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惡首酣睡不醒,善首肯聽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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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首這時問道:“還有什麼事?”
白雲昭吸了口氣,說道:“血祭婆婆同我說,你一心求道,且能行善。所以她打算助你修道,以成正果。只不過……”白雲昭說到這裡,故意拖着不說。
善首此刻的心已經完全被調動了,見他不再說下去,連忙問道:“只不過什麼?”
白雲昭聽他語氣急促,心中暗喜,當即答道:“只不過婆婆說,你雖行善,但還有惡首存在。它可算是惡性不改。所以嘛……”一說到這裡,白雲昭卻突然不敢再說下去。因爲這所以嘛後面則是“要先誅殺惡首,才能助你修道”。
可這句話只要一說出,那就等於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雖然白雲昭觀察善首好似對自己的話頗爲心動,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白雲昭依然還是有些拿捏不定。
就在白雲昭停頓的時候,善首卻突然接過話來,說道:“所以要先除掉惡首,是與不是?”
白雲昭渾身一震,他沒想到善首居然自己說出口來。聽善首的口氣,似乎不偏不倚,也不似答應一般,也不似要維護惡首一般,一時倒有些猜不出惡首的意思了。
善首見白雲昭愣在那裡不答,又說道:“血祭婆婆助我修道的條件,就是讓我除掉惡首,是不是?”
白雲昭聽它再問,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是不行了,於是點頭說道:“不錯!”雖然這有兩次,但這兩個字白雲昭說得斬釘截鐵。
可說完之後,白雲昭心頭卻也緊張了起來,他死死盯着善首,生怕它突然發難。
善首聽罷之後,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語氣稍顯平和說道:“能得血祭婆婆助我修道,真是我天大的運氣。只不過……”
剛纔是白雲昭一句只不過吊起了善首的口味,現在善首也來了一句只不過,卻也把白雲昭胃口給吊足了。
白雲昭起初聽善首說出前面一句話來,當真是心中大定,可突然一句只不過,卻讓他又陷入了無比的緊張。
只不過?只不過什麼?是隻不過它與惡首乃是一體,縱然是助它修道,卻也不能傷了惡首分毫。還是什麼?
白雲昭越想心中越亂,他又急於知道善首真實的意圖,於是脫口而出:“只不過什麼?”
善首這時倒顯得不急不躁,緩緩說道:“只不過我之實力不如惡首,動起手來,恐怕我難是它的敵手啊。不如你讓血祭婆婆前來降服它,我自在旁邊不助它就是了。”
這句話說完,白雲昭終於定住了心神。他知道計劃成功了。既然善首都願意出手了,那他也乾脆和盤托出,於是趕緊說道:“此事婆婆自然吩咐了我助你誅殺惡首。”
善首一聽,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雲昭,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雖然根骨不錯,但道行太淺。你恐怕連我都對付不了,又如何對付得了惡首。”可剛說完,善首就想到,既然他是血祭婆婆派來的,而且還說是血祭婆婆讓他助自己誅殺惡首。那他自然有什麼過人的本領了。
這麼一想,善首心中也頗爲好奇白雲昭到底有什麼手段能誅殺惡首。
只見白雲昭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包裹,然後說道:“這包裹裡面,是婆婆賜我五行飛刀。其中的水刀乃是婆婆特別祭煉,只要射中惡首心臟,那它便不死也成重傷。除此之外,在洞外,我還有同伴接應。在她那裡,也有婆婆的法寶。保管只傷惡首,不傷你。”
善首見他拿包裹,就知道肯定是什麼法寶了。不過它更想知道白雲昭所說的在洞外接應的同伴,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說保管只傷惡首不傷它。
善首與和惡首身體相連,倘若白雲昭的飛刀不能一擊必殺惡首。那惡首收了重傷勢必會讓善首去殺掉白雲昭。
但善首又怎麼能去傷白雲昭,可如果吞吞吐吐,敷衍一氣的話,那惡首看了出來,必定會拼了命也要拉着善首墊背。
那時候,兩人必定交纏在一起。雖然惡首受了重傷,但又很難保證它不會窮其畢生功力跟善首同歸於盡。而這時候,倘若白雲昭再從旁相助,也很難保證不會誤傷到善首。
所以善首纔會對白雲昭那句“保管只傷惡首,不傷你。”的話產生濃厚的興趣。
善首“哦”了一聲,問道:“你在洞外還有同伴?”
