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
一聲高亢的龍吟忽然劃破天際，虛空之中旋渦涌動，風暴迭起，緊接着，一頭數萬丈長的金色巨龍陡然顯現。
巨龍身軀龐大無比，光是一顆眼珠，就抵得上半個天道藏經閣的大小。
它的嘴巴張開，只聽“吸溜”一聲，將東華帝君身體貫穿的斬玄劍竟落入它的口中。
“咔咔”幾聲，咀嚼過後，竟直接被它吞了下去。
“臥槽！這種級別的寶劍都能直接吃下去？”凌浩一臉震驚。
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只見一道金光閃過，巨龍的身體慢慢縮小，接着幻化成一名十六七歲似的曼妙少女。
少女一頭金髮，面容精緻，宛若粉雕玉琢，長得並不是特別的高，身材卻玲瓏有致，帶着一股婉約之氣。
最重要的是，這名少女的身份……
“媽媽！我們又見面啦！”少女回頭朝天道藏經閣裡面的凌浩看了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俏皮。
“臥槽！你是藝妍！”凌浩目瞪口呆。
是龍女藝妍，而不是藝妍仙子！
儘管那張精緻的面容並沒有什麼改變，凌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初藝妍破碎虛空，離他而去，他還覺得有些不捨，沒想到再見會是這麼個場景。
等等！
凌浩頓時想起了什麼，“不是讓你不要叫我媽媽了嗎？你當初都改口了……”
“叫媽媽更好聽嘛！”藝妍吐了吐舌頭。
一旁，藝妍仙子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怎麼會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藝妍微笑着反問道。
“你……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我應該已經將你……”藝妍仙子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應該已經將我殺了是嗎？”藝妍輕笑一聲，“你想殺我，還得問媽媽願不願意哩！”
說着，又看向凌浩，“媽媽，你說是吧？”
“是你個大頭鬼，都跟你說別叫我媽媽了，你是純心要讓我丟人不成？”凌浩一點都不給面子。
藝妍見狀，嬌笑一聲，身形一閃，竟來到天道藏經閣內部，一個虎撲，直接撲進凌浩懷中。
“媽媽，我好想你呀！”藝妍腦袋在凌浩肩膀上蹭了蹭，欣喜不已，呢喃低語。
感受到藝妍那柔軟的嬌軀，那渾圓飽滿的胸脯，凌浩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幾分，下半身竟無恥地有了反應。
“呀！”藝妍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從凌浩懷中逃開，“媽媽，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還是個孩子！”
“滾！”凌浩很是無語，毫不憐香惜玉，一拳垂在藝妍腦袋上。
“嗚嗚嗚……媽媽你又欺負人！”藝妍捂着腦袋，很是委屈地哭喊道。
“都說了，別叫我媽媽，我纔不是你媽媽！”凌浩沒好氣地瞥了藝妍一眼。
“哼！”藝妍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說道:“媽媽，我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哈？我有什麼陰謀？”凌浩一臉懵逼。
“你就是對我有企圖，所以纔不讓我叫你媽媽，別以爲我不知道！”藝妍很是鄙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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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我對你有企圖？你能不能別污衊好人？”凌浩有些哭笑不得，“況且，我對你有企圖的話，你叫我媽媽豈不是更好？”
“……”
藝妍頓時睜大雙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凌浩。
“臥槽！說漏嘴了！”凌浩捂臉，差點淚流滿面。
“變態！凌浩是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藝妍直接來了個三連擊，接着將頭扭向一邊，擺出一副不想理會凌浩的樣子。
凌浩訕訕地笑了笑，沒怎麼當一回事，甚至心裡面偷偷鬆了口氣。
藝妍仙子將他當成太初，紀欣蘭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紀欣蘭，實際上從各種表現來看，也是將他當成了太初。
藝妍卻不一樣，從對他的稱呼就可以看得出來，是真正地將他當成凌浩而不是太初。
無論太初還是掠奪，那都已經是過去式，雖然凌浩也必須承認，那是自己另外的兩個身份，但是並不怎麼希望被當成太初或者掠奪。
藝妍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他的那兩個身份，但是自始至終都未提及，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對待他的態度跟以前沒什麼兩樣，這讓他多少有些心理安慰。
“我早就已經將一切的因果設定好了，你是怎麼逃脫因果，瞞天過海的？”藏經閣外的紀欣蘭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設定因果？”凌浩皺了皺眉。
莫非紀欣蘭手中有一本因果之書，並且今天發生的一切，早就已經是紀欣蘭設定好，只不過藝妍突然出現，才導致因果關係偏離的？
“哈哈，果然是因果之書！”東華帝君沒了斬玄劍的威脅，重又變得從容淡定了起來。
他看着紀欣蘭，笑着說道:“我和聖女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層的因果，所以老早就已經勘破了，你的因果之書，在我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聖女？”凌浩聞言，有些疑惑地看着藝妍。
“就是我。”藝妍直接承認，“我是以一絲大道本源爲根基被創造出來的，所以被很多人稱爲聖女。”
“我記得你出生之前，是在龍族祖地被弋妍公主和噬天發現的？”凌浩皺了皺眉。
“我真正誕生的年代，遠比上一次的天書大戰還要早，只是在上一次天書大戰中受了重傷，纔回歸到最原始的模樣。”
藝妍解釋道，“噬天就不提了，那傢伙是個可憐鬼，至於弋妍公主，那是藝妍仙子安插在潛龍大陸金龍族中的細作，目的就是想要除掉我……”
“等等！你說弋妍公主是細作，並且想要除掉你？”凌浩很是驚訝，“你沒開玩笑吧？她當初可是特別寶貝你來着。”
“這個我知道。”藝妍點了點頭，“她是真心的，不過她的真心也只是因爲藝妍仙子還沒介入。”
“賬號之書？”凌浩頓時想到了這麼一個存在。
“沒錯，事實上弋妍公主並不是龍帝的女兒，只不過龍帝自己都不知道。”藝妍笑了笑，“她以爲因果已定，可以成功除掉我，卻沒想到會被你橫插一腳，最後更是被我給滅了，所以差不多可以說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被你滅了？”凌浩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沒錯，弋妍公主並不是失蹤，也不是死在龍族祖地裡面的那頭惡龍手上，她是被我吞噬的。”藝妍並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