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修道者倒下,剩下的人看着再次捏動法訣準備出劍的周尚,頓時嚇得魂都沒了,自己的法器打不破人家的防禦,而人家的法器卻是一下一個的秒殺着自己這邊的人,換誰誰都崩潰啊,誰也不想成爲周尚下一個照顧的目標。
逃,剩下的幾人瞬間做出了同一個決定,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去,這時候就只能靠運氣了,最先被周尚追擊的肯定必死無疑了,但終歸能有人能逃出去的,每個人都在祈禱着自己能成爲成功逃走的那幾個幸運兒。
“你們以爲還想得掉嗎,先問過本公子手中的長劍再說。”周尚看着四散逃走的幾人,又是一聲冷笑,“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公子的絕招,封仙劍訣第一式,靈劍有情。”
以周尚爲中心,一道道如同實質的劍光四散而出,方向剛好和幾人逃走的方向相同。
“噗”,“噗”,“噗”。
一道道血光乍現,逃走的幾人均吐出一口鮮血,在劍光入體的一刻瞬間被秒殺。
“用來對付你們這種敗類,纔是對有情劍真正的詮釋。”周尚看着依舊大火熊熊的一座座大殿和殿前幾十個得救的人,這些人眼中飽含着濃濃的悲傷,一個個呆呆地注視着被大火焚燬的家園。
“多謝周少閣主相救。”許久之後,得救的衆人才想起了周尚這個救命恩人,在一個年長者的帶領下齊齊給周尚跪下感謝道。
“各位前輩莫要折煞了晚輩,快快請起。”周尚連忙把眼前之人給扶了起來,“再說我現在也已經不是天一閣的少主了,我父親飛昇,天一閣已經由莫長老掌管,所以,少閣主這幾個字就不要再提了。”
“老朽是此絡霞派的掌門,只可惜老朽無用啊,連門下弟子都保不住,這次多虧了周公子,要不是周公子相助,我絡霞派就被滅門了啊。”老者說的聲淚俱下,“以後周公子要有差遣,雖然我等修爲低微,可能不如周公子法眼,但是一些小事還是能幫上忙的,只要周公子吩咐一聲,我等在所不辭。”
“前輩客氣了,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請各位先去幽冥宮暫避吧,就說是我讓你們去得,而且據我估計還有不少門派收到攻擊,所以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往幽冥宮的方向去就行,那邊應該不會有事的。”周尚看着眼前的一羣人,突然感到自己手握冰雲劍,責任真的不輕啊。
告別了絡霞派的衆人,周尚再次御劍向北飛去。
而此時天道山脈的衆人也已經發現了
周尚的失蹤,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這臭小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就知道他是個閒不住的主。”沙古口中不住地罵着周尚。
“我想周尚肯定是因爲前幾天聽到我們談論修羅殿派人到幽冥宮地界搗亂的事了,而且還因爲閒的無聊,所以就自己跑去了,真是一點不知道天高地厚,胡鬧。”這麼多年,凌淵也早就知道周尚是個什麼性情,雖是猜測,但卻是用着肯定的口氣。
“就由我去把他找回來吧,我估計他不一定能聽你們的話。”花流軒輕笑着說道。
“也好,他現在可是寶貝疙瘩,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凌淵同意了花流軒的建議。
此時的周尚已經來到了下一個小派的駐地,二話不說,又是一道道劍光飛過,修羅殿所屬的修道者瞬間全部倒地。
“一羣渣滓。”
再次道別了倖存者,周尚繼續往北飛去。
在這小派林立的交界地帶,周尚很快便又來到了一個門派的駐地。
劍光依舊,只是,這一次,並不是所有人都倒下了,還有着一黑衣人硬生生地受了周尚一道劍光,看上去並沒有多大礙,轉過身來,用惡狠狠的眼神瞪着周尚,“小子,你找死。”
一個巨大的葫蘆出現的半空中,黑衣人對着葫蘆瞬間打出一堆法訣,葫蘆嘴中立刻吐出一道火舌,似巨蛇,似奔馬,似長龍,瞬間壓過了周圍大火的光芒,彷彿要把周尚整個吞噬掉。
周尚雖然離得還很遠,但是依舊感受到了這強烈光芒和那火焰的熱度。
融神期,周尚沒想到來滅這小門派竟然出動了融神期的修道者,元嬰和融神根本就是倆個不同的境界,就算是剛剛進入融神期的修道者也可以輕鬆對付一羣元嬰期的修道者,這不只是真元的差距,而是元嬰蛻變的緣故。到了融神期,元嬰才真正算是發揮作用,纔可以驅使元嬰對敵,也才能發揮各種法器最大的威力。
黑衣人一邊陰笑看着周尚,一邊控制着火龍在空中快速的翻騰,彷彿在戲耍一般,火龍的形狀越來越清晰,漸漸地,彷彿都能看見身上的那一片片龍鱗。
“小子,安心受死吧。”黑衣人一陣大笑,手中飛舞,驅使着火龍朝着周尚攻來。
看着龍首漸漸放大,從那好似長大嘴的龍首中,周尚有種聽到巨聲龍吼的錯覺,周尚重重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這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周尚收起冰雲劍,這時候攻
擊已經沒有用了,也根本躲閃不了,只能防守了,周尚把幽瀾羽衣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身前,所有真元都注入幽瀾羽衣中,準備硬接這一擊。
“轟”一聲,周尚彷彿被一座大山裝上了,整個人瞬間被彈飛出去,足足飛了百丈之外才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落在地上的周尚,幽瀾羽衣已經沒入體內消失不見,這時候周尚看起來絕對比任何乞丐還像乞丐,散發着焦糊味的頭髮,襤褸的衣服變成了一條條布片掛在身上,手臂上都已經露出了下面同樣焦黑的皮膚。
“小子,命很硬啊,看來是個大派核心弟子啊,身上竟然有這麼好的防禦法器,只可惜,好東西都要歸我了,而你,只能下去跟閻王爺報道了。”黑衣人再次來到了周尚的頭頂之上,臉上掛着笑容。
周尚看着半空的黑衣人,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嘴角的鮮血影響了這笑容的美感,但還是讓黑衣人一愣,這時候周尚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周尚笑得很吃力但也很放鬆,因爲他看見了花流軒正凌空站在黑衣人的頭頂,靜靜地看着自己。
“去死吧。”黑衣人一聲厲喝,又是一道火舌出現在周尚眼前。
“白癡。”周尚口齒不清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昏了過去。從他看見花流軒那一刻,他就知道沒事了。
等周尚再次醒來,已經是在他熟悉的石室中了。
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沒什麼大礙,便走出了石室。
一出石室,還沒等周尚反應過來,頭上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臭小子,誰叫你出去逞能的,就你這點微末實力還敢出去替天行道了,要不是花流軒及時趕到,你這小子就變成一堆焦炭了。你要是死了,我怎麼向你父親交代。”沙古劈頭蓋面地罵了一堆,周尚一句也不敢反駁,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我下次不敢了。”周尚看沙古罵聲告一段落了,小心地開口說了一句。
“你還想有下次?你再來一次我就把你腿打折了,讓你天天坐着好好修煉...”沙古又開始新一輪的轟炸。
周尚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沒事插什麼嘴啊,本來沙古都說完了,結果讓自己一句又勾出這麼多來。
好不容易等沙古教育完了,周尚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周尚心中忍不住嘀咕:“比我娘還囉嗦。”
“命苦”的周尚又開始了他的靜坐修煉時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