白雲昭此時心中大定,點頭回道:“對。她手上也有血祭婆婆賜的法寶。”
善首順着問道:“什麼法寶?”
白雲昭頗爲得意的說道:“十八把雄黃匕首!”
善首一驚,說道:“雄黃匕首?!”
這雄黃乃是是蛇類的禁物,避之不及。這匕首既然叫雄黃匕首,看樣子只要沾到,就絕對好過不了。而且居然還有一十八把,這要是全部都射中,那還得了。
善首也不禁心中有些懼怕,不過好在白雲昭說過保管只傷惡首不傷它,於是這時便問道:“那這十八把匕首怎麼個只傷惡首不傷我?”
白雲昭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善首的意思了,他當即解釋說道:“這十八把匕首,並非是用來射殺惡首的。”
善首這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想這匕首既然是雄黃匕首,專克蛇妖,那爲什麼又不是用來射殺惡首的。於是問道:“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白雲昭回道:“這雄黃匕首,是用來幫你和惡首分身的。”
此話剛一出口,善首便是心中一怔。雖然這分身之用讓它頗感意外,但是它卻更想知道這十八把匕首是如何讓和它惡首分身。
善首問道:“要怎麼幫我和惡首分身?”
白雲昭當即說道:“我想,這時候我的同伴已經將匕首都埋好了。”
善首皺着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白雲昭接着說道:“在來的時候,血祭婆婆便已經絕對此番誅殺惡首,保全善首。而且還會助你修道。不過既然要殺惡首,留善首。那麼就要將你們兩個分開。你們上身爲人,下身爲蛇,所以這分開的方法,就是從上身連接的地方用匕首順着蛇身劃開,將你們一分爲二。”
善首吸了口冷氣,又想起剛纔白雲昭說他的同伴將匕首埋好了。便知道肯定是在地上埋出一條刀線,然後自己同惡首迎上去,便將兩人從中分開。
光是想,善首就覺得疼了,更何況還是雄黃匕首。就算分開,恐怕自身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善首這時問道:“你又怎麼知道,這個辦法一定能行?”
這還真把白雲昭給問住了。不過天資聰慧的人就是不一樣,白雲昭只頓了一頓,立刻說道:“因爲這是血祭婆婆教給我法子,那就一定行。”
善首就算不信白雲昭,卻心中還是信血祭婆婆的。它看着白雲昭,問道:“那分體之後呢?你那水刀雖然克我們,但萬一不能一刀將惡首殺死。而且又受了分體之苦,你就不怕它集百年功行與我們同歸於盡嗎?我太瞭解它了。它肯定會這樣做的。”
白雲昭卻不以爲然,說道:“中了水刀,又與你分身。它勢必實力大減。而在它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便會與我同伴一起放出飛劍直取它首級。”
白雲昭話音剛落,卻聽善首笑了起來。白雲昭倒不奇怪善首在笑什麼,而是怕善首這一笑,可別把惡首給笑醒了。
善首笑聲漸止,然後說道:“我剛纔就說了。你雖然根骨不錯,但你的道行還不夠。我想你外面的同伴肯定也與你一樣吧。不是我誇大,你們兩人的飛劍,決計斬殺不了惡首。頂多將它皮膚割傷。”
白雲昭已經料到善首會這麼說了,不過這也難怪善首會這麼想。如果他不是命中屬水,又是純陽身,與秦素音純陰身結合,正克雙頭蛇妖的話。那他估計就算有十個自己,恐怕也不一定能將雙頭蛇妖誅殺。
他才修道多久,而雙頭蛇妖已經從一條蛇都修成人身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不過正因爲他和秦素音雙雙剋制蛇妖,加之那時候惡首連受兩次重大創傷,實力大減,善首又不從旁協助,所以一舉斬殺惡首的成功率便大大提高了。
白雲昭這時緩緩說道:“你起初不是問我,爲什麼血祭婆婆不親自前來嗎?”
善首一愣,順口回道:“是啊。爲什麼她不自己前來。她的道行可比你要高太多了。”
白雲昭淡然一笑,說道:“因爲血祭婆婆五行不屬水。可我與我的同伴都是命中屬水,而且我是純陽身,我的同伴是純陰身。陰陽雙水結合,正破你們的雙火之體。”白雲昭說完似乎顯得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