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魔道歪理
似乎是以往地府陰司表現的過於強大的緣故,以至於當地府陰司的人出現之時。
那些差點被鮮血抽乾而死的衆多修士,此刻在心中具是感到了一陣心安。
以至於剛剛差點落入死地的離火劍尊,現在竟然有了沉思評論的時間。
在以往地府陰司於陽平州之中行動的時候,幾乎在陽平州之內的每一個勢力,所感受到的都是地府陰司的強大和恐怖。
每逢地府陰司對上一些在他們眼中的強大勢力之時,他們都會痛罵地府陰司膽大包天,竟然敢去招惹這些傳承千年的勢力。
然而每次的結果都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大量昔日在陽平州修士的眼中,那些強大而不可戰勝的恐怖勢力。
在地府陰司的出手之下宛如弱雞一般,任何的抵抗都被輕易的掐死。
昔日的頂階鬼尊是如此,強大的龍武宗也是如此,陽平州的衆多宗門勢力也是如此……
自地府陰司出現以來,不是沒有人給地府陰司帶來過一些短暫的失敗。
只是這些短暫的失敗,都會被強大的地府陰司給如同齏粉一般碾壓的粉碎。
也正是這種彷彿籠罩整個天地的無邊強大與恐怖,才讓陽平州衆勢力選擇了低頭。
從而營造出了這樣的一副畫面!
每逢哪個勢力嚷嚷自己的宗門多麼的強大,或者說是天才多麼的繁多。
都會被人給惡意的怒懟一句!
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和地府陰司比一下,一說到這裡所有勢力的吹噓盡皆啞火。
於是面對地府陰司這種超出規格之外的勢力,陽平州衆多宗門很快達成了默契。
那就是將地府陰司排除在陽平州衆勢力的比較之外,就當這地府陰司不存在。
不然每次的吹噓都被人給頂回來,那顯得多麼的尷尬。
彼此之間還如何愉快的玩耍。
也正是這種超出規格外的強大,這種僅僅只是存在,就讓人不得不低頭的絕對恐怖。
才讓地府陰司的亡魂抓捕行動,沒有絲毫的阻礙敢於過多的存在。
不然如果地府陰司沒有這種強大的力量,陽平州一衆宗門勢力憑什麼讓地府陰司在他們的地盤上橫行霸道。
還把他們祖宗的真靈給帶走!
這要是放在普通的勢力身上,早就被陽平州衆勢力給滅了八百萬回了。
強大迫使着陽平州衆勢力不得不遵從地府陰司的遊戲規則,也是讓陽平州衆勢力將地府陰司當成了不可招惹的超規格存在。
各大宗門勢力在其內部,面對幾乎每一個新近入門的弟子都是千叮嚀萬囑咐。
倘若日後碰到地府陰司的人,不要反抗,不要抵抗,任憑對方施爲便是。
反正地府陰司也只會對亡魂出手,對於活人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動手的慾望。
除非那個活人閒的沒事招惹地府陰司!
甚至有的宗門勢力擔心自己的弟子惹到了地府陰司,從而爲宗門召開禍端。
他們在陽平州公開放出宣告,倘若自己門下的弟子招惹到地府陰司的勾魂使者。
那他們是絕對不會選擇庇護的,他們只會恭恭敬敬的將這名犯事的弟子送上門。
進而通過這種方式,避免自己的宗門招惹到地府陰司的討伐。
從以上的種種行爲來看,至少在陽平州之中,地府陰司的強大和恐怖。
讓陽平州無數的勢力,全都服服帖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炸刺和抵抗。
同樣的,也正是這種親身經歷的強大和恐怖,才讓這地府陰司的人一經出現。
這些生活在地府陰司陰影之下的衆多修士,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因爲在他們看來,有着地府陰司的強者出手,至少自己的生命是保住了。
此刻所有還倖存的修士一邊不斷的動用自己的玄功療傷,一邊也十分有興趣的,看着此番天空之中即將爆發的衝突。
不知不覺之間,這些陽平州之內的衆多修士,卻是將地府陰司的人當成了主心骨。
甚至短暫的忘記了,地府陰司的人,當初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他們宗門之中的所有亡魂,都給全部帶走的憋屈。
儘管那些祖宗真靈對於各大勢力可能是一種負擔,但那些都是自己的長輩。
雖然他們可能不停的咒罵着這些老不死的怎麼還不魂飛魄散,盡是浪費宗門的資源。
可是當他們被地府陰司帶走之時,那種心中的憋屈感,卻是讓他們難受至極。
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讓外人爲所欲爲,這是每一個有血性的人都不能忍受的。
只是地府陰司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了他們根本無法反抗的地步。
於是他們只能將心中的憋屈放下,靜靜等待着日後的反攻倒算。
不過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的是!
