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域大星空,受天書大戰的波及,格局再一次改變。
原本浩瀚無垠,無數星域並立,如今卻只剩下以仙妖神魔靈冥爲中心的十幾個大型星域。
如果這些個星域算是宙域大星空的中心,那麼距離這些星域越遠的地方就越荒涼,甚至出現數千萬公里都沒有一顆星球的情況,簡直可以說是空空一片。
天書大戰還未結束,因此衆人擡頭看去,依然是一片星空,只不過這片星空變得有些殘破,只不過星空之上的無數永恆境強者都已經隕落,不復存在。
還沒隕落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掠奪,另一個則是凌浩。
不過凌浩正被囚困着,掠奪則在吞噬大道本源的力量,因此暫時算是沒有戰事。
“大戰不結束,天地就還是漆黑一片,真懷念以前陽光照耀的日子!”
“就剩下兩位強者,而且其中一位明顯佔優勢,這麼看的話,距離大戰結束也不久了。”
“可是最近這幾天總感覺不對勁,比那場大戰剛開始的時候還要壓抑。”
“沒錯,總感覺會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
“但願那個佔上風的前輩是個好人。”
“管他是不是好人,我只希望他們的大戰不要再波及到我們宙域大星空的這些普通人。”
……
如果對於那些毫無修爲的人來說,他們這些宙域大星空的頂尖強者就相當於神明那樣的存在,那麼能參加天書大戰的永恆境強者,對這些宙域大星空的頂尖強者來說,也猶如神明一般。
因此,這種時候自稱是普通人,還真沒什麼問題。
永恆境強者不出手還好,一旦出手,哪怕只有兩個,依然可以將整個宙域大星空毀滅。
更何況剩下的兩個人都不是一般的永恆境強者,那可都是從無數永恆境強者中殺出來的,強者中的巔峰強者,想想都覺得恐怖。
宙域大星空的各個地方,無論仙妖神魔靈冥屍,都在議論,議論着天書大戰什麼時候會結束,議論着宙域大星空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光明,都在祈禱,祈禱着接下來的戰鬥不會波及到他們。
然而還沒過去多久,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天上的星星慢慢消失,殘破的星空變成無盡的虛空,整個天地也轟隆作響,空間變得異常混亂,靈氣以及空氣中其他元素都變得異常暴躁。
衆人明明想要保持平靜,心緒卻非常不安,有時候甚至會出現癲狂的狀態。
各個星域,各個角落,地面開裂,山巒崩塌,瀑布倒流,湖水乾涸,海洋沸騰,百花枯萎,萬葉凋零。
岩漿從地心深處溢出,不知從何處刮來的獵獵寒風,即使有真元做抵擋,依然會被侵入到骨髓深處。
更恐怖的是,無數隕石開始從天而降,砸死大把大把的人。
一切都宛如末日,整個宙域大星空徹底崩壞。
“完蛋了,這麼下去,不出幾天,整個宙域大星空都要化爲一片塵埃。”
“是那個永恆境強者做的嗎?他怎麼那麼狠?爲什麼要毀滅宙域大星空?”
“這是不給我們活路!關鍵是我們還奈何不了他!”
“唉,只能寄希望於另一外永恆境前輩了。”
“另一位永恆境前輩已經被困住,估計想阻止也不能阻止。”
“無敵的盤神大人,萬能的媧後孃娘,如果你們能聽到,一定要出手救救我們!”
……
宙域大星空的人都感到非常絕望,這種末日天災一般的場景,他們就算想要解決,也是有心無力。
無法對抗永恆境強者,甚至連永恆境強者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天災的降臨更是讓他們不知所措。
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是寄希望於那虛無縹緲的信仰。
可笑的是,他們本應該當那些毫無修爲的凡人的信仰纔對。
……
眼看着大道本源被掠奪一點一點地吞噬,眼看着下方宙域大星空的人正在受苦受難,凌浩只覺雙眼變得有些發脹,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眸、瞳孔也慢慢地被殷紅浸染。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出一聲長嘆,緩緩說道:“天道遙遙,衆生寂寥!”
說着,整個人的氣勢一變,身形直接消失不見。
“嗯?人呢?”
凌浩消失的那一瞬間,掠奪就已經察覺到。
雖一動不動,他那浩瀚如淵的神識卻在四處搜尋着,在這片位面,這個宇宙的各個角落搜尋着,卻始終搜尋不到凌浩的身影。
“這樣都能逃走?”
搜尋無果,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思索片刻,他搖了搖頭,“算了,暫時先不去管它,等我將大道本源之力全部吞噬,重新取回大道之身,再來對付他也不遲,到時候就算他再怎麼能躲,我也會讓他無處遁形!”
凌浩並不是刻意躲藏,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眼前一黑,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等等!這片空間挺熟悉的,不像是完全陌生的空間!
稍稍感知了一下,他便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天道藏經閣第三層的空間。
“奇怪,掠奪之書變成大道本源的一部分,按理說天道藏經閣也會消失纔對,爲什麼藏經閣第三層的空間依然保留着?”凌浩有些不解。
還沒等他想出答案,他的身前,天道之力翻滾了起來,匯聚成一團,慢慢凝成一道身影,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你是誰?”凌浩一連後退了兩步。
“你可以叫我太初。”那人笑了笑。
“太初?”凌浩愣了一下。
“也就是你的前世。”太初補充了一句。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被藝妍仙子殺死?”凌浩疑惑道。
“天道不死,我亦不死,天道不朽,我亦不朽。”太初一臉平靜地說道。
凌浩低着頭,若有所思。
好一會兒,他才問道:“這片空間爲什麼還會存在?是你把我帶進這片空間的?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不死,這片空間便會一直存在下去,你或許以爲天道藏經閣是掠奪之書所化,實際上那只是障眼法,天道藏經閣和掠奪之書一直是不同的兩個存在。”太初笑着解釋道,“至於我想讓你做什麼,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還需要我多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