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剛剛走進那朽木森林,一陣陰風便是撲面而來。與天心頭不由一緊,擡頭看向前方,空間之中,像是有一道虛影一般,對着自己嬉笑着。
“我靠,這裡怎麼感覺有點邪門啊!”此時走了進來,與天的心頭也是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這種氣氛,給與天一種頗有壓迫的感覺。那時不時吹來的陰風,以及森林中偶有響起的聲響,是那麼的詭異陰森。
“嘿嘿,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能用邪門來形容呢!”和與天的緊張相比,峰老則是一身的輕鬆。斜躺在耳釘之中的搖椅裡,得意的哼唱着小曲,絲毫沒有受到外面氣氛的干擾。
“哼!你倒是說的容易,那你怎麼不出來,就知道躲在耳釘裡享受!”與天暗哼一聲,反駁道。想想每當自己拼死拼累的時候,峰老不但自己那麼悠閒,而且每次都是挖苦自己,與天就是暗暗不爽。
心頭雖然略有害怕,可是與天並沒有打算就此退出去。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倒不如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了。而且村落的事情,既然也是冥界的人所爲,那麼和血子的事情,說不定也是有一些關係的。想到這,與天便是強按捺住心頭的恐慌,緩步的走了進去。
很快,已經過去了近乎大半個小時了。朽木森林之中,與天一個人仍舊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走到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伸手摸了摸樹上的一道劃痕,與天心頭不由一緊,走了這麼久的路,與天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走,都是好像只在一個地方打轉。想到這,與天便是在一棵樹上留下了一道劃痕,以作爲記號。順着那顆有記號的樹,與天是一直往前走的。可是現在看看眼前這棵樹,眉頭也是不禁皺在了一起。
“峰老。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啊?!”此時的與天,纔是意識到整個朽木森林的詭異。身形保持不動,異能氣場已是悄悄的四散而開。待得周身的動靜全部都能感應到以後,纔是用心神對着峰老說道。
此時的峰老,已是不再嬉笑的着與天的膽怯。其中的蹊蹺,也是能夠察覺到了。“嗯,這個朽木森林,怕是被冥界的人設下了陷進。現在你的一舉一動,恐怕他們都在暗地裡監視着。”
聽得峰老的話,與天心中的警惕也是瞬時提了起來。異能氣場之中,本命異能量涌入,加劇着感應的力度。“呵呵,這些冥界的人,未免有些太囂張了吧!這兒再怎麼說也是地界的疆土,冥界這麼做,未免太猖狂了啊!”
譏笑一聲,與天便是再次走了出去。此時的與天,周身散蕩着本命異能氣場感應着,八竅之內,異能量也是瘋狂的涌動着,已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此時有了異能氣場的感應,與天才是發現這朽木森林的詭異之處,究竟在什麼地方了。當自己在前面緩步的走着的時候,背後的樹木,就像是人一般,緊跟在身後,瘋狂的移動着。每當自己跨出一步,身後的樹木也是變會緊跟着移動一步。
感應到身後樹木的變化,與天心中的不安,纔是安定下來。既然已是知道了這些,與天也是有辦法去應付了。
隨着主意的落定,與天行走的腳步陡然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那顆帶有劃痕的樹木,再次的出現在身後不遠處的位置。緩步迎上那棵樹走了過去,與天臉上也是帶着玩味的笑意。
走到近前,與天單手放在那棵樹上。此時的與天能夠發覺,當自己的手觸碰到那棵樹的時候,那棵樹竟然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呵呵,還挺能裝啊!”感應到那棵樹的異常,與天心頭忍不住的暗哼一聲。眼神緊盯着那棵樹上,掃視着整棵樹的周身。突然,與天臉上的笑意猛然變得濃郁,心神微動,白皙的手掌之上,猛然竄出股股冰焰。冰焰已出後,沒有絲毫的停頓,便是猛然竄了出去,瞬間將整棵樹包裹在了裡面。
“ 啊---”在與天意念的牽引下,冰焰瘋狂的燃燒着。僅一會兒的功夫,樹木之上便是有着焦灼之味飄了出來。伴隨着焦灼之味,一道痛苦的喊聲,也是從樹木之中傳了出來。
隨着冰焰的持續燃燒,那整棵的樹竟是開始抖動着身形,不一會兒,那整棵樹便是晃動着,一道人形也是直接閃現了出來。身形閃現而出,瘋狂的拍打着身上的冰焰,劇烈的疼痛,蔓延到了那人的整個心神。
看的閃現而出的身形,與天不由微微一愣。猩紅的眼神,以及猙獰的神情,看那木訥的眼神,像是自己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只是身體的過度疼痛,才使得那人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意識。看到這兒,與天便是聯想起了楠奇所說的情況。
想到這兒,與天心神微動,那人身上的冰焰也是直接熄滅。身上的冰焰被熄滅,那人也是大口的喘息着。那原本有了一點神情的眼神,也是陡然間變成了空洞一般。轉過身,猩紅的眼神緊盯在與天的身上。兩隻手不停地擺動着,作勢就要衝上來一般。
“喂?!你是那兒附近的村民,你是對控制過來的,對嗎?!”與天指了指森林的外面方向,試着對那人說道。與天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人整個的眼神,仍舊緊盯着與天的身形,絲毫不爲所動。
“我靠,連話都聽不懂了啊。”看的那人仍舊的神情,與天暗嘆一聲。“唉,算了吧,他們現在就跟傀儡一般,是聽不得你所說的話的!”峰老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在這時,與天面前的傀儡也是猛然出手。雙腳輕蹬地面,整個的身形也是對着與天撲去。雙手張開,對着與天的頭抱去。猙獰的血口張開,就欲咬向與天的身體。
“還想咬我?!”看的那傀儡的動作,與天暗笑一聲。心神微動,整個的身形也是直接從原地向後滑動了出去。待得那傀儡撲了個空,不待身形穩定後,與天身形再次閃現而去,右拳探出,對着那傀儡的胸口打了出去。
“撲---”與天右拳打出,那傀儡的身形也是直接倒射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很快又是爬了起來。由於顧忌這些人是地界的人,與天也是並沒有出全力。加上這些人如今成了任人控制的傀儡,對於這種疼痛已是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