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洞口,卻不見血祭婆婆和善首?只剩了一張血淋淋的蛇皮在地上。
秦素音和白雲昭同時一愣,齊聲道:“人呢?”
就在兩人**的時候,只聽石洞內傳來血祭婆婆的聲音:“你們進來吧。”
兩人鬆了口氣,便一起進入了石洞。
這是秦素音第一次進石洞,見裡面昏暗深長,不過盡頭處卻又有些許光亮,不禁問道:“這石洞裡面怎麼有光亮?莫非盡頭是出口?”
白雲昭笑道:“在盡頭其實是個轉折,還有另一個石洞。那纔是蛇妖巢穴。在巢穴頂上有一個通天孔,而光線就是從那孔中照射進來的。”
秦素音若有所知的“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兩人還未走到盡頭處,秦素音便看見了白雲昭所說的另一個石洞口,於是快步走了上去。只見洞內善首正臥一角,而血祭婆婆這時正好回頭看見了秦素音。
血祭婆婆說道:“快進來裝紫紅沙吧。”話音剛落,白雲昭就拿着葫蘆走了進來。
血祭婆婆對着他點點頭,然後伸手一指離善首不遠處的地面,說道:“那就是紫紅沙,去裝吧。”
白雲昭目光隨着血祭婆婆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地上果然是一片紫紅色的沙土。最初進來的時候惡首和善首正盤踞在這片沙土之上,所以一時也沒注意到,這纔看清楚這紫紅沙。
白雲昭快步朝紫紅沙走去,然後蹲下身準備裝紫紅沙。可正要裝的時候卻犯難了。因爲這葫蘆的嘴很小,所以想要把沙子裝進去,有些不容易。
白雲昭這一愣神,一旁的血祭婆婆也看了出來,不禁笑道:“怎麼了?不好裝?”
白雲昭回頭朝着血祭婆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恩,這葫蘆口子太小,不太好裝。”
秦素音聽他這一麼,也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也覺得確實是不太好裝。不過她見血祭婆婆神色,估計已經有了辦法,便也就站一旁等着看戲了。
果然血祭婆婆聽了白雲昭的話,又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你將葫蘆嘴**沙裡,然後心中默唸,紫紅沙快快入葫。”
白雲昭聽罷,將信將疑的把葫蘆倒**紫紅沙之中,然後心中默唸道:“紫紅沙快快入葫。”這話音剛落,便感覺一股力量涌入葫蘆裡面。
白雲昭連忙用力按住葫蘆,仔細一看,只見葫蘆周圍的紫紅沙都紛紛自己涌入了葫蘆裡面。白雲昭不禁連聲喊道:“可以了可以了,真的可以啊。”
看着白雲昭興奮的樣子,秦素音差點笑出來。血祭婆婆這時說道:“差不多了吧。你還打算裝一滿葫蘆啊,小心塞子塞不住。”
白雲昭聽罷,纔將葫蘆拿起來,傻笑了兩聲,說道:“還有點沉呢。”
秦素音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誰讓你裝那麼多啊。”
白雲昭一邊將塞子塞緊,一邊起身說道:“是這紫紅沙自己讓葫蘆裡面鑽的。”
血祭婆婆這時朝着善首說道:“你就在這裡安心靜養吧。我每天會來看一次。”
善首聽罷,連忙撐起身子說道:“好,血祭婆婆要是有事就先回吧。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說完朝着血祭婆婆點了點頭,算是行禮了。
然後善首又朝着白雲昭和秦素音說道:“多謝你們兩位了。”
白雲昭和秦素音對視一眼,然後拱手說道:“哪裡哪裡。”
血祭婆婆這時轉身朝石洞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們走吧,讓它自己好生休養。”
白雲昭和秦素音對着善首又點了點頭,然後纔跟着血祭婆婆一起出了石洞。
出了石洞,血祭婆婆指着地上的蛇皮說道:“雲昭,你將這蛇皮拿去洗了,然後帶回我住所。我和素音就先走一步。”
白雲昭點點頭,拱手說道:“是,晚輩知道了。”
血祭婆婆點點頭,又問道:“你知道我住所的位置吧?”
