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倭國真是狼子野心,竟敢覬覦我神州神器,早晚有一天,我們滅了他。”段飛低沉的喝到。
“你哪來這麼憤青的,南邊的百列國還沒有消停呢。再者說,發動國戰是上頭考慮的事,我們就別瞎起鬨了。”陸笙又翻了幾封信。
“那個端木賜是宮本劍聖的弟子?這封信是宮本劍聖寫給端木賜的,信中對端木賜武學上的一些評價。那個宮本劍聖很狂妄嘛,說端木賜的武功,足以在神州橫行天下……聽着宮本的意思,他想來神州試試水?”
“端木賜……就是那個被暗影一劍給宰了的傢伙?”段飛切的一聲笑了,“彈丸小國,坐井觀天而已。”
“也不算全是吧,畢竟再彈丸小國,頂尖的人才和我們神州頂尖級人才不會有多大差別的。這是概率學問題,他們人才數量可能會少,但質量應該不會少。
不過嘛……這要看宮本劍聖從哪裡上岸了,要是東海這一帶上來,可能會被北坎侯請去喝茶。
這些信留着作爲此案的物證,我們現在去星紋神兵的工廠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揚帆起航,陸笙向兵工廠所在的島嶼行進而去。兵工廠所在的島嶼距離這座三百里,算是離他最近的島嶼了。
距離神州越遠,島嶼標識的就越稀少。不是因爲島嶼稀少,而是因爲這個時代沒有領海的意識,感覺用不着,到不了這麼遠的地方所以就不專門測繪。
在船艙之中,陸笙終於有時間看看這次的收穫了。
翻開第一張卡片,果然又是一張技能卡,“技能卡,擒龍控鶴功,出自天龍八部。丐幫絕頂神功,與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並列。因爲非殺人奪命之武學,故而威名在降龍十八掌之下。
但擒龍控鶴功爲內勁斥吸法門,配合諸多精妙運用,在高手手中,必能大放異彩。”
擒龍控鶴功的名頭不是很大,但陸笙卻非常滿意,甚至在陸笙看來,對陸笙用處比降龍十八掌還要大。當初看張紀中版的天龍八部時候,喬峰第一次施展擒龍控鶴功就把陸笙給吸引住了。
不是這套武功多牛逼,而是這裝逼分實在太高。一擡手,對方哪怕在一丈開外就牢牢的向自己吸來。如果這時候再配上一套降龍十八掌打出去,簡直就是全壘打。
而且擒龍控鶴功也是奪對手兵刃的不二法門,一羣人舉着刀劍殺來,揮一揮衣袖,對方刀劍齊齊脫手。
在揹着雙手露出一副寂寞如雪的哀傷,不戰而屈人之兵,一身逼格讓對手五體投地。
學習了擒龍控鶴神功之後,陸笙再一次點開第二張卡片。
“握草,竟然是這東西?”
“丹藥卡,血菩提,出自風雲。經上古神獸火麒麟之血澆灌而生長出來的天才地寶,可以使人脫胎換骨,增強功力之功效。”
精神力集中在丹藥卡上,瞬息間,一枚鮮紅的果子出現在陸笙的手中。看着這枚紅彤彤如鮮血一般的果子,陸笙的嘴角微微抽動。
“罰惡令,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確定這東西是血菩提而不是聖女果?馬丹,我特麼都聞到那一股番茄味了……”
雖然知道,所謂的血菩提是什麼樣子,純粹是根據道具組的創意,但這創意也太敷衍人了吧?雖然拿聖女果當血菩提讓陸笙有些肝疼,不過既然是罰惡獎勵應該還不至於這麼不靠譜。
緩緩的將血菩提送入口中,輕輕一咬,薄薄的表皮破開,滿口的番茄味在口腔之中爆炸。
這一定是經過血麒麟血液澆灌過的聖女果!陸笙只能如是的認爲。
當聖女果……不對,是血菩提的汁液吞入腹中之後,瞬間在腹中炸開化作一團炙熱的暖流。
暖流如岩漿一般,瞬間將陸笙的五臟六腑燒灼,陸笙頓時感覺渾身燥熱,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乾淨。如果眼前有一盆冰水的話,陸笙應該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冰水之中。
“轟——”
炙熱的內力炸開,陸笙的身體化作了一團火炬。好在衣服已經脫乾淨了,否則這一瞬間,陸笙估計只能裸奔的回到江北道了。
血菩提的功效雖然強大了,但其強大的功效帶來的痛苦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也難怪當初聶風在吞下血菩提之後竟然發出瞭如殺豬一般慘烈的嚎叫。
“大人?您怎麼了?”盧劍緊張的來到陸笙的門外。
“沒事……我在修煉功法……別打攪……沒事……沒……”陸笙話還沒說完,一股更加強烈的灼燒感從丹田內府中衝擊而來。
一瞬間,陸笙就感覺自己是一塊被鍛造的精鐵,通過火焰燒灼雜質,而後被反覆的捶打,直到成爲百鍊金剛。
“靠——”
陸笙暴吼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團火焰衝破窗戶奔向眼前滔滔的大海。
這一刻,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大海,你特麼全是水啊——
“刺啦——”
海水將陸笙吞沒,火焰也瞬間熄滅。
表面的火焰雖然已經熄滅,當內府丹田之中的火焰竟然更加炙熱的燃燒了起來。陸笙只能讓自己的身體再次下潛,到深海之中,更加冰冷的地方來抵禦身體的燥熱。
盧劍推開門的瞬間,趕巧看到了陸笙越窗而出的一幕。在火焰中,燃燒的通紅屁股,讓盧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盧劍,陸笙他怎麼了……”段飛也趕來,卻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陸笙呢?”