還沒有等到這些人反攻倒算的時候,就發生了今天這種所有修士差點死光光的悲劇。
於是曾經內心之中的憋屈,與如今如獲新生的情感發生了一種複雜的交流。
最終讓這些修士的內心之中,產生了一種另類的別樣情緒。
別看你這老鬼如此的囂張,大言不慚的要殺光我們在場的所有人。
可是面對我們陽平州的地府陰司,你也不過是將死的螞蚱罷了,掙扎不了多久了。
此刻所有的修士的心中都不由得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將地府陰司當成了自己人。
無數複雜的心理變化在人們的心中滋生着,從而讓地府陰司的形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昔日的橫行霸道,幾乎不可一世的不可言說存在的形象,一下子變成了如今陽平州的守護神,衆多修士的救星形象。
這不由得讓人感慨,人的心理變化竟然能夠如此的複雜。
從敵視轉變成自己的驕傲,僅僅只在一瞬之間發生變化。
對於下面那羣人的心理變化如何,此刻的古河卻是沒有時間去過多的理會。
他從陰天子陛下那裡接手了追殺魔修血雲的任務,並且向新任斬魔司司主的鐘馗大聖立下了軍令狀。
如今好不容易耗費巨大的精力找到了這隻老鼠,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就此跑掉。
“我幹!又是你們這羣地府陰司的走狗壞我的好事,我和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竟然屢次三番的阻撓於我!
你們真是在找死!!!”
看到這熟悉的地府陰司裝扮,本來就因爲好事被破壞的魔修血雲。
頓時憤怒的大吼道。
之前他在陽平州幹活的時候,這些地府陰司的傢伙就彷彿一隻只獵犬一樣。
自己跑到哪裡這些傢伙就追到哪裡!
就彷彿長着狗鼻子一樣,滿天下的跟蹤着自己的行動。
要不是他那個時候還僅僅是個鬼宗,不敢在陽平州之中過多的停留。
他早就將這些傢伙給殺個精光了!
而現在這些傢伙竟然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又一次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心中的怒火頓時宛如澆了汽油的烈火一般,轟隆一下子直接升騰而起。
這一次,他一定要討一個說法!
“哼!什麼仇什麼怨?
當然是大仇大怨!
你在陽平州造下了如此多的殺孽,其一身罪惡罄竹難書!
要是不將抓回地府陰司受罰,我又如何對的起那些在你手中慘死的亡魂怨靈!”
看着一副憤怒模樣的魔修血雲,此刻的古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傢伙簡直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數次的逃脫了自己的追捕,並且多次在陽平州之中製造了慘烈的屠城行動。
如此該遭天譴的行爲,自己要是不將這傢伙給徹底的抓住。
不單單對不起那無辜慘死的亡魂怨靈,更是辜負了陰天子陛下,以及鍾馗大聖對於自己的厚重期待。
只是聽到了古河的言語,此刻的魔修血雲卻也是氣極反笑的說道。
“就爲了一羣螻蟻,你這傢伙就幾次三番的壞我的好事,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魔修血雲一副看精神病一樣的說道。
在他看來區區數十萬凡人而已,值得讓這些傢伙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嗎?
那些凡人之中又沒有他的親戚!
所以在魔修血雲看來,古河這幫人地府陰司的人簡直就是一羣神經病。
“一羣螻蟻?那可是數十萬鮮活的生靈!
竟然就如此任你屠戮,而你竟然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數十萬生靈在其眼中就是一羣螻蟻,古河簡直不敢相信魔修血雲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他的心竟然是如此的鐵硬如石。
雖然古河對那些凡人也沒有那麼的重視,但是屠戮數十萬生靈,這簡直是該遭受到天譴至死的罪孽。
“桀桀桀桀!人終究是要死的!
而我只不過是讓他們提前一步!
況且在這人世間他們經歷的痛苦折磨數不勝數,我只不過是幫助他們解脫罷了!
那麼作爲回報,在他們死前將一身精血供奉於我,助我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這豈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是在幫助他們啊!!!”
魔修血雲一副冷笑的模樣說道。
言語之間所表達的意思,讓任何聽到他話語的人都忍不住要徹底痛打他一頓。
殺人是爲了讓人解脫!
如此歪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聽到魔修血雲這神經病一樣的話語,古河真的是感覺這傢伙徹底的沒救了。
於是他怒氣衝衝的說道:“少給我說你的歪理,今日我一定要將抓回到地府陰司之中,接受斬魔司司主鍾馗大聖的裁決!”
斬魔司建立的起因,就是爲了對付那些在人間橫行霸道,肆意製造殺戮的邪魔怨鬼。
而如今這魔修血雲的行爲,簡直和斬魔司的職責,對標的嚴絲合縫。
這要是不將他抓住接受鍾馗大聖的審判,豈不是在視斬魔司於無物。
於是古河便要直接動手,將這無法無天的魔修血雲給徹底的抓捕歸案。
“桀桀桀桀!
今天到底是誰生誰死,那還不一定呢!
想要抓我接受審判,真是癡心妄想!
我看你這一身的鬼氣難得如此精純,不如就爲我提升境界做出一份貢獻吧!”
說着魔修血雲便要與古河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