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確定我這張卡片真的會出剪刀嗎?”
“任你風吹雨打,我自不動如山,出招吧!”
“呵,我可不願佔你一個先手的便宜,說出去太難聽,還是你先出手吧!”
“可笑,我李三江一生行事,難道又佔過別人一點便宜嗎……”
何遇終於聽不下去了,他衝了上去,以極快的速度搶下了兩人手中的卡片,看也不看就直接從裡面抽了一張扔在桌子上,“Check!”
“幫他們驗牌!”何遇對着裁判說了一句,這才轉過身對着目瞪口呆的兩人不屑道,“你們特麼以爲你們是在決戰紫禁之巔啊,打個牌都唧唧歪歪的,靠!”
“……”
“石頭對布,高福帥勝!”裁判宣佈以後,何遇直接走到懵逼的李三江旁邊,一把扯上了他肩膀上的一顆星,遞給了大喜過望的高福帥。
“何老闆你怎麼能這樣,我明明是要出剪刀的啊!”李三江反應過來之後,不禁慘嚎一聲。
“我管你要出什麼,如果你們還要繼續打嘴炮的話,休怪本老闆直接代理,把你們的牌都一次性出完!”何遇翻了個白眼道。
在何遇的震懾之下,李三江和高福帥連連保證一定遵守賽場秩序,何遇這才放過了他們,繼續往前巡視。
不得不說,問題遠比何遇想象的更多。
什麼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強搶對方的卡片的……等等,你搶別人的卡片有什麼用啊,這個遊戲是要把卡片消耗完,你應該搶別人的星纔對啊!
“對啊!”林南天恍然大悟,興奮的一把扯掉了頭套,“那我去搶星了?”
“本老闆只說過可以作弊,可沒說過可以搶劫,拖下去,直接淘汰!”何遇揮了揮手,也不理會慘叫的林南天,便直接轉身走人。
“看見了吧,這就是得罪何老闆的下場,據說那林南天曾經竟然想跟何遇搶小陶,嘖嘖……”
“誰!”何遇立刻轉身,但那嘀咕聲馬上就消失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目不斜視,表示完全不知道何遇在說什麼。
……
何遇有些低估了投注站這六週年慶典的影響力。
平心而論,在赤明界以及赤火域千萬修士之中,真正能成爲店鋪常客的,只怕連十分之一的比例都沒有,特別是隨着彩種的解鎖,靈晶已經慢慢取代了靈石成爲了主流貨幣,非常人可以消受。
但是這等盛典,卻是所有的常客和非常客都願意參與進來,慶典僅僅進行到第二天,原本看起來十分廣闊的臨時場地便已經變得擁擠不堪,甚至那“峽谷之巔”的挑戰賽也不斷增加場次,按照目前的進度,已經排到了第五場,而報名的人數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何遇,雪碧又被喝空了,你快去補貨吧!”有些焦頭爛額的方妙齡跑了過來跟何遇說道。
“不是上午才補的貨嗎,又沒了?”何遇也有些頭疼。
此次六週年慶典,何遇也算是大放送了一次,不僅以前店鋪裡出現過的各種飲料諸如可樂、黑啤、路易十三等全部不限量供應,像是雪碧、鮮橙多、蘇打水這些各種新品種也全都放了出來,可謂是高中低檔俱全。
主要何遇也想通了,既然要出血索性徹底一點,哪怕是“路易十三”這樣的高檔酒水也統統一折……雖然即便如此利潤依舊可觀。
地球上那些黑心商人啊!
不過最讓何遇意外的是,雪碧居然是所有酒水飲料裡面賣得最好的,甚至一度超過了可樂的銷量,而且高居不下。
“喝個飲料還喝出了地域差異?”何遇也有些難以理解,他記得在地球的時候,可樂的銷量可是吊打雪碧的。
“老闆,這次咱們可是真的打出名氣了!”張子闕喜滋滋的搓着手走了過來,“我剛纔跑到高處看了一眼,嘿,好傢伙,四面八方都不斷有人趕來,而且我聽人說,哪怕是極西極北之地,都有人聽聞了咱們的店鋪正在往這邊趕呢!”