“大人他……跳海了……停船,快停船,下去救大人。”
“沒事!”段飛可是和陸笙全程經歷過滬上府一行的人,“陸兄他能在水中自由呼吸,沒事,他怎麼了?”
盧劍只好把在門口聽到陸笙的回答告知,聽了盧劍的說法,段飛的心也頓時放回了肚子裡。
“練功嘛,很平常的啦……像陸笙這樣修爲的傢伙,練啥武功我都覺得正常。把船停下,我們就在此等吧。”
海風熙熙,海燕貼着海面來回穿梭。
船舷的甲榜上,段飛手執着魚竿,百無聊賴的將魚線收起。魚鉤上沒有魚,也沒有魚餌。
盧劍的神色不安的盯着起伏的海面,“一個時辰了……”
“是啊,一個時辰了,竟然連一條魚都釣不上來……”
“我說的是,大人跳進海里一個時辰了……”盧劍臉色陰沉的一字一頓的說到,“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別啊,陸笙下去了他能在海里呼吸,你下去了難道要我拿魚竿撈你?”
“可是,一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大人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看着盧劍緊張的眼神,段飛也正了正臉色,招了招手讓盧劍坐在面前,“你關心陸笙,擔心他會不會遇到危險這個心情我能理解。
不過你跟了陸笙這麼久,學了他那麼多東西怎麼就沒有學到冷靜二字?我倒是恰恰相反,我和他共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別的我啥都沒有學到,就學到了兩個字。
發生在這貨身上的事,都只需要用平常心來對待。無論你多麼不能理解,那乾脆就不要理解了。不說別的,就一條,陸笙的武功有多高?”
“道境之下,先天之上。”
“那不就得了?你覺得這樣的高手,會被淹死?”
“應該不會……但是……他之前渾身冒火,會不會走火入魔了?”
“那更不可能了……練武走火入魔都是那些急功近利的人,都是那些不知道節制,強行修煉才那樣。我認識陸笙一年多,就沒見過他丫的練功。
當今天下,練武比他還要懶得人,應該絕無僅有。所以,走火入魔這事,和他八字不合……咦?有人來了……”
突然,段飛放下魚竿站起身。眼神如炬的看向遠處……
一葉孤舟,迎着海浪飛速的靠近過來。
那是以一種類似於獨木舟的小船,只有一尺來寬,整體就像一把彎彎的倭刀。
小船沒有漿,也沒有船帆。
在船頭,僅僅站着一箇中年男子。
寬大的黑色外袍,在風中嘩嘩的飛舞着,散落的髮絲之中,兩顆如星辰一般的眼眸。
中年男子的臉很醜,整張臉彷彿是月球的表面一般佈滿了凹坑。靜靜的站在船頭,船卻能如臂揮指一般靈活的在海浪之中穿梭。
雖然那個男人並沒有說話,當段飛卻清晰的感覺到男子身上的凜冽的氣勢。
陸笙現在不在船上,整條船修爲最高者就是段飛。段飛迎着男人的氣勢,緩緩的來到船頭。
“站住——”
一聲暴喝,彷彿狂風捲起巨浪向中年男子鋪天蓋地的罩去。在襲到來人面門的時候,海浪卻彷彿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牆壁一般破碎。
看到這一幕,段飛的臉色猛地一變。從手下手中拿起一把強弓,開弓搭箭,一氣呵成。箭矢化作流光,狠狠的向對面來人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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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如流光,轉瞬間襲到來人的面前。而詭異的是,來人根本沒有半點動作,但劍卻從中間分成了兩半向兩邊落去。
“我還沒道明來意,你就痛下殺手,這就是你們神州人士的待客之道麼?”對方朝着生硬的聲調冷冷的問道。
“我讓你站住,可你並沒有理會,未經我們許可靠近,對我們而言就是挑釁。你是誰?來此做什麼?”
“大海並不屬於你!”對方冷冷的擡起頭,眼睛死死的盯着段飛許久,“你們是不是剛剛從蝴蝶島離開?”
這個問題,讓段飛有點摸不着頭腦。蝴蝶島?但瞬間,段飛就意識到此人應該是端木賜信裡提到的川幕家族的人。
應該是原本薛老闆打算今天去倭國投靠,他們是來迎接薛老闆的。但去了蝴蝶島之後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所以又找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