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提醒。”清羽寒歌拱手,然後解下身上的斗篷給皇宇冰兒蓋上,又替她拉了拉她自己身上穿着的斗篷,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個字:“好夢。”
“青杉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清羽寒歌恭敬的問道。
“我們互相背靠着,如果抵擋不住,就往人多的地方靠,畢竟,保住性命是最要緊的。”
“哦,明白。”清羽寒歌抱起皇宇冰兒,單手握劍。
“寒歌兄弟,你這是……”柏鬆不解的看着清羽寒歌的動作。
“我與小姐相依爲命,自然是要護她周全的,她有病在身,我不能丟下她,幾位不用管我,我們就兩個人,死了就死了。”清羽寒歌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寒歌兄弟,別看我們都是粗人,可是,丟下兄弟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做,放心,要走,大家一起走。”青杉拍拍清羽寒歌的肩膀,豪氣的說道。
“柏鬆大哥,濁靈攻過來了。”一個護在旁邊的漢子看着那濁靈慢慢靠近,不由的提醒。
“知道了,廢話。”柏鬆和青杉兩人靠向清羽寒歌,其餘幾個天煞宗的人本來就與兩人沒什麼交情,不過是同個宗門罷了,現在看兩個人要帶上清羽寒歌這個拖油瓶,自然是選擇拋棄他們,直接飛奔到別人的陣營。
“我們要不要靠過去?”青杉看着其餘幾個拋下自己走了,不由的有些尷尬。
“兩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我們死也要死在這裡。”柏鬆喊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濁靈已經攻過來了,“鏗鏘”鋼鐵碰撞的聲音不斷的響起,清羽寒歌單手握劍,與柏鬆、青杉兩人背靠着抵擋進攻。
“把我放在地上。”皇宇冰兒睜開眼睛,本來她是想着帶上清羽寒歌一起離開的,但是,這兩個拼死相互的人,讓她想要保護,或許是天生的本能,或許是因爲那一秒的感動。
“哦。”清羽寒歌利劍劃過濁靈的脖子,轉了一個圈將皇宇冰兒放在中間。三個人將她護在中間。
“辰東,你看,那惡毒的小姑娘在那裡。”九言便揮着到對着身前的濁靈砍過去,便對着旁邊眼眸已經開始通紅的辰東高興的說道。
人總是這樣,看到別人悽慘,自然是幸災樂禍的多,更何況是自己討厭的人。
“我們靠過去。”辰東一隻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一隻手揮着劍,有氣無力的樣子,不過,揮出去的劍還好能夠勉強打退濁靈的攻擊。
“什麼?不去。”九言伸出一隻手來扶着他,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劍,兩個人顯然是多年的搭檔,配合得天衣無縫。雖然都傷痕累累,但幸好都還保得住性命。
“過去!”辰東怒道,直接一口污血吐出來。
“好吧。”扶着辰東,九言憤憤不滿的朝着那支最小的隊伍靠過去。
其餘的人都漸漸靠在一起,對於他們的行爲,不過是投上一個鄙視的眼神,外加送兩個字——白癡。
“柏鬆大哥,青杉大哥,你們再撐上一會,我需要時間吟唱咒語。”皇宇冰兒甜糯的聲音響起。
“放心,我們一定能夠走出去的,我們不是答應要請你吃好吃的,一定不會食言的。”青杉嘿嘿的笑,雖然,他也不過是在安慰自己。
面對這樣強悍的攻擊,和這麼多的濁靈,就算是再強的人,估計都會被耗死,更何況才短短几分鐘,他們已經感覺自己就快要虛脫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澤兌鵾塵,風巽降龍,水坎冰封,火離榮光,地坤厚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天道歸一,五行相合,煉獄天堂,陣起。”
深沉的咒語頓時響起,隨着咒語,腳下黑色的重力磁場,頭頂藍色的八卦星盤,中間食人草木瘋長,金甲長翎的朱雀神獸,青色鱗甲欲隱欲現的青龍,盤旋而至。
幾個人被送到陣法中央,包括剛剛趕過來的辰東和九言。
一時間,陣法所到之處,濁靈不是被食人草木吞噬,就是被朱雀吐出的冰藍色火焰凍成冰渣,再者就是被青龍尾巴掃成兩段。
總之,場面很血腥。
站在樹梢的那和黑影,狠狠的捏碎旁邊濁靈的脖子,憤怒離去。而諾蘭卡斯彷彿看到了那個黑影,朝着那個方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