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擁有了系統，楊羽便習慣了掌控一切。
無論是見過的人，還是周圍的花花草草，都能在系統中形成數據。
如今出現這麼奇葩的少女，而且還不是生命體，系統掃描之後竟無法顯示資料。
這樣的物件帶在身邊，終究讓人有些不安。
於是出了西門小斐的房間之後，楊羽又讓宮中侍女安排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將天宮亞美帶入其中，關了門之後便研究起來。
“根據穿越前的知識，就算是機器人，也需要能量驅動。”
“既然這妞進一次雪頂天宮，便能完成充電。”
“那麼在她身上，肯定有類似電池的東西，用於儲存能量。”
上次搜過一遍，並沒有找到開關。
知道這妞一問三不知，楊羽只能一邊思索，一邊再次動手。
可惜搜遍了全身，還是沒有找到開關之類的地方，這讓他相當納悶。
“這妞的材質，連子彈都打不穿，想砸開看個究竟也沒有辦法。”
說實話，這樣一張超級底牌，砸爛了實在可惜，他也捨不得動手。
楊羽撓着頭，決定換一個思路，便拿出了移動陣盤。
“根據理論，假設天宮亞美屬於機械造物，那麼雪頂天宮與她身上的儲能設備，便可以理解爲充電器和電池。”
“由此推斷，二者被創造出來時，肯定是一套設備。”
既然沒辦法從天宮亞美身上找答案，楊羽便將目光移到了雪頂天宮。
可這雪頂天宮，與之前所見過的空間陣法並不相同。
因爲無論學府秘境、島嶼禁地、還是他自己創造的小天地，其中都有一套中樞機關。
而中樞機關，還必須放置清源石之類的寶石，才能開啓並保持運轉。
但之前在裡面搜過一遍，連旮旯角落都找遍了，卻沒有發現中樞機關的蛛絲馬跡。
這就讓人非常費解了。
“難不成，這雪頂天宮不需要中樞機關驅動能源，而是直接從外部吸收能量，類似於聚靈陣那樣的設計？”
“可如果用了聚靈陣，便應該能找到陣法的蹤跡纔對啊！”
楊羽皺着眉頭，打死也不信這充電器如果沒有內核，還能像永動機一樣運轉。
若換作別人，這麼大一個虛擬空間，根本無法洞察真相。
可他卻能將空間刻在陣盤之上，並且隨身攜帶。
之前他只掃描過天宮亞美，也進過雪頂天宮搜索，卻沒有將這東西進行整體掃描。
果不其然！
換了思路，系統一掃之下，立即彈出了信息：
“意識空間，爲驍帝意識所幻化之虛擬空間，此空間以天地靈氣爲能量源，一念則生，轉念則滅。”
看完這條簡短的信息，楊羽瞬間驚呆。
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雪頂天宮並非空間陣法，而是一個意識空間，所以根本不需要中樞機關驅動。
所謂意識空間，便是某人憑空想象出來的空間。
只要靈氣不熄，便可以永久運轉。
雖然和永動機有着本質區別，但也是非常牛逼的東西。
到底驍帝是什麼樣一位大能，才能僅憑意念，便造出這樣的宏偉空間？！
“不對！”
剛興奮不到一秒，楊羽又皺起了眉頭。
空間陣法，有中樞機關和能量石維持運轉。
正因如此，清源真人死後，學府秘境才能一直保持穩定。
若不是他取走了清源石，那個秘境甚至萬年之內都不會坍塌。
所以，‘中樞機關’和‘能量源’，便是維持一個空間穩定的兩個必要條件。
而意識空間雖然不是陣法，但也必須符合這兩個條件，纔不會違背宇宙定律。
又看了一遍信息，楊羽瞬間直冒冷汗。
雪頂天宮的能量源，來自於天地靈氣，這一點倒是容易理解。
這與聚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更加高級罷了。
但中樞機關呢？
一念則生，轉念則滅！
也就是說，這意識空間的中樞機關，便是驍帝的意念。
換句話說，一旦驍帝死了，這個空間也就不存在了。
由此推斷，驍帝肯定還活着！
而意念空間並非空間陣法，所以他所學得的空間陣法，根本沒辦法用在意念空間之上。
可之前在雲霧山莊，他卻能憑藉空間陣法的技能，從裡面打開空間通道。
這就好比拿着蘋果手機，卻能下載安卓系統一樣詭異。
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故意誤導，特意給他留了後門，讓他以爲這雪頂天宮只是一個空間陣法，從而消除了防備心理。
想起自己在雪頂空間裡進進出出不知多少回，楊羽便背脊骨發涼。
既然驍帝還活着，若對方想弄死自己，只要一念之間，自己便會跟着這個意識空間一併消失，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細思極恐！
簡直細思極恐！
如此一來，將整件事串聯在一起，答案便浮出了水面！
雖然不知道驍帝是敵是友，但肯定是在利用自己。
一個天宮亞美，戰鬥力便已是散仙修爲。
驍帝自身的實力，到底得有多恐怖？
而且僅憑一念便能創造空間的能力，已經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境界。
若真的想要抹殺自己，恐怕只需彈指一揮，便能輕易做到。
面對這麼恐怖的對手，楊羽雖然頭疼，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雪頂天宮，自己可以不進。
但天宮亞美是木得感情的人偶，一旦對方下達指令，肯定會反向倒戈。
若不解除威脅，身邊便等於埋了一顆定時炸彈。
“系統，推演意識空間的破解之法。”
若是別人遇上這種情況，肯定嚇得將陣盤和天宮亞美一起扔了。
可楊羽藝高人膽大，這麼好的東西自然不可能丟棄。
既然對方在自己身邊埋雷，乾脆試一下能不能化解。
於是，楊羽立刻推演起來。
一瞬間，整個意識空間便轉化爲源源不斷的數據，融進了他的腦海。
可就在這時，雪頂天宮卻突然如發生了地震一般，劇烈震盪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咔嚓一聲，手中的移動陣法竟直接碎成了兩半。
楊羽瞬間懵逼，撓着頭在原地發呆。
而此時，遠在天邊的某一處地方，有人卻遭到了反噬，只覺大腦劇烈疼痛，然後竟狂吐了一大口鮮血。
待探查發現，雪頂天宮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那人也是口瞪目呆，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