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的話聽在喬向東的耳朵裡顯得十分曖昧,正在他思忖着雲淺和這個男人的關係時,只聽雲淺立即給了他答疑。
“阿東,忘了跟你說,我已經結婚了,這個是我丈夫張賢。”
張賢一陣錯愕,瞪大眼睛看着雲淺,雲淺緊緊抓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別說話,張賢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雲淺的意思,於是像模像樣的問着。
“這位是?”
雲淺神色平靜的說:“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具體的回去再跟你說。”
雲淺忽而轉移話鋒,對神色肅冷的喬向東又道:“我還有事,要跟我先生先走了,至於蘇雅……我找個時間會去看看她的,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喬向東微眯着雙眸,不時的打量她口中的‘丈夫’,並沒有說什麼,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雲淺挽着張賢的胳膊離開後,夜鷹上前一步對喬向東說:“爺,要我去查查嗎?”
喬向東皺了下眉,“不必了,既然她有意疏遠我們,便是不想我們再追查她的行蹤,知道她過的還可以便夠了。”
“過的還可以?可以還去做空中飛人?”夜鷹一語道破天機。
夜鷹的話也讓喬向東點點頭,“所以,這個丈夫不是很合格,不過……相比那個冷酷無情的人,這個男人會讓她的生活過的平靜,至於我,我與她的緣分大概早已終止在五年前了,縱使再見,也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所以也不必再追尋下去了,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
夜鷹看着腳步低落離去的喬向東,脣角一瞥,並自言自語起來,“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寫着不甘,您是生氣雲淺小姐對你的不冷不熱吧?哼,爺什麼時候也變的矯情起來了,真是的。”
看着兒子寧靜的睡顏,雲淺一直狂亂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但是張賢的問題卻又讓她的情緒陷入一片焦灼。
“那個人……就是鼎鼎的爸爸吧?”
雲淺皺起眉,“他不是。”
“別
騙我了,鼎鼎的那雙眼睛像極了他,還有,你剛剛挽着我的胳膊離開他身邊時,手心裡全是汗,如果只是個普通朋友,你不會那麼緊張的。”
雲淺心下一嘆,喬向東怎麼可能會是鼎鼎的爸爸,如若他是鼎鼎的爸爸,她們母子也無需這般顛沛流離。
“他只是鼎鼎的叔叔……”
“叔叔?怪不得,雲淺,這件事我一直不想問你,可是……我覺得孩子是有知曉的權利的,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爸爸是誰嗎?”
雲淺聞言,神色立即嚴肅冷厲起來,“不,絕對不能,他不能去找那個人,鼎鼎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搶走我的鼎鼎。”
雖然雲淺的話說的很隻言片語,但是張賢已經猜出了幾分箇中緣由,“孩子的爸爸……不知道鼎鼎的存在吧?”
雲淺點點頭,“嗯,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剛剛你見到的那個人。”
“可是剛剛那個人既然見到了你,那麼若是孩子的爸爸有心要來找你,怕是再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張賢的憂慮也正是雲淺的憂慮,雲淺愁眉緊鎖,許久之後做了個決定,“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裡,要儘快。”
見雲淺說完就去收拾行禮了,張賢一驚,“這麼晚了你要去哪?你們孤兒寡母的又能去哪?”
雲淺覺得有些崩潰,“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須要走,只要想到那個人可能會知道我的行蹤,我就害怕的要命。”
張賢抓住雲淺的胳膊,“雲淺,你冷靜一點,就算要走,也要明天天亮再說,到時候我帶你們一起走。”
雲淺猛地搖頭,“不行,張哥,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走,這裡是你的根基,而且張阿姨年紀大了也不會願意離開這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張哥,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你。”
張賢看緊雲淺,動了動脣瓣,聲音幾乎顫抖的說道:“雲淺,我是認真的,嫁給我,我會對鼎鼎很好,將他視如己出,我……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了,給我一個機會
好嗎?讓我照顧你們母子。”
淺神色爲難,“張大哥……我……”
就在這時,牀上一直睡的好好的鼎鼎忽然急喘起來,“媽……媽媽……我好難受……”
鼎鼎的這個特徵兩人再熟悉不過,更是訓練有素般的,抱起鼎鼎就朝醫院跑去。
當鼎鼎已經恢復正常呼吸時,已經摺騰到了大半夜,看着一邊輸液一邊熟睡的兒子,雲淺的心就像被針扎似得疼,若是她當年在生產時再小心一點,或者再努力一點,是不是鼎鼎就不會得這個病了。
張賢扶住雲淺的肩膀,“雲淺,別自責,這不怪你。”
“不,都是我的錯,也許是我太自私了,如果當年我沒有騙那個人鼎鼎已經沒了,也許鼎鼎會出生在一個很安逸的環境下,縱使那個人不愛我,但是鼎鼎是他的血脈,他一定不會薄待他,張大哥,我有點後悔了,我當初應該把鼎鼎留給那個人的。”
“聽我說雲淺,你真的不要這樣,沒有親眼證實的事情誰知道嗎?雖然你沒有錢,但是你卻給了鼎鼎滿滿的母愛不是嗎?”
就在雲淺還是陷入自責悔恨時,鼎鼎的主治醫生走了過來,並且神色不好的說:“二位,孩子的病情已經出現了惡化的症狀,換句話說,普通的藥物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療效了。”
聞言,雲淺忽然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心疼的幾乎要窒息,“醫生……我不能沒有鼎鼎,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醫生也是一個母親,她十分理解雲淺的心情,“雲小姐你先冷靜一下,雖然鼎鼎的狀況現在很糟糕,但是卻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抑制住病情的惡化。”
一聽有了希望,雲淺立即抓住醫生的胳膊急問起來,“有什麼辦法?”
醫生將一份藥物資料遞給雲淺,“這是目前專治鼎鼎最具效果的藥,不過因爲是進口藥,又加上此藥所需提煉的原材料特別珍貴稀缺,所以費用是不低的。”
張賢皺緊眉問道:“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救得了孩子。”
(本章完)