白雲昭所有若思的回道:“從婆羅山出去,就應該能看見婆婆的所住了吧。一片草地上幾間木屋,從空中還是很好看清的。”
血祭婆婆走到秦素音身邊說道:“那我們先回去吧。”
秦素音本來聽血祭婆婆讓白雲昭將蛇皮拿去洗了的時候,還想着和他一起去呢,結果後半句又說和她先回去。於是只得說道:“好。”
只見血祭婆婆手一揮,一團白雲就將她和秦素音托起,不一會就飛上天了去。
白雲昭目送血祭婆婆遠去後,轉身將蛇皮捲成一捆,然後抱在手中就朝剛纔的小溪邊走去。到了溪水邊,才又將蛇皮一點點展開,然後慢慢放進水裡清洗。
清洗的時候白雲昭還用周圍的野草當做麻布,在蛇皮上面搓洗。這樣洗可比直接用水沖刷要乾淨得多了。
血祭婆婆帶着秦素音一路迴轉,途中秦素音想起之前血祭婆婆說的風扇雷劍,還有她師父和那位前輩百里聖天之間的事,本想開口讓血祭婆婆繼續講下去的。
但想到之前白雲昭也說想聽,如果現在讓血祭婆婆接着講了。那等白雲昭回來時就不好再開口讓血祭婆婆再講一次了。於是秦素音只得忍下來。
到了血祭婆婆的住所後,血祭婆婆讓秦素音先坐,自己進屋子一會。秦素音也不客氣了,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吃了起來。
不多時,血祭婆婆就走了出來,卻又進了廚房。過了一會,血祭婆婆端着一個茶盤就朝石桌邊走來。
秦素音見血祭婆婆端着茶盤出來,心裡又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還怪自己剛纔怎麼沒有想起要去泡茶呢。
血祭婆婆見秦素音神色,也猜到她心思,只說道:“到了婆婆這裡也就別客氣了。來喝茶。”
秦素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茶杯,說道:“謝謝婆婆。”
血祭婆婆頷首說道:“都說別客氣了。”
秦素音笑了笑,有心想要岔開話題,便問道:“婆婆,你讓雲昭將蛇皮洗了帶回來。難道你另有用處嗎?”
血祭婆婆點點頭,回道:“恩。這蛇皮乃是百年蛇妖蛻化之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不是我苦心用雄黃祭煉出十八把匕首,一般的普通劍光根本傷不了它。這樣的蛇皮,我再祭煉些日子。以後也能製作成一件防身用的物件。”
秦素音不禁讚道:“婆婆真是心思縝密。剛纔我還以爲這蛇皮全無用處了呢。”
血祭婆婆端着茶杯飲了一口,笑道:“你可別小看了這些靈物身上的東西。普通人尚且用動物的皮毛齒骨做成禦寒防身的東西。更別說那些已經修行成精的妖怪魔物了。越是功行深厚的妖物,越是效果好。許多修行人都想尋這些妖物取其血肉皮骨,或是入藥煉丹,或是祭煉法寶。”
秦素音點了點頭,神情佩服的說道:“婆婆你真厲害,知道好多。”
血祭婆婆笑了笑,說道:“我修道這麼多年,就算不會,聽也聽得耳朵出繭子了。這些事情,以後你還會聽得不少呢。只怕那時候你就不想再聽了呢。”
秦素音正要答話,卻見遠處一朵白雲飄來。
那白雲之上站着的正是白雲昭,只見他雙手抓住蛇皮的首端,然後將蛇皮展開,任它隨風飄蕩。從地上往天上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誰在放蛇形風箏呢。
秦素音不禁奇道:“他這是做什麼?”
血祭婆婆頓了頓,說道:“莫非他是這樣想把水吹乾?”
一聽血祭婆婆如此說,秦素音也頓時轉過彎來,笑道:“哈哈,他還真想得出來啊。”
就在兩人說笑間,白雲昭已然降下雲霧來到了跟前。
秦素音不等白雲昭開口,便先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是不是想把蛇皮上的水吹乾?”
白雲昭一愣,隨即答道:“你真聰明,我正是這樣想的,你看,這蛇皮上面的水基本都幹啦,不會滴水了。”
秦素音一拍手,笑道:“哈哈,還真是啊。不過不是我猜出來的,是婆婆猜出來的。”
白雲昭嘿嘿說道:“婆婆慧眼一雙,有什麼事她看不出來呢。”
血祭婆婆剛纔被秦素音誇,這下又被白雲昭拍馬屁,樂不可支的說道:“你們兩個倒都學會恭維婆婆啦?”
秦素音眼睛一轉,一下跳到血祭婆婆身邊,然後挽着她的手臂,柔聲說道:“婆婆本來就很厲害啊。你說是不雲昭?”說着朝白雲昭遞了一個眼色。
白雲昭見此,連忙點頭,跟小雞吃食一樣,回道:“是是是,正是這樣。”
秦素音見白雲昭的樣子,也差點樂出來,不過她仍然膩在血祭婆婆身邊,說道:“婆婆你看,我就說吧。”話剛說完,卻故意做出一個突然想起什麼事來的表情,說道:“啊對了,婆婆你和我講的你師父和百里聖天前輩的大戰還沒講呢。”
白雲昭心裡一愣,眼珠都差點放光了,連忙附和說道:“是啊婆婆,我之前也聽素音說起過。想不到婆婆的師父那麼厲害,就和我們講講吧。”說着還把蛇皮扔在一邊,搶上幾步坐在血祭婆婆身邊,大有你不講我就不走的架勢。
血祭婆婆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秦素音,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白雲昭,笑道:“你們兩個呀,看樣子我不講完,你們是不會離開了哦?”
秦素音和白雲昭心裡都暗自說道:“就是就是。”不過嘴上卻說:“婆婆肯定會講的嘛。”
血祭婆婆笑了笑,說道:“那好吧,就講給你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