何遇聞言只是一怔,卻是不說話,那奇怪的神色讓張子闕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問,自顧自的又跑去忙活去了。
等張子闕離開良久,何遇纔是如夢初醒一般,“所以……赤明界這就接近通關了嗎?”
以前的何遇總是覺得,這穿越重生就像是網遊一般,赤火城的東城就是他的新手村,赤火域是一個副本,赤明界又是一個副本,而今在他驚覺的時候,才發現赤明界的副本也快通關了,瞬間一切都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
遙遠的苦海邊際,遠遠看去,一羣黑點正緩緩的朝岸邊游來,只是略微有些奇怪的是,那些黑點卻在以一種恆定的速度減少着。
“師兄,我……我不行了,我實在遊不動了!”
“堅持住,師弟,你難道沒看到前方就是岸了嗎!”
“我……我實在不行了……師兄,在我臨死之前,能否拜託您一件事?”
“你儘管說,你我師兄弟情同手足,只要師兄辦得到的,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是否要我照顧你的妻兒老小?”
“不,不是,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把你那塊木板讓給我?”
“……你還是去死吧!”
“啊!”
於是伴隨着一聲慘叫,在衆人嘴角一抽的時候,又一個修士身亡海中。
而作爲此行領頭者的希龍已經無力去呵斥,從入海到現在,不過數天的時間,本來一千餘人的隊伍又銳減了過半,他現在只想早點游到岸上,脫離這該死的海水。
“到了,終於快到了……”又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驚喜的大聲呼喊道。
衆人舉目望去,果然那連綿的海岸已經近在眼前,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
“老冷,赤明界可有什麼值得去的地方嗎?”何遇問道。
正愜意喝着雪碧的冷千年聞言一怔,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等有時間的時候多出去走走吧,赤明界這麼大,本老闆竟然沒去過幾個地方,說起來也是失敗。”何遇嘆息道。
冷千年雖然不知道何遇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但聞言還是沉吟道,“我記得你前兩天不是在看《赤明界未解之謎》嗎,你若真想追尋刺激的話,建議你往西北一路去。”
“西北有什麼?”
“苦海你知道吧,就是赤明界十大絕地排第三那個,但你可知道,苦海旁邊還有這裡另外兩個絕地,三大絕地相連,可是赤明界獨一份的奇景,當初我年輕的時候誤入,差點就再也走不出來了!”冷千年感嘆道。
“是嗎?”何遇拿過地圖一看還真是,苦海的旁邊就是“炎焱枯地”與“魔魂峽谷”,同樣是赤明界絕地,不禁嘖嘖道:“難怪西北人口這麼少……”
“大事不好了,何老闆!”就在這時,張子闕突然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何遇的大腿,“老闆,你快逃命去吧……對了,記得先把管理員的密碼告訴我!”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何遇推開了張子闕,有些莫名其妙。
“那……那個女人來了。”張子闕苦笑道。
“哪個女人?”何遇一怔,隨即猛然色變,“難道是那個女人?”
“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女人?”旁邊的冷千年聽得一頭霧水,隨即嘲笑道,“何老闆,你不至於吧,連個女人都怕……”
“他們在說本王。”這時,一個淡漠的聲音便從三人背後傳了出來。
“……是應該的,誰敢不尊重女人,我冷千年第一個不答應!”冷千年瞬間變口,一臉嚴肅的說道,“那啥,何老闆,我突然有點想上廁所,回聊!”
咻!
冷千年說完就溜了,同樣瞬間不見的還有張子闕,以及……方圓百丈內的所有人。
“這羣魂淡!”何遇看着被清空的四周,只得硬着頭皮轉過身來,乾笑道,“你也來了啊!”
