剛纔兩師兄弟一起去茅房,這會一回來就有事要說,估計剛纔也就是出去商議的,於是點頭問道:“有什麼情況?你們說就是了。”
血魔老祖這邊心頭也再猜想剛纔兩人同時去茅房,這一回來就要說事,看樣子剛纔肯定是故意說去茅房,其實商議事情纔是真的。
桑雷多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之前掌教派我和師弟去埋伏穆子陵和聖姑,也虧得天助咱們玄黃派,真讓咱們埋伏到了。當時我就放出飛劍去取他們的性命,誰知道穆子陵不知道使了一樣什麼法寶,竟然將我的飛劍給破了,然後兩人遁地便走了。於是我和師弟就趕緊在後面追,後來他們躲到一處洞穴裡面,師弟又放飛劍進去誅殺他們,誰知道居然裡面白光一閃,根本看不清是什麼,結果師弟的飛劍也給變成了廢鐵。就這樣,我和師弟的飛劍都雙雙給破了。這件事,張師兄之前和我一起前往那個洞穴的時候,也是知道的。是吧張師兄。”
衆人聽到這裡,目光都紛紛看向了張天風。
張天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洞穴裡面確實有風師弟的飛劍在,而且他們也和我說了這件事。雖然穆子陵和聖姑都耗盡真元,無力反抗。不過終究不是普通修行人啊,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估計是仗着法器之利,纔將兩位師弟的飛劍給破了吧。又藉助法器再遁走。所以說,這關鍵時刻,法器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桑雷多和桑修多聽張天風替他們辯解,心頭都高興不已。
桑雷多這時對着虛空子說道:“掌教明鑑,明日咱們就要去掃除御劍門和萬聖教,只是現在我和師弟都沒有了飛劍,這……雖然咱們也有法器,不過這法器一放出來,勢必會影響到大家,不如飛劍來的乾脆直接。”
桑雷多這麼一說,衆人都聽明白了。這就說他們師兄弟兩個飛劍都在之前對付穆子陵和聖姑的時候被破了,所以明天沒有辦法和大家一起去對付御劍門和萬聖教了。
不過桑雷多本來說的也是事實,除了他和桑修多丟了飛劍這件事是事實外。他們使用法器的會對其他人有所影響也確實是事實。
因爲這鬥法比試,一般都是先用飛劍,如果飛劍互相不能較量出高下的話。便會動用法器,這法器的威力不像飛劍那樣直接明瞭,就是一把劍飛到你面前要砍你,你的劍要是擋得住就擋,擋不住就得死了。所以算是簡單實用。
但法器所催動的威能卻大不同了,因爲法器都是範圍性的法術,這樣勢必會佔去很大一快空間。而且只要法器一催動,便不會分敵我。雖然施法人可以控制法器,但有時候難免會有差錯。就好像穆子陵的乾坤萬雷珠,珠子打出去後,立刻天雷滾滾,烏雲遮天。這這要當時站在烏雲下的人,都可能會被雷劈到。當然了,這九道落雷會劈到那裡,全由穆子陵說了算。但是這時候如果有還在雲中鬥法,也難免不會自己招致天雷,所以還是有一定危險和影響的。
所以一般實用法器的時候還有自己這邊的人在的話,都會讓自己這邊的人趕緊退開,然後纔會放出法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