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黑雲已經移到三人的頭頂。無法去想象此時的情景,黑色的閃電、各種兇獸的屍體、詭異的綠芒,組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景,散發着陣陣的威壓,沉悶而又令人恐懼。
“他來了。”林凡輕聲道。
眼前詭異的景象讓三人暫時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危險的存在。
“我這怎麼感覺不到他的本體在哪裡?爲什麼連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出來?”戒嗔和尚驚訝的道。
林凡運起神識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果然如戒嗔和尚說的那樣,一絲黑雲的氣息都感覺不出來,更不用說是黑雲的本體了。
“難道他還沒有到?或者說是他在很遠的地方在控制着黑雲?”林凡有些疑惑的道:
“也許整個黑雲便是他的本體吧。”戒嗔和尚有些不自然的道,說這話時,他也沒有一點的把握,完全是憑藉着自己的猜測。
“操控黑雲,在千里之外操控它,這,可能嗎?”戒癡和尚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在千里之外來操控黑雲,那得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天空之上,黑雲帶着巨大的撕扯力道向他們壓了下來,黑雲之上,點點的綠芒在緩慢的移動,變化,慢慢的凝聚在一起,依附在一個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之上,頓時,青銅面具透發出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森然而又恐怖,彷彿是邪惡的化身。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眼前這一切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這一切都嚴重違背常理,顛覆了他們的認知,所有人的思想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此刻,眼前這不可思議的畫面讓他們終生難忘。
“你們看哪個面具,他似乎活了過來,沒有想到竟然是由魂魄形成的。”戒嗔和尚驚叫道,臉上在也掩飾不住驚慌的表情。
那從天而來的青銅面具,在半空中帶着無上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漫天的兇獸屍體在這一刻都化爲了粉碎,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大地在不斷的震動,讓整個原始森林都隨之搖顫了起來,不斷的搖曳擺動。
“喀嚓喀嚓”
碎裂的聲響傳出,大地出現一道道的裂縫,整個大地突然龜裂,深深的溝壑在不停的向遠處延伸,猶如一條條蚯蚓一般蜿蜒曲折。
整個青銅面具有着金屬的凝重與質感,像是百鍊金剛鑄就而成的,它的周圍像似乎有着無盡的引力一般,在血色的天空中顯得更加的神秘、詭異。
此時此刻,林凡三人終於見識到了青銅面具的強大,光是氣勢就這樣的駭人。
而與此同時,半空中那兩件佛器閃耀着金色的光華,不時的震動,像是佛音在禪唱,讓人心神寧靜。金色的光暈不停的擴散,在三人的周圍形成一個金光閃閃的氣罩,牢牢的把三人護在當中。金鉢、降魔寶杵不時的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在一陣轟鳴聲中,兩件佛器沖天而起,在三人的上空遙遙的與青銅面具相持着,道道金色的光華從半空之中灑落了下來。無疑這兩件佛器都是聖物,降魔寶杵、金鉢縱有神秘的力量也不足爲奇,靈山臥佛寺的和尚又哪一個是好惹的,何況兩人還是臥佛寺方丈的嫡傳弟子。
“嗚”“嗚”
青銅面具似乎是很憤怒,青銅面具的雙目綠光爍爍,直射向兩件佛器,同時整個面具都閃爍着妖異的綠芒。四射的綠芒,光芒熾烈,燦燦綠芒頓時將兩件佛器籠罩在當中,將它們定在那來,濛濛綠氣在其周圍緩緩流轉。
同一時間,戒癡、戒嗔兩人不斷的打出一道道法訣,光華不斷的閃動,一道道光華沒入着兩件佛器之中,散發出漫天的光華。
綠芒與佛器不斷碰撞,轟鳴之聲不絕於耳,每一次碰撞都是力量的較量,每一次碰撞都讓兩件佛器的光芒在減弱,碰撞之聲不絕於耳,讓這片大地都在輕顫。
“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快想辦法。”戒嗔和尚回頭對林凡道。
整片大地都在青銅面具的禁錮之下,黑色、金色、綠色的光芒不停的閃動,洶涌澎湃,如波濤洶涌的大海,驚濤千重,席捲高空。
逃是逃不掉的,只是他們能打得過嗎?
此時,林凡心裡也是焦急異常,如果逃不出青銅面具的控制之下,那麼他們的下場就和那些死去的兇獸一樣,最後被青銅面具所吞噬,化作青銅面具的一部分。
就在這個時候,林凡突然覺得自己胸口的玉佩在輕輕的震動,而且越來越熱,“咚”、“咚”、“咚”……
沉悶的聲音不斷響起,好像是有一顆心臟在劇烈跳動,突然,在林凡的胸口一道七色光華沖天而起,將天空中滔天的黑氣與浩瀚的金光波動全部擊潰。
當最後一聲劇震之後,玉佩緩緩自林凡體內升起,懸浮在半空之中,一道道繁複玄奧的符文若隱若現於玉佩的表面,七色的光芒直衝天際,頓時有七色氣體瀰漫而出,而後像是怒海在洶涌澎湃,將青銅面具阻擋在外面。那個古樸的玉佩,在黑霧中不停的震動,七彩之光燦爛如輝,通體晶瑩,流淌着歲月的氣息。
古樸的玉佩,絲毫看不出神奇之處,可是散發的力量卻是驚人的恐怖,竟然生生的將降魔寶杵和金鉢都擠落了下來,震的青銅面具也是接連的晃動不已。
“啊,這個難道是神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神力。”接連的怪事早已經叫戒嗔、戒癡和尚的神經都麻木了。甚至連林凡也都麻木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老人給他的玉佩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林兄,快催動法訣,收了這個孽障。”戒癡見此情景也不在害怕了,竟然喊了起來。
“法訣?什麼法訣?是它自己出去的。”
“咣”“咣”
兩聲巨大的動靜響在地上,林凡低頭一看,只見降魔寶杵和金鉢都深深的陷入地下,弄得灰塵四起,戒嗔、戒癡兩個人一臉呆愕的表情在看着他。
林凡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看着二人,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看的?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