一襲白衣,肌膚似雪,不知道是不是何遇的錯覺,她好似還化了淡妝,那本就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更加的光芒四射,好似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如果這個時候是夜晚的話。
哪怕以何遇的定力……哎,你等等,何遇哪有什麼定力?
好吧,哪怕以何遇的心智之堅定……呃,好像也不是那麼堅定,總之,此時的何遇多少是呆滯了那麼一下。
如果這個女人生在地球,多半也會是一個時代的標誌吧,就好比奧黛麗赫本,或者還會超過。
兩人對視了一下,居然是紀弱水先挪開了目光,她正要說話,四周破空聲響起,隨着不同口味的香風飄過,就見數道窈窕的身影已經擋在了何遇的身前。
“你若是想對他不利,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再說。”陶灼夭淡淡道,面色清冷。
“我也是。”其他女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何遇看着衝出來的這幾個女子,一時間內心很是複雜,平心而論,他其實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善於感情的人,哪怕到了今天,這些故事堆砌成文字只怕已經有了百萬,他也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究竟想要什麼。
但此刻,看到有紅顏願爲自己赴死,他終於……咦,等等!
“紅娘,你怎麼也混在裡面?”何遇的臉色有些黑,“妙齡和婉兒我都不說什麼了,我好歹偷看過她們洗……咳咳,還有那個秋苓和那個含煙,你們這是鬧什麼,快閃開!”
見被何遇發現,幾女都是臉頰一紅,不得不悻悻的走開。
何遇輕哼一聲,對她們幽怨的眼神視而不見,開什麼玩笑,真以爲本老闆那麼遲鈍的嗎,我又沒佔過你們便宜!
而且何遇分明看到,她們出去以後,小陶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我真是機智啊!
就在何遇慶幸的時候,四周的空氣卻是不知不覺冷肅下來,後知後覺的何遇擡頭看去,才發現陶灼夭和紀弱水正在對視着。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小陶吧?”讓何遇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是紀弱水先開口。
“他們?”陶灼夭蹙眉。
“本王剛纔進來的時候隨意的聽了聽,倒是有不少人在說你。”紀弱水面色複雜的說道。
“所以呢?”陶灼夭冷冷道,那聚焦的眸子好像用盡了體內所有的氣勢。
紀弱水忽的一笑,那笑容很淡,卻差點引得陶灼夭想要拼命,但很快,那笑容就是消失,她看向了何遇,“跟本王走走。”
紀弱水說完便是轉身,何遇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止住了陶灼夭,搖頭道,“沒事,她如果要動手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走出一截,何遇的腳步一頓,他臉上明顯出現了更大的猶豫,最終還是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一咬牙轉過身來,大步的走到了錯愕的陶灼夭面前,一攬對方的脖頸就吻了下……她的額頭。
看着幾乎落荒而逃般的何遇,衆人卻是切了一聲,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親下腦門?
陶灼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即就默默的跟了上去。
紀弱水順着會場踱步,等何遇跟上來以後,她先瞥了一眼數十丈外跟隨的陶灼夭,這才淡淡道,“你這店鋪的確有些意思,赤明界十一雄城,竟有八個城主在此。”
何遇剛想接話,隨即就瞪大了眼睛,因爲紀弱水竟然掏出了一瓶AD鈣奶出來,若無其事的插了根吸管就喝了起來。
“你,你這個……”何遇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口渴,有什麼不妥嗎?”紀弱水奇怪的轉頭問道。
“呃,沒什麼。”何遇輕咳一聲,不知道怎的,看着認真吮吸AD鈣奶的紀弱水,何遇竟然莫名覺得她親切了不少。
“那啥,我請你喝個好東西吧,專治口渴!”何遇猶豫了一下,手腕一翻就掏出了一物來。
“這又是什麼?”紀弱水看着何遇